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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想多了,陸儉明吃頓飯已經足夠紆尊降貴,真要在這種土坯房住一晚,不如要他的命。 他從兜里掏手機:我讓司機來村邊等著,弄出趙倩倩,去鎮上酒店住。 許鹿眼睛一亮,她把這茬忘了:對啊,可以去鎮上睡!趙倩倩也得一起去,不然別人見她失蹤了,肯定會先到這邊來找。 陸儉明哼笑一聲,瞅她一眼:好在你還沒傻透。 他嘴角含著點笑瞥她,笑意帶著幾分嘲弄,但神色卻十分柔和,帶著剛吃飽的饜足與懶散,昏黃的燈從上面打下來,照到他突出的眉骨上,在眼窩里打下一點陰影,帶著笑的目光就像外面愈發深濃的夜色般漆黑,那點嘲弄反而更像是一種逗著玩的戲謔。 許鹿有點暈,TS的前臺和總裁辦的年輕小姑娘們,每天在陸儉明經過的時候都會被帥暈一片,她因為跟陸儉明互相看不順眼,哪怕心里承認這男的挺帥,也從來不暈。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因為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下午,實在無處可看了? 許鹿別開臉,嘴上仍記得反駁他的嘲弄:我當然不傻,我這不是忘了你有錢有司機么。 實在是跟有錢人相處的經驗太少,她把陸儉明當成了跟她一起查案子的同事,兩人需要面對困境,迎難而上,該湊合的時候就不能講究,卻忘記他還帶了個開保時捷的司機,哪怕在這落破地方,也能舒坦又從容。 許鹿發自內心地感嘆:有錢真好。 之前在他的飛機上躺著睡覺,她都沒有這個感慨,陸儉明嘴角抽搐,想說什么,但忍住了。 兩人等到晚上十點多,外面月黑風高,村子里大部分的燈都熄了,許鹿沖陸儉明招招手,帶著他往上吊窯趙倩倩家去。 上吊窯的地勢相比邊溝要好一些,在坡下一片平地上,兩個村子之間是很長一段斜坡路,黃沙滿地,草木稀疏。 未免被坡下的人看見,兩人都沒開手電,一腳深一腳淺的踩著土路走。 土路不平坦,有雨后被推車車轍碾過又干掉的長溝,一條條交錯綿長,許鹿白天就走得吃力,這會兒在烏漆嘛黑的夜里,更是抓瞎,踩進車轍里的時候腳下一崴,整個人站都站不住,三步一小絆,五步一大絆,走得好不痛苦。 但她也沒吱聲,人是她要救,路是她要走,人家養尊處優的陸少爺都沒說什么,她就也裝沒事人,吭哧吭哧喘著氣,狀似輕松地商量著問:趙倩倩估計被虐待的不成樣子了,等把她救出來,你能背一下她嗎? 陸儉明走在她前面兩步,腿長腳大走得穩當,聞言嗯了一聲。 許鹿說:救完趙倩倩,明天我們再上門來找他們,上吊窯東邊好像有條路,是能走車的 她話還沒落音,抬起的腳尖踢上一道隆起的車轍,整個人一個踉蹌,幸好她右腳捯得快,趕緊踩地穩住重心,才沒有撲到地上。 只是嘴上沒忍住,低呼了一聲。 陸儉明停下來扭頭看她,許鹿不能拖組織后腿,趕緊說:我沒事。 沒事個鬼,山間的夜晚只有夜風和偶爾的狗叫,安靜的很,除了他整齊的步伐,就剩身后那磕磕絆絆的走路聲,凌亂又無措。 陸儉明遞給她一只手。 昏黑的一點月光下,許鹿盯著他伸過來的手臂輪廓,一時反應不過來。 陸儉明伸出的手掌招了下,示意她別磨蹭:愣什么神,趕緊的。 許鹿遲疑地將手放進他手心里。 陸儉明: 抓我手腕還不行?他問。 夜色里,許鹿瞬間滿臉通紅,好在有黑暗掩蓋,她哦哦兩聲,假裝淡定,轉而握住他手腕。 他帶著塊兒腕表,觸手一絲金屬涼意,許鹿手小,抓得有點吃力。 陸儉明也覺察到,她抓得不穩,這樣帶著她走得比之前還慢,心里不由一聲暗嘆,手腕翻轉,將她的手指攏進手心。 許鹿扭頭看他。 陸儉明說:看我干什么,看路。 他手上溫暖有力,邁出的步子也穩當,被他帶著,兩人的步伐終于一致,走路節奏逐漸快起來。 許鹿的心跳也有點快。 從陸儉明誤會她撞他車開始,兩個人就有點不對付,許鹿把他的小心眼、記仇、脾氣臭領略了個遍,但仔細想想,都是為了些小小不言且兩人故意針鋒相對的事。 事實上,他不讓她賣草莓后會送她兩句忠告,她看不懂項目方案跟他道歉,他會坦然接受,第二天就隨和的跟她聊天。 這個人其實挺端方磊落。 許鹿心想,可能潛意識里她就是帶著這個認知和判斷,給陸儉明打的求援電話。 打電話前她也糾結過,她跟陸儉明不熟,就算有點熟也是你來我往干架干出來的熟,讓他一個有錢人跑來山旮旯吹沙子,陸儉明說不定又要問一句,你是覺得我傻嗎? 結果他竟然來了。 不僅來了,還迅速加入到了此次的熱血行動中。 兩人手掌交握,生出的熱意順著胳膊一直傳到心口,許鹿另一只手在黑暗下悄悄摸了摸胸口。 一定是因為陸儉明太仗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