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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覺的時候不敢側著睡,側右邊兒臉疼,側左邊兒牙疼。齜牙咧嘴地折騰大半宿都沒睡著,到最后終于開始迷糊時卻又隱約聽見手機鈴響,我閉著眼睛瞎胡摸索,等終于尋著冰涼的手機時,鈴聲卻又斷了,于是我果斷地將它丟在了一旁,沉沉睡去。 四點多那會兒我忽然又從猛烈的敲門聲中驚醒過來,木愣愣地盯了好一會兒天花板才反應過來屋外的人敲的是我家的門。我擰開臺燈從床上爬起來,十分惶恐不安地往門口走去。前幾天我才剛看了部港劇,里邊兒講那半夜碎尸殺人案的場景跟我現在的情況相差無幾,我十分擔心屋外站著的是手持電鋸、面目猙獰的鄰居大叔。 屋外的敲門聲一直未斷,我聽見隔壁女學生的怒吼聲:“是誰這麼沒素質??!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這一吼又讓我清醒不少,于是我打開屋里的燈,快步走到門前,從貓眼兒里往外瞧了瞧。 陳萬鈞穿著半袖的體恤衫,唇角緊抿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在他即將又要將手指的骨節往鐵門上扣時,我便及時地打開了門。他抬頭仔細看了看我,陰沉的臉色越來越不佳,不知大半夜人糊涂還是怎麼著,我看著他一步步向我靠近,就本能地一步步往后退。 到茶幾腿兒硌住我的腿肚子時,我才猛地停了下來??蛷d暖黃的燈照在陳萬鈞身上,他本來就淺的頭發有幾根兒還不規則地翹起來,堅毅的下巴上浮現淺淺胡茬兒,胸口明顯地起伏不定。 他站在門口那塊兒看了我一陣,又抬腳向我一步步走來。我無處可躲,就那麼直愣愣地站那兒看著他靠近。他走到我面前,雙手輕輕捧起我的臉,借著燈光細細地打量我。我從未見過陳萬鈞的這種眼神,柔軟的似一汪水,帶著憤怒和遲疑,甚至還夾著些許心疼。 他用發涼的指腹十分輕柔地觸摸我的嘴角,然后又用同樣的力道撫了撫我被紗布包裹的臉頰:“疼嗎?” 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傳至耳旁,我的心忽然就開始發疼,我看著他的眼睛狠狠咬著嘴唇,搖頭回答他:“不疼?!?/br> 他又用指腹輕柔地點了點我的唇,然后輕嘆一口氣,將我擁入懷里。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吻我的發際,用冰涼的手掌輕撫我guntang的背脊。 被蘇文燁打的時候我并沒覺得有多痛,現在偎進陳萬鈞懷里,我忽然覺得全身都在輕微的發疼,不知哪兒來的委屈感漸漸一點點地爆發出來,我貼著他的胸膛竟忍不住開始啜泣。他摟著我的胳膊倏地一緊,接著又把我往懷里箍了箍。 作者有話要說:一覺醒來就V鳥,好不習慣~~~~~~ 42 42、四十二章 ... 周彤給我倒水的時候我正坐在電腦前發愣,她把guntang的熱茶放在我桌上:“言言,喝點兒熱水吧!”我這才捧著杯子緩過神來,“你說人為什麼會這麼復雜?” 她把腦袋擱在辦公桌上,帶著點兒同情的目光看著我說:“其實不是每個人都這樣的,我覺得呀,你們應該在雙方都冷靜下來后,再心平氣和地好好談談!” 我這才驚覺她以為我跟蘇文燁之間有什麼關系,這倒不能怪她,昨天我們指著對方鼻子撒潑的時候并沒有指名道姓,擱誰誰也會認為是我跟蘇文燁之間的感情出現了裂縫。 “你想到哪兒去了,昨天那混球跟我沒什麼關系!”她看了我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可他說你、說你是第三者,這、不是真的吧,言言?”我拿手指點她的額頭:“咱們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為人?” 她急忙搖頭擺手:“不是不是,我當然信你了!”周彤很多時候都像個未經世事的高中生,誠懇單純得讓人忍不住想去呵護她。我忍不住對她好奇:“你男朋友到底是怎麼放心你出來混的??!他都不擔心你上當受騙麼?” 她笑得有點兒靦腆:“他對我挺好的,也放心我出來上班兒!”說到這兒又恍然大悟地看著我,“言言你是在說我笨嗎?”我連忙摸她的頭頂安撫她:“哪兒能呀!jiejie我羨慕你都還來不及呢!” 這樣簡單的思想和生活一直是我畢生追求的目標!最近我越來越發現身邊的人和事,跟平常眼里看到的差別太大。蘇文燁表面看起爽朗熱情,私下里卻不僅背叛女人還會動手打女人。張茜茜面兒上瞧著跟我一樣橫,可遇上蘇文燁卻又變成忍耐力超強的小女人。還有那個令我一直搞不太懂的陳萬鈞,明明都習以為常的冷漠了,昨天半夜卻又突然做出那些莫名溫柔的舉動。 昨天夜里,他一直守著我入睡,半夢半醒之間我知道他用熱毛巾給我擦手,還敷著我的傷口??晌也桓冶犻_眼睛看他,就那樣一直閉著,到后來我自己都睡著了,再醒來時他已經不在房間里。 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我就覺得是自己做了一場夢,太不真實了。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郭浩然打電話給我,他要我請他吃晚飯?!澳阋獦芬鈳е粋麊T四處蹦跶,我就發發慈悲成全你!”他在電話彼端沉默一下,又說:“那你肯定得成全我了,我就喜歡看人缺胳膊少腿兒的樣子!” “嘖嘖,虧你也是一醫生!連救死扶傷的基本職業道德都不明白!”他笑我:“你明白,那你到咱們醫院來上班兒呀!”這貨咋還是這麼能貧呢! 傍晚時分,我跟郭浩然坐在湘菜館里靠窗戶的沙發椅子上進餐。這家的剁椒魚頭特別正宗,紅通通的辣椒看起來十分過癮,我正捏著一魚頭吸得痛快,郭浩然便鄙視地說:“長著一張斯文臉,怎麼盡干這些粗魯的事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