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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和竹子根曬干是引火燒灶的好材料,對于山坳坳里的人來說,這些都是生活不可缺少的。 唐蜜和張曉曉倆個小媳婦都蹲著身子,纖細的腰身往下弓,面朝黃土不停的重復著在土里撿起石塊和草根往簸箕里扔的動作。 一開始兩人剛見面,還像雀兒鳥一般小兩只窩在一起脖頸腦袋湊的很近小聲的喳喳的,然后,漸漸的人就沒聲了,拾起石塊和草根的速度越來越慢,干一會活就喘一會,同樣是做一樣活的婆婆和嫂子們都遠遠的拋下她們。 她們兩個人加一起做的活,都殘廢的讓人沒眼看,還不如人家一個婦人干活麻利。 張曉曉實在干不動了,一個屁股墩子坐地上什么都不管了,腦袋耷拉著,胸口起伏很大累的直喘,話也不想說了,一個勁兒的喘著氣。 唐蜜早就不行了,不過她這個人有一些小堅持,不喜歡事實都不如人,即使她早已很累了,她也堅強著挺著,硬靠著一口氣撐著不讓自己看起來太廢。 從沒干過農活的唐蜜腿蹲的發麻,腰酸背痛,手指因為從土塊里拽草根拽的用力手指都被勒的發紅,甚至她因為太累直接就想跪在地上不想蹲了,靠著膝行往前繼續撿石塊和草根好了。 這是她穿來第一次干活,以后還要繼續這樣的日子,唐蜜感覺好疲憊,緩緩的抬眼看向她婆家人。 張老漢帶著三個兒子把荒地里的土鋤了一遍又一遍,細細的碎碎的把地里的土塊都敲開,張李氏跟兩能干的兒媳綴著他們不遠的地方埋頭清理石塊和草根。 張老漢一看就是老莊稼漢把式,干活熟練又麻利。 他的大兒子,名叫張漢泰,取意國泰民安的意思。 老大看起來很老實,低著頭流著汗水認真仔細的干著活,也是莊稼地里的一把好手。 二兒子,名叫張漢鵬,取意鵬程萬里的意思。 老二看起來眼神靈活,浮躁又滑頭的樣子,地里的收成就是明年的口糧,對于自己的地里活再是十分不耐煩也按耐著性子認真仔細做著。 小兒子張寒景,原名張漢景,取意豐收年景之意。 因為從小念書的緣故,張漢景名字聽起來有些不斯文,就把漢子的‘漢’改為‘寒’,一是提醒他自身的身份寒門學子,想要科舉出士定要加倍努力;二是寓意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期望他這個寒門學子將來能成為國之棟梁。 老三張寒景,唇紅齒白,面目俊俏精致,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地里的漢子生的兒子,而像是地里漢子撿的官家的小公子哥似的。 唐蜜看他一眼就想笑,再累的活感覺也沒那么難熬了,唐蜜干上一會就忍不住偷瞄了一下張寒景,瞧著他不會裝模作樣,心里就忍不住開心起來,感覺自己還能茍還能堅持。 唐蜜累的吃不消了,就再偷瞄一下張寒景,瞧著他漸漸上手,覺得自己不能這么廢,咬了咬牙讓自己努力堅持。 她累,他比她更累,她難受,他比她更難受,人與人之間的幸福感都是比出來的。 唐蜜是家里獨女從小沒干過活,可她再是被家里嬌慣,她也不過是出生大眾的普通人,張寒景的出生可不一般,可以說含著金湯匙出生,即使在古代也能算得上貴公子哥。 如此出生豪富的貴公子哥都下地干活,她這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干點活又算什么。 唐蜜靠著偷看張寒景干活滋養她疲憊的精神,她偷看了他好久了,校草不愧是校草,拿著書學習的樣子很帥,拿著鋤頭鋤地的樣子也很帥,學習考試的能力一流,學習鋤地的能力也是一流。 唐蜜覺得自己跟張寒景比起來,自己就是一廢物,難怪人家能當男主,她卻活不過一章。 她就撿撿地里的石頭和雜草她就要廢了,張寒景明明從未做過地里的活,看一看就記住了,上手兩下就做的有模有樣,不動聲色的再心里琢磨一會,地里的竅門就摸會了。 唐蜜再是堅持,也覺得自己不行了,要堅持不住了,要廢了,她只能靠看著張寒景給自己支撐。 身邊比她還廢的張曉曉一邊喘氣,一邊滿眼絕望的問:“蜜蜜,你說這樣的日子我們要過多久?” 唐蜜還沒回話,張曉曉想起了劇情“哦”了一聲,沉悶又無力的道,“哦,你連炮灰都不是,只是給男主生孩子的工具人,最多活一年?!?/br> 唐蜜:“……” 張曉曉從來就沒這么窮的吃土過,身上穿著麻布衣,吃飯只能喝粥,她滿腦子里都是各種想發財,想掙大把的銀子,想著迅速賺錢改善家里的生活,恨不得立刻就能飛山里找一家酒店賣菜譜賺銀子。 “蜜蜜,我們要不一起出山,去賣個菜譜什么的賣點銀子?” “蜜蜜,我記得你會炒菜,應該記得幾個菜譜吧?” 唐蜜對這個干活不認真還話特多的閨蜜很無奈,提醒她回歸現實,道,“曉曉,你瞧瞧人家,再看看我們,我們兩個人一起做活還不如人家一人干的,這活我倆做的太慢了,得加快速度!” 張曉曉臉色有點微紅,不是干活不行而羞恥,而是羞恥于昨夜那個有點放縱,她又不好意思跟閨蜜說,昨晚沒休息好影響了她體力。 畢竟她閨蜜臉色也不好,一看就是沒睡的模樣,白皙的俏臉黑眼圈很明顯。 可她真的是干不動了,她腦子發困,要不是這兒是荒地,她都想倒頭就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