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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兩句就炸毛,陸儉明拿車鑰匙杵她腦門一下:你是我異父異母的親祖宗。 許鹿心塞還要被欺負,不高興地瞪他,陸儉明氣定神閑地說: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許鹿一怔,看看他車鑰匙,再抬頭看他。 陸儉明對上她的眼神,往電梯方向一偏頭,意思直白。 許鹿頓時轉怒為喜:走! 陸儉明氣宇軒昂的走在前面,許鹿在后面跟了兩步,又跑回工位拿了個東西。 電梯間,陸儉明已經先進去,她隨后進來。 陸儉明問:拿的什么? 許鹿有點忐忑,又怕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于是假裝隨意地遞給他:在便利店買糖買錯了,你好像感冒了,正好給你吃吧。 是盒潤喉糖。 昨晚許鹿誤喝了陸儉明的奶茶,直到回家耳根還在發熱,晚上躺在床上,一想到居然跟陸儉明間接接吻了,就捂著臉滿床打滾,她心里雀躍,大半夜睡不著,思考還能怎么對他好點,想起昨晚從奶茶店出來時,他打了個噴嚏,許鹿一早便買了盒潤喉糖。 陸儉明這兩天感冒,嗓子正不舒服,接過糖吃了一顆。吃人嘴短的道理他仿佛不懂,含著糖埋汰人:這么笨。 他吃了糖,許鹿滿足感飆升,沒聽見似的,只有些納悶:怎么會感冒呢? 都要夏天了。 陸儉明抄著兜沒說話。晚宴那天送完她,回家的路上沒來由的有點燥熱,他降下半扇車窗,穿著件襯衫吹了一路風,第二天就開始不舒服。 坐上魅影的副駕,許鹿說:去哪兒?我知道有家酒店可能是梁文謙長住的,去看看? 不著急。陸儉明掛擋踩油門,先吃午飯再說。 有錢人吃飯講究,開車穿過半個城,最后扎進一片胡同里,找私房菜吃。 許鹿以為他是單純的餓了,推開小包間的門,才發現唐紹棠和唐紹琪也在。 唐紹琪坐在里面,看見許鹿直沖她擺手,比起昨晚的吊帶裙,今天安分許多,短T和高腰牛仔褲,素面朝天,膚色健康。 唐紹棠說:你看看人家小鹿,白嫩嫩的多水靈,你就像個上躥下跳的黑猴。 唐紹琪回家被教訓一頓,老實許多,不敢跟她哥嗆,轉而向陸儉明求援:儉明哥,他說我黑! 陸儉明拉開許鹿旁邊的椅子坐下,淡定地說:你確實沒人家白。 許鹿心里噗滋冒出一汪甜水,偷偷瞥他。 你們真煩!唐紹琪倍受打擊,目光轉到膚白貌美的許鹿身上,正思考要不要白回來,卻一眼瞧見她翹著的手指頭。 你受傷了?唐紹琪吃驚,是昨天傷到的? 許鹿食指還裹著紗布,粗粗一根,翹著手翻菜單。 她不太在意,說:不小心劃到的。 唐紹琪立刻說:對不起,連累你了,肯定很疼。 唐紹棠欣慰地看著。 唐紹琪說:昨晚謝謝你沖過來保護我,我嚇死了,你人真好。 許鹿被如此正式又情真意切的夸一句好人,有點不好意思:小事,是搶霍思思的煙灰缸時傷著的,你不用掛懷。 唐紹琪想起昨天的場景,還有點后怕,說:我也沒想到思思那么膽大。 昨天她們一共五個人,霍思思和另一個愛玩的姐妹被對方誤會,也不解釋,就冷著臉互嗆,嗆著嗆著就打起來了。 唐紹棠趁機教育:我說過多少次,你跟她不是一路人,少跟她來往。 唐紹琪回國沒多久,圈里年齡差不多大的就那么些人,能玩到一起的不多,她說:她也就有點傲,愛攀比一些,我覺得當個玩伴挺好的呀。 陸儉明把菜點上,回過頭來問唐紹琪:她有男朋友嗎? 許鹿倒著茶水的手一抖,轉臉看他。 陸儉明飽含意味地回視她一眼,許鹿仿如醍醐灌頂吃飯是假的,找唐紹琪套話才是正經。 對面唐紹琪說:算是有吧。 來之前,陸儉明已經跟唐紹棠通過話,唐紹棠心中有數,說:什么叫算是?說清楚。 唐紹琪說:哎呀,她平時不怎么跟我們說的,也不介紹給我們認識,問起來就藏著掖著不肯承認。 梁文謙那身份,估計確實不好承認 不過她不承認,我們也都心里門兒清。唐紹琪得意地哼一聲。 許鹿一臉迎合,八卦地問:怎么說? 唐紹琪果然很享受這種被期待的目光,說:她爸管她管得挺嚴,平時不許隨便在外面留宿,她偶爾會提前跟我們打招呼,如果她爸問到,就說在誰誰家過夜,但其實根本沒這回事。 她一攤手:你們說,撒這種謊,除了去找男朋友過夜,還能是什么? 許鹿想起昨天梁文謙開車去酒店,問:她昨天跟你們出去玩,有打招呼說晚上不回家嗎? 說了!唐紹琪震驚,你怎么知道? 老板端菜上來,是清淡的杭幫菜,唐紹棠給她盛碗魚頭湯:整天一驚一乍的累不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