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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琤了然:“我們進辦室再說?” 王先生連連點頭:“好好?!?/br> *** 杜曉玲低著頭, 紅著眼圈跟著唐文慧從會議室出來,剛好看到那位王姓客戶跟著方琤進入辦室的一幕。 杜曉玲臉上的委屈瞬間一掃而空, 連忙提醒。 “哎,唐律師,那不是清水集團商務部的王經理嗎?我們上次去清水集團洽談業務的時候見過他?!彼t疑半刻, 似是不解地問,“我記得,清水集團的法律事務一向是你負責的,趙經理怎么不找你,反而找了方琤呢?” 唐文慧停下腳步,皺了下眉頭,但沒說話,臉上帶著點深思和凝重。 杜曉玲壓低了聲音:“唐律師,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了?!闭f話的同時,她悄悄觀察唐文慧臉上的表情,“方琤能搶走我手頭上的資源,自然也能……” 話說一半,她又收住聲音,苦笑一聲:“算了,我還是不說了,免得被人聽見,又說我造謠生非了?!?/br> *** 一個小時后,方琤送走客戶。 唐文慧向她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是一貫的淡漠,但看她的目光帶著點深奧。 她說:“方律師,現在方便談一下嗎?” “好?!?/br> 方琤略思考了一下,便答應下來。 兩人進了一間無人的小會議室,關上門。 方琤坐下后,抬頭看向唐文慧:“唐律師,你想跟我談什么?” 唐文慧直視著她,開口:“我想跟你談談杜曉玲的事情?!?/br> “嗯?”方琤向她投去詢問的目光,似是不解。 唐文慧說:“大家都是同事,你和杜曉玲之間何必鬧得這么僵?有什么不能退一步說?” 方琤疑惑地問:“杜曉玲對我不滿意,為什么是唐律師過來跟我說呢?” 唐文慧也不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杜曉玲是我帶的實習律師,現在律所里人手緊缺,我還需要她幫忙。要是她突然離開了,我手上很多的工作,可能無法再進行下去。而且突然少了一個人,這對律所來說,也是很大的損失?!?/br> 方琤不緊不慢地回:“我有給她準備的時間,一個月,還不夠嗎?” 她又反問:“不過,我倒是不知道,杜曉玲在律所里,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重要了?” 唐文慧抿緊著唇,停頓了幾秒,才說:“只要你愿意當作什么也沒發生,清水集團的相關業務,我可以讓給你?!?/br> 方琤揚了揚眉,停了幾秒,緩緩開口:“唐律師,有些事情,你可以容忍,但我不可以?!?/br> 唐文慧冷著一張臉,隱忍地說:“方琤,杜曉玲是我手下的人。即使她犯錯了,決定她的去留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你?!?/br> “如果唐律師執意要杜曉玲留下來,我也沒意見?!彼а?,聲線清冷微沉,“畢竟我也不是律所的負責人,也不是她的帶教老師,無權決定一個人的去留?!?/br> 她直視著唐文慧,目光清亮逼人:“既然唐律師要保下杜曉玲,那希望唐律師能對杜曉玲一切行為負責,也希望唐律師多留幾個心眼,免得以后惹火燒身?!?/br> 唐文慧皺起眉,語氣也變得嚴厲:“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方琤淡笑了一聲,直截了當地說:“沒什么,我先前也跟杜曉玲說過,我會通過法律途徑,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還請她好自為之吧?!?/br> 她站起來,向門口走去,伸手拉開會議室的門,又說:“畢竟,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是嗎?” 唐文慧倏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凌厲的目光緊盯著她的后背,像是一把利劍抵在她的背上。 “方琤,你是鐵了心要跟我作對,是嗎?” “我從來都沒這么想,大家都是同事,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律所的利益,但是——” 方琤停了停,回過頭,神色冷清:“唐律師,到了法庭上,一切是以證據為準,難道還指望在別人的背后亂嚼舌根來獲勝嗎?” 說完這句,她離開了會議室。 門關上了,留下僵立在原地的唐文慧和一室的安靜。 出了會議室,方琤又去了陸嘉言的辦室。 “陸師兄?!?/br> 陸嘉言放下手上的文件,抬頭看向她:“你來了?!?/br> 方琤關上門。 她轉過身,輕輕呼出口氣,歉然道:“陸師兄,很抱歉,我沒跟你商量,就自作張做了些事,希望你不要介意?!?/br> 陸嘉言笑道:“當然不會介意?!?/br> 緩了緩,他又開口:“只是,方琤,其實杜曉玲的事,你不必出面的?!蓖nD了下,“這件事,讓我來出面處理就好,她在實習期表現不佳,她的實習考核,我也不打算讓她通過?!?/br> 方琤說:“陸師兄,你是現在是律所的門面。有些事情,你親自出面,也不是很方便?!?/br> 陸嘉言問:“就算是被人誤解,也沒關系嗎?” 方琤微微一笑:“沒關系,無關要緊的人的眼光,完全不必理會。被人誤解,我從很久以前,便已經不在乎了?!?/br> *** 下午,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方琤打車前往S市的安分局。 她現在是安分局的法律顧問,每周都要抽空到這邊一次。 處理完正事,她又順路去了談判隊的辦室一趟。 顧淵回到辦室的里的時候,敏銳地發現辦室里彌漫著一股芝士蛋糕的香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