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方琤輕笑，笑容里帶著一絲狡黠。

    顧淵意味不明地低哼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

    “哎，等等我?！狈浆b趕緊追上他的腳步。

    天臺邊緣，蘇覓正無力地抓住護欄，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驚魂未定。

    看到顧淵轉身離開，她連忙邁開步伐，想追上前。

    “等，等等，顧隊長——”

    但長時間的暴曬和驚懼，讓她處在虛脫的狀態，才邁出一步，整個人像被一股重力拉住，不受控制地直往下墜。

    “??！”

    她重重地跌倒在地，驀然間，一股痛意炸開，讓她的臉色瞬間蒼白。

    顧淵和方琤早已離開天臺。

    許秉文和其他的幾名警員留下來收拾現場。

    注意到蘇覓的不對勁，許秉文退后幾步，往她這邊瞧了敲。見她一臉菜色地坐在地上，他走上前，好心地提醒：“蘇記者，嫌疑人已經被制服了，你怎么還坐在這里？快起來吧?！?/br>
    蘇覓說不出話來：“我，我我，我我我——”

    許秉文不解：“你，你你什么？怎么了？”

    蘇覓用手撐住地面，費力地挪開身體，頓時露出痛苦的神色：“啊，啊啊，痛——”

    “痛？”許秉文下意識側頭，往她坐著的地方一瞧。

    嘿，原來剛才那把掉在地上的小刀，剛好卡在地縫里，露出尖尖的一角，她一屁股坐下去，竟被戳了個正著。

    “洞，洞，戳了個洞……”蘇覓驚恐地睜大著眼睛，手捂住傷口，顫抖著拿起一看，頓時崩潰尖叫，“血血血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二十二道方程式

    蘇覓被抬上救護車。

    笛聲鳴響。

    直到救護車呼嘯而去, 許秉文想起在天臺上發生的一幕, 仍記憶猶新。

    “都說一個女人等于3000只鴨子，蘇記者剛才喊的那一下，都可以約等于……個十百千萬十萬……”他認真地算了下，“都可以約等于九萬只鴨子了?！?/br>
    胡可可不滿, 白他一眼：“你這是什么破比喻??？是暗示我們女生都是鴨子嗎？”

    許秉文連忙否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彼麥愡^去, 壓低聲音, “你剛才在樓下, 也聽到了吧？”

    他又感嘆：“蘇記者平時看起來溫柔可人, 沒想到嗓門卻比殺豬還大?！?/br>
    胡可可搖搖頭：“那是你不了解女人?！?/br>
    許秉文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胡可可給他一個只可意會的眼神, 沒說話。

    許秉文也不在意，四處張望起來：“對了, 老大呢？”

    “你說顧隊？”胡可可轉過頭, 往前面指了下，“在那邊?！?/br>
    靠近指揮車的一邊，顧淵正和方琤在說話。

    他直望入她的眼中, 瞳色比任何時刻都深邃、沉冷：“方琤,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 跟案子相關的事情，你不要再理會了嗎？為什么不聽？”

    方琤愣了愣, “我不是，我只是剛好遇見……”

    “你知道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你差點就被卷入到事件里去了！”

    “對不起, 我……”

    “算了?！鳖櫆Y突然打斷，煩躁地吐出幾個字，“反正也與我無關?！?/br>
    他轉過身，背對著她，不再說話。

    許秉文走過來，動跟方琤解釋。

    “方律師，你別誤會，老大其實非常擔心你?！?/br>
    他偷瞄了顧淵一眼，壓低聲音：“你不知道，聽說你出事的時候，他立馬就沖了出去。認識老大這么久，我從來沒見過他遇到一件事這么著……”

    顧淵回頭，目光稍冷地看著他。

    “……急?！?/br>
    最后一個字音卡了好一會兒才落下。

    許秉文接著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咳，情況就是這樣，我去看看別人有沒有需要幫忙?！?/br>
    方琤看著眼前冷硬的背影，伸出手，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聲地說：“你別生氣啦?！?/br>
    顧淵背影一僵。

    正要回頭說話，這時，另一名警員走上前，向他匯報：“顧隊，宋隊讓我來跟你說一聲，現場清理完畢，可以離開了?！?/br>
    “好，收隊?！?/br>
    顧淵目光疏淡地看方琤一眼，便頭也不回地向宋隊長走去。

    方琤也跟了上去：“我來的時候沒有車，可以順路載我一程嗎？”

    顧淵拉開車門上車，不咸不淡地說：“你當我們——”

    但話未說完，就被宋隊長搶白。

    “當然沒問題?！彼侮犻L十分熱情，“方律師，來坐我們的車?！?/br>
    “謝謝你啊，宋隊長?！?/br>
    方琤看顧淵一眼，抿嘴一笑，進入車內。

    車上還剩下幾個空位，方琤并沒有挑，直接在顧淵身旁坐下。

    顧淵轉過頭，一言不發地看向窗外，一副極為勉強的模樣。

    指揮車的車廂空間非常寬敞，顧淵、方琤、宋隊長、談判隊的三名成員，還有另外一名女警員坐了同一輛車。

    路上，宋隊長和許秉文聊起今天的事情。

    “真可惜了，趙家豪那孩子?！?/br>
    “這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是什么?！彼侮犻L嘆了一聲，“我剛才聽十六中的老師說，以他現在的成績，明年高考絕對可以上重本，現在……真是可惜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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