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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秉文“咦”了一聲:“這不是西城區法院那事情嗎?” 那天正好是許秉文帶的隊,沒想到談判隊趕到時,卻被告知跳樓的人已經被勸下來了。 視頻是手機拍攝的,有些模糊不清,許秉文手機的音量調得很低,聽不清里面的人說了什么。 他將音量調高。 頓時,方琤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我的前男友,他……他就是一個人渣!” “人渣前男友”顧淵:“……” 所有人:“……” 許秉文手忙腳亂地關掉視頻。 辦室里的氣氛一時變得異常尷尬。 鴉雀無聲中,許秉文小心翼翼地扭過頭,試圖說什么來緩解氣氛:“老大,方律師說的不會是真……” 但口不擇言,這話一出口,室內溫度下降得更厲害了。 顧淵從渾身僵硬的狀態中恢復過來,抬眸,面無表情地睨他一眼。 許秉文趕緊識相地閉嘴。 他移開目光,轉移話題:“實習生,那什么,你說,現在的人吶,怎么動不動就鬧自殺呢?” “許秉文,危機談判的培訓課程白上了?”顧淵眉梢微挑,淡淡地開口,“連危機談判的基本理念都忘記了,需要跟著實習生重新上一遍培訓課嗎?” 許秉文表情一僵,笑得異常尷尬:“不是不是,老大,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 他轉著眼珠,剛好實習生抱著一個包裹推門進來,拉走了一部分的注意力。 “哎哎哎,小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他趕緊叫住小劉。 小劉說:“是快遞送來的,不過收件人寫著談判隊收,我也不知道是給誰的?!?/br> “拆開看看是什么?!?/br> 許秉文十分熱心地接過他手中的包裹,表演了一出徒手撕快遞。 他拆開包裝箱,發現里面裝的竟是一面錦旗。 ——“盡心盡責,一心為民?!?/br> 除了錦旗,還有一封感謝信。 許秉文先是茫然了一瞬,然后才反應過來。 “這是……方律師寄來的?” 許秉文咋舌。 他還以為,那天在醫院,方律師只是說說笑。 沒想到,這錦旗,這感謝信。 真的送來了。 這位方律師……還真是有個性啊。 許秉文將錦旗放到身前比劃了下,抬頭看向顧淵。 “老大,這錦旗要掛起來嗎?” 顧淵語氣冷淡:“隨便你?!?/br> 許秉文心里咯噔一下。 糟糕,氣氛好像更加不可言說了。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替他解了圍。 又有人推門進來。 “顧隊,電視臺來人了,說要就昨天劫車事件,對談判隊進行一次采訪,領導已經批準了?!?/br> 顧淵沉默了下,才吩咐:“許秉文,你帶幾個人過去接待電視臺的同志?!?/br> 許秉文如釋重負:“明白,我這就帶人過去!” “顧隊,我跟許組長一起去?!?/br> 胡可可站起身,舉了舉手,跟隨許秉文而去。 轉眼間,辦室里就只剩下顧淵一人。 顧淵走上前,面無表情看著辦桌上的錦旗和感謝信,黑眸沉靜得像寂靜的黑夜。好半晌,才扯開嘴角嗤笑了聲,聲音低不可聞。 “小騙子?!?/br> 停頓了下,又低聲道。 “滿嘴謊話的小騙子?!?/br> 不是說好了,要親自送來嗎? *** 剛放下手中的感謝信,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顧淵看了一眼號碼,是刑偵科的宋隊長。 他接起。 宋隊長的聲音傳來:“顧隊,你現在在辦室里嗎?” 顧淵問:“宋隊,有什么事嗎?” 宋隊長說:“有個案子,我想請你幫幫忙,方便過來一下嗎?” “好,我這就過來?!?/br> 顧淵起身,往辦室外走。 刑偵科和談判組的辦室都在同一層,同事之間有時還會互相串門。 顧淵來到刑偵科的辦室前,敲了敲門。 “顧隊,你來了?!?/br> 宋隊長開門將顧淵迎了進來,“坐?!?/br> 等手下的隊員將門關上,他開門見山地說:“這次案子有些特殊。被害人是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她的雙親都在這次的兇殺案里遇害了,而她是案件唯一的目擊證人,她的證詞對案件的偵破非常重要?!?/br> 顧淵猜測:“這個小女孩出現了心理上的問題?” “你猜得沒錯?!彼侮犻L點頭,“小女孩被發現的時候,是藏臥房間的衣柜里,而她的父母實在臥里被人殺死的。她很可能親眼看到了兇手的樣子?!?/br> “但是,她受到了非常嚴重的驚嚇,這次父母被害,對她的刺激恐怕不少,她的精神和情緒都很不穩定,一直都表現得驚惶失惜。無論我們怎么問,小女孩始終閉口不言。我們想了各種辦法,也無法從她那里得到任何和案件相關的信息?!?/br> 宋隊長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原本是要請心理治療師對她進行心理疏導的,但是案件還在偵破階段,有許多細節不方便對案件無關的人員透露?!?/br> 顧淵問:“宋隊長希望我對她進行心理疏導?” “是的,我思前想后,這里也只有你最合適了?!彼侮犻L說,“顧隊,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希望你通過心理疏導的手段,從小女孩那里得到和案件相關的信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