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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 許鹿好言好語地商量著問:我們今天再試試?我讓趙倩倩女兒把她家里人和狗都引開,我們再去救人? 昨天的營救糟糕透頂,兩人跑得狼狽不堪,回到邊溝坐上車,已經快十二點,司機將他們拉到鎮上,睡一覺,早上又回來了。 陸儉明緩緩睜開眼,眼下泛著兩抹烏青。 昨晚陸儉明讓司機在鎮上訂個好點的酒店,吹了一天沙子,狂奔了一個晚上,他以為這就是極限,等到了鎮上,才知道還有顛覆認知的無星級破旅館等著他。 這一帶不富裕,鎮上也不發達,酒店是不可能有的,小旅館也就一家。陸儉明毛巾不敢用,床單不敢躺,但困乏不斷上涌,最后他和衣躺在床上,不敢隨意跟床單摩擦,挺尸一樣熬了一個晚上,睡著的時間不超過倆小時。 早上起來,幾近暴走。 許鹿對上他面無表情的臉,心懷愧疚:你要實在不愿意,我自己去救,你在這兒等著,等我帶趙倩倩回來? 陸儉明瞪她一眼,伸手開車門下車。 許鹿趕緊小媳婦般地跟上。 兩人先往趙母家去,去了后再商量新對策。哪知還沒走到跟前,就見趙母家門口站了好幾個西北大漢,人人手握武器,不是鐵锨就是木棍。 陸儉明腳步一頓,將落后一步的許鹿擋在身后。 他們看見了人家,人家也瞅見了他們,其中一個長相兇狠的男人,丟掉手里的煙屁股,伸手一指:就是他們! 這邊村子閉塞,罕有生人來,兩個明顯格格不入的年輕人一出現,立刻攪動了沉寂的空氣,給人們帶來談資。 昨天白天許鹿在兩個村子之間來回一趟,早就引起人注意,晚上趙倩倩家里招了賊,她丈夫早上起來跟人談起,卻聽說自己閨女領著陌生人進過自己家門。 他當即把孩子叫到跟前連打帶罵一通審問,抄起家伙就堵過來了。 許鹿心中一緊,拉著陸儉明當機立斷道:快跑! 陸儉明一動不動,沉聲說:昨天晚上我已經跑夠了。 許鹿拽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可以采用迂回戰術。 陸儉明抬手罩住眼睛,手指揉捏蹦蹦直跳的太陽xue,片刻后放下來,目光清明地說:迂回個屁,跟你待一塊兒,智商都要待沒了。 趙倩倩丈夫帶著人,轉眼間舉著家伙沖到跟前。 陸儉明挺拔地站在許鹿前面,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懾人的目光掃過幾個喊打喊殺的鄉野村夫,最后停在帶頭的人身上:多少錢,你開個價。 趙母的破房子里,估計許久沒有來過這么多人了。 屋前一小塊兒臺階,上面放張小板凳,陸儉明一撩西裝下擺,架著長腿往板凳一坐,手肘搭著膝蓋,從容鎮定的跟人對峙。 許鹿站在他身后,看著院里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手持武器,不得不佩服陸儉明的勇氣。 陸儉明拋下一句話不再開口,對方率先沉不住氣:你剛才什么意思? 說話的正是趙倩倩的丈夫,李德川。 剔著貼頭皮的短發,皮膚黑黃,看著年紀不到三十,法令紋卻很深,嘴角往下耷拉。 陸儉明轉頭看一眼許鹿,示意道:她是趙倩倩在外面打工認識的朋友,聽說趙倩倩想離婚,過來接她走。 陸儉明眼神遞過來,許鹿秒懂:對!我聽說趙倩倩要離婚,卻遲遲不見她人回來,所以找來看看,沒想到你竟然把她關起來,家暴她!你這是違法的! 李德川往地上啐一口:臭娘們找人打聽我的事,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不打死她都算好的!她是我婆娘,我教訓她,關你們屁事! 陸儉明淡聲道:你之前怎么教訓的,我不管,現在我要把人帶走,多少錢,你說個數。 李德川沒想到趙倩倩出去打個工,還能認識兩個挺闊的城里人,他冷笑一聲:她可是我花錢娶回家生孩子伺候人的,你們以為花點臭錢就能把她帶走? 明眼人都能聽出這是在抬價。 陸儉明有錢,卻不任由他放肆:如果花錢帶不走,也可以走法律途徑。 你在外面打工出軌的事,是我們幫她查的,如果把出軌證據提交法院,趙倩倩不僅可以立即跟你離婚,還能分走一半財產。 李德川目光閃爍,扭頭看看叫來的同宗兄弟,再回頭,粗著嗓子說:少當老子沒文化,趙倩倩被我關在家里,你一個外人,去法院有個屁用? 陸儉明:我不能報警,讓警察上門把趙倩倩弄出來? 不等李德川開口,陸儉明語氣沉上幾分:如果我報警,只會直接報到省公安廳,你掂量掂量,憑你給鎮派出所的那點薄禮,夠不夠跟我斗的。 他氣勢逼人,李德川一時說不出話來。 要說報警,李德川是真不怕,這邊多少對家里婆娘拳打腳踢的事,警察管不過來,說兩句好話,遞兩包煙,警察勸說兩句就走人,回頭他把人打死,也能說一聲得了急病草草埋了。 但這人一開口就是省公安廳,只在電視里才聽過的官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