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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竹屋,明明夜晚山上的風很涼,唐蜜的心卻很熱乎。 她終于學會針線活了! 她可以做被子了! 唐蜜從竹柜子里翻出家里的白色細棉布,說是細棉布,那是和布料粗糙的厚麻布相比,古時候限于紡織技術的落后,紡出來的棉線是和粗的,織出來的棉布很厚。 學著她婆婆的模樣,以手做尺子丈量,唐蜜仔細的丈量了家里的細棉布尺寸。 張寒景買布是算計過的,他給家里留下了足夠的布料,可以做一個被套和一個床單的細棉布。 但是他們有一個習慣! 買回來的東西都喜歡先洗干凈。 張寒景把細棉布一洗,問題出來了! 洗干凈晾干之后細棉布嚴重縮水,縮水還很厲害,一套床套加一個床單的的布料,只剩下一個被套的布料。 唐蜜:“……” 棉布洗過之后會縮水的,但是,出生豪貴的張寒景怎么會知道? 他連衣服都沒洗過! 不,應該說,就算他洗過衣服他也不會知道,他那個階層的衣服都是著名品牌,即使是全棉襯衣也是特制的,洗后不會縮水。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布料不夠她能怎么辦? 唐蜜拿著細棉布想了想,比著家里的舊床單做了一個新的床單,認認真真的給床單縫線鎖邊,做好之后鋪在了床上。 又用剩下的布料縫在被子里襯,比被子大一點,多出來的布料外翻包著舊被套固定縫好。 這樣外面依然是原來的顏色深耐臟的粗糙布料,里面是較為柔軟的細棉布,脖子伸出的部分接觸的也是柔軟細棉布。 如此,既可以睡覺很舒服,也不用擔心細棉布的被子不耐臟了。 唐蜜做好了床單被套,特別的有成就感! 她覺得她現在好賢惠啊,無所不能! 因為覺得自己超厲害,她又動手,比劃著自己的舊褲子去掉腿的模樣,努力的給自己縫制內衣。 用細棉布剪裁好做成平角內褲,腰間用繩子打個蝴蝶結,除了上廁所麻煩一點,穿在身上挺舒服的,再也不用擔心風吹屁 屁 涼了。 從此之后一洗一換,終于不用在光著睡了!(*∩_∩*) 一般的古人都是白天的時候穿衣,晚上的時候脫衣不穿,一來衣裳不多比較愛惜穿多費衣裳,二來是因為古代的紡織業太差,線粗衣裳糙,穿在身上磨著皮膚睡覺很難受。 就像她的被子一樣,粗布布料,又粗又糙,硬邦邦的睡著不暖和還很磨皮膚。 唐蜜給自己做了內衣,總不能厚此薄彼不管張寒景吧! 想想張寒景也是長褲之內空蕩蕩的,唐蜜比劃著張寒景以前的舊衣,也給他縫了兩條內褲,家里太窮了,沒有多余的布料,最多只能一洗一換,這還是她們生活的年代太好了講究慣了。 唐蜜低著頭認真的縫衣收線,沒注意到張寒景站在竹屋門口看了她好一會了。 張寒景的父母門當戶對,為了家族聯姻而生了他。 生下他之后,覺得任務好像是完成了,就各玩各的,張寒景就像是家族繁衍傳宗接代的工具人。 他欣賞唐蜜才思敏捷,但他更喜歡的是唐蜜隨遇而安的恬淡溫柔。 此時,唐蜜微微彎曲著天鵝頸低著頭,一臉溫柔的給他縫制衣服,美麗溫柔的模樣讓他不覺的失神。 不知過了多久。 唐蜜察覺到門口有人,轉頭去看,發現張寒景站在門口,粲然一笑。 “你回來啦!” 一竹屋、一油燈、一女子,溫柔的等待回家的相公。 張寒景只覺的渾身僵硬。 他愛死了這種被溫柔溺斃的感覺! 張寒景的聲音如玉石相擊,清清脆脆,“你在做什么?” 唐蜜正做的高興呢,眉眼彎彎舉起手中的白色內褲,“給你做內褲呢!你看,我多厲害啊,沒人教我自己模仿著就做出來了!” 絲毫沒覺得一個女子拿著一個男子的內褲說著這樣的話,是多么的魅惑人心。 張寒景感覺嗓子都要啞掉了,“我的內褲?” 唐蜜笑的甜甜的道,“對呀!給你做了兩條,一洗一換,你以后再也不用……” 伴隨這戛然而止的少女甜美聲,還有凝固在美麗容顏上的僵硬,唐蜜脖頸像生了銹的機器咔咔咔的緩慢轉動,轉頭看了看門口和她搭話的張寒景,又低頭看了看,她手里捏著的就快貼在眼睛上的男性內褲。 晚上做針線活光線太暗了,她不知不覺的把男性內褲越舉越高,都快蒙她臉上了! 唐蜜整個人呆住了。 唐張寒景緩步而來,帶著渾身的寒氣和籠罩的陰影坐在唐蜜的身旁。 唐蜜腦子有點空白。 大腦不能轉動,心里素質還挺強大的。 默默勸慰自己: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蜜心里慌的一匹,表面神色淡定自如,繼續低頭縫制,甚至在縫制完最后一針,收線、打結,然后把線放在牙齒上咬斷。 張寒景凝視著唐蜜喉結動了動。 眼神發直的唐蜜:“……” 有一種社會性死亡的感覺! 她不會為了條內褲把自己搭進去吧! 事實上,應該把‘不會’去掉,改寫成‘就是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