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海后我靠刷題成功上岸 第17節
楚青:?真姓錢??? 錢小姐沒理楚青,說著就仰頭將瓶里剩下的酒“噸噸噸”全灌進了肚子,喝完她一抹嘴拍了拍楚青的肩膀道: “我這表妹承蒙賴哥您照顧了。你呢,以后好好跟著賴哥做事,錯不了?!?/br> 后半句是以長輩的口吻叮囑楚青的。 楚青眉開眼笑地點頭:“姐你放心吧!” 錢小姐最后又拍了拍楚青的肩膀,沖卡座里的人打了個招呼,拎著空酒瓶子晃晃悠悠地離開了。 楚青眼角余光看見黑暗里鉆出兩個男人,鉆進人群里跟了上去。 楚青不動聲色地往前走了兩步,一臉期待地看著賴哥。 賴哥咸濕的目光從少女修長白皙的脖頸一路滑到盈盈一握的纖腰,再開口時嗓音像含了痰一樣模糊: “瞧瞧給你急的,賴哥我還能虧待你不成?” 這般說著他站起身,帶著楚青往樓梯那邊走:“今兒你運氣好,我們刀爺在接待重要客人,就讓你也開開眼見見世面?!?/br> “重要的客人?那是誰???” 賴哥笑了笑沒答話。 通往二樓的樓梯在舞池的一腳,平時本就寥寥無幾人會走,此時更是空蕩。 紅色的地毯從二樓鋪下,在周圍狂閃的燈光和震耳欲聾爆炸一樣聲音下像是一灘蜿蜒的血水,從二樓緩緩地流淌而下。 第18章 是您一直在找的地方 楚青跟在賴哥身后蹚過這灘暗紅拾階而上。 兩節樓梯中間的小平臺設置得很高,楚青踏上小平臺時視線剛好能看到窗外昨天她爬墻的那條小巷。 從這里拐一個彎,再上五六節臺階就能到二樓。而今天,樓梯口那里守著兩個黑西裝黑墨鏡光頭的大漢。 楚青看著兩人宛如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標準保鏢造型,深刻地覺得兩人的臉上仿佛刺著“保鏢”兩個大字。 所以……楚青饒有興致地將視線投在他們身后那條走廊上,今天來的這位大人物,能不能讓她的見義勇為獎金更上一層樓呢? 楚青感到了一種隱秘的期待。 看起來真的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在她們面前趾高氣昂的賴哥此時對著兩個保鏢露出了諂媚的笑,嘴里說著奉承話打哈哈。 楚青只當自己是初出茅廬沒見過世面的學生,此時一雙大眼晴帶著好奇和畏懼滴溜溜地四處打量。 樓梯口往前走上幾步就是昨天見到阿翔的更衣室。一般員工更衣室都會設到建筑里側,像這樣放在樓梯口的倒是楚青頭一次見到。 這般心不在焉地想著,楚青的腦海中飛快地勾勒出了沈晉所畫整個二樓的平面圖。 二樓的面積非常大,除了楚青昨日爬過的那一面套房,還有各色大小房間休息室電影院甚至室內泳池。 說實話,楚青覺得這樓只有兩層高有些屈才了,這么豪華怎么也應該蓋個十幾層,才算得上名副其實的銷金窟。 這邊一整層樓實際上遠比樓下能看到的要大,只因一樓不僅包含舞池吧臺卡座,還有一些普通的標間和正常酒吧不會有的廚房。 那個廚房與舞池這邊隔開,偶爾有標間訂餐會送到房間,大部分時間是送到樓上,若不是小橙無意間提了一句,以楚青的觀察力也根本沒發現。無人來回走動是一方面,發燒友比外面能看見的部分大很多是另一方面。 那兩個保鏢把賴哥先了放進去,讓楚青在這里等著,等到里面叫她才可以進去。 楚青:…… 好家伙,烏龜裝王八竟生生裝出來一股子皇上傳妃嬪侍寢的味,真是好大的架子。 楚青湍湍不安地站在樓梯上,與兩個壯漢大眼瞪小眼了近十分鐘。 就在她反復掂量自己的武力值,思考到一會兒若是打起來了自己能撂倒幾個的問題時,賴哥才臉上頂著個巴掌印帶著個油頭水面的青年走過來。 那青年老遠看見楚青就像是看見了肥rou的餓狼,眼睛里冒出了色光。 他一反先前的倨傲,越過帶路的賴哥徑直走到楚青跟前,呵斥兩個壯漢: “你們怎么做事的?跟了姚少這么久,什么人該攔什么人不該攔都不知道嗎?真是廢物!” 給了兩個壯漢一個巨大的白眼,青年躬身對著楚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這位小姐,里邊請?!?/br> 楚青撩了一下頭發細聲細氣地道了聲謝,又征求似的看了賴哥一眼,得到許可后才將手機交給兩個保鏢,跟在小青年身后往里面去。 這二樓,占地面積最廣最豪華的就是一間堪比十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房間。 楚青跟著小青年一路,差點被金色的地板并巨大的水晶吊燈晃花了眼,就連墻上壁紙上的花紋,都似是銀線編成。 楚青一路走過心里像是有只小貓伸出爪子一下下撓,癢得她想從墻上刮一塊墻紙下來鑒定一下。 還沒等楚青欣賞完這間從天花板到墻角跟都散發著“很有錢”味道的屋子,面前的視野突然開闊,潮濕溫潤的水汽撲面而來。 他們到了套房中的室內泳池。 楚青抬眼飛快地掃視了一周,低頭時嘴角不自覺抽搐。 怎么哪里都能遇到熟人?她穿過來才幾天,認識的人兩手兩腳加一起都能數全,這好不容易偷摸溜出來干點壞事,怎么見過的人都像約好了似的一個個往面前跑。 他們越過一眾打扮清涼,各色泳衣和半透襯衣交雜的美女,走向泳池內壁靠著的幾個男人方向。 一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四五十歲,身材肥胖,面色很兇,額上帶刺青,應當便是刀爺。 他作為東道主卻并不在c位,反而陪襯在一個青年旁邊。那青年面色輕浮,眼袋濃重凸出,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腎虛樣子。 楚青還沒走到跟前,他那對色迷迷的鼠眼就粘在了楚青身上,旁邊泳衣美女遞過來剝好的龍眼,他眼神錯也不錯地咬進嘴里,側頭將核吐到旁邊另一位美人手心。 目光梭巡地游走于楚青周身,他突然鎖住懷中女子低頭一陣舌吻。直把女子吻得面帶紅潮,又低頭在她頸間啃咬,女子動情的發出大聲的呻|吟,美女蛇一樣妖嬈地扭著身子,卻沒發現男人的注意力根本沒放在她身上。 另一旁作陪的男人身邊同樣環肥燕瘦,看見中間青年白日宣yin的作為卻露出了不甚贊成的表情,他將視線轉開,正好看到楚青向這邊走了過來。 年輕男子:……? 男子滿臉見鬼了的詫異,楚青無辜地回視。 然而無論男子怎么沖她使眼色,楚青都是一副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不要問我的裝傻表情。 等到楚青被帶到泳池邊,刀爺看了她一眼,哼笑道:“小賴有這么優質的美人我都不知道,看來是特意為姚少您準備的啊?!?/br> 說著他一瞪銅鈴大眼,眼中劃過一抹陰沉,盯著楚青:“愣在那做什么?還不趕緊跟姚少問好?!?/br> 楚青被吼得一陣瑟縮,局促不安地對了對腳尖,輕聲道:“姚少好?!?/br> 中間那青年將視線凝在楚青白嫩小巧的腳尖上,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低聲吩咐道:“跪下?!?/br> “???”楚青一楞,感受到自己遲疑時旁邊刀爺驟然變冷的目光,像是刀子般刺在身上。 她看著中間好整以暇的青年,微微瞇了瞇眼睛。 還沒等楚青考慮好是直接干他娘的還是忍辱負重背后陰人的時候,有人站出解了她的困境。 “夠了?!绷硪贿叺那嗄晁砷_兩邊的女人,“嘩啦”一聲從泳池中站了起來。 姚少沒想到會有人橫插一刀,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冷笑道:“怎么?你陸煜城今天要跟我搶女人?” 花孔雀——就是楚青那日在書店見到的花襯衫,臉色很難看,沒有理姚成業的挑釁,抬頭直視楚青,皺眉怒道:“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話落似考慮到自己語氣過重,他緩了緩邁步上岸去抓楚青的手腕:“我先帶你走……” “我看你要去哪?!?/br> 被無視的姚成業怒了,守在泳池邊的兩個與樓梯口一般無二的制式壯漢靠攏過來,大有一言不合便攔住他們去路的架勢。 花孔雀沉著臉回頭對姚成業道:“她不愿意,我要帶他走?!?/br> “她今日是不愿意也得愿意,我姚成業看上的女人還沒有弄不到手的,除非人死了?!币Τ蓸I陰狠地道。 “我要帶他走?!被兹笀远ǖ赜种貜土艘槐?。 “廢物,你以為憑你帶得走誰,沒有陸家你什么也不是,即便陸二爺看重你,若是知道你為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與姚家對上了,你猜他會怎么選?!?/br> “畢竟,我可是姚家的獨子?!彼褐^狂傲地宣示自己的身份,往常他一亮出身份,就會有一大堆人拼命貼上來討好,將他奉為神明,料想這次也不會意外。 “陸少,您若是喜歡,我幫您再找一個就是了,何必為了個女人與姚少動氣?!迸赃叺牡稜旈_口勸說道。他原本想借此機會抱上陸家和姚家的大腿,沒想到這兩個二世祖竟能因為爭風吃醋發展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這樣下去攪了局子他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 姚成業陰戾的眼神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張狂地說:“既然刀爺都發話了,我呢,就也給陸二爺個面子,你讓后面那女人跪著爬過來伺候我,我便不再追究?!?/br> 楚青:…… 這智障兒童是在說她? 她將目光投到一旁姚成業的保鏢和幾個刀爺的心腹身上。這種局面下想要強行脫身明顯很是勉強,要帶上身邊這只花孔雀就更是難上加難,最壞的結局就是之前的謀劃全部泡湯。 不過……好在她還有一步后手。 這么想著,楚青將視線又轉回花孔雀身上,打算看他怎么應付。 陸煜城聽到姚成業完全不將他放在眼中的言論,氣得臉色漲紅,緊接著又在楚青驚訝的目光中強行平靜了下來。 “若是一個普通女子不夠格,那侄媳婦呢?”陸煜城一字一頓道,“侄媳婦受辱夠不夠我小舅給我撐腰?夠不夠陸家為我撐腰?!?/br> 姚成業一怔,回味了一下陸煜城的話,眼中慢慢涌出難以置信的色彩。像他們這種高門大戶最注重名聲,今日陸煜城之妻若是在此被他羞辱的事情傳出去,即便他是姚家這代的獨苗也免不了要挨一頓責罵。 他怎么也沒想到陸煜城能做到這般地步。 這么想著姚成業又將視線轉到被陸煜城擋在身后的楚青身上。 的確是個難得的美人,眼中的靈氣讓人想把她狠狠地玷污掉,真是可惜了…… 這么想著,姚成業無趣地縮回了頭,喝了口身邊人遞到嘴邊的香檳,一改咄咄逼人的語氣,開口寡然無味地道:“好啊,陸家四代第一件喜事,那自然是夠分量的。那我就提前恭喜陸少抱得美人歸了?!?/br> 旁邊刀爺看著氣氛緩和,松了一口氣,趕忙也附和道:“那我也在這里恭喜陸少抱得美人歸,來人!再上十箱香檳!給陸少把酒滿上!” “不必了?!标戩铣强囍鴱埬樀?,“她受驚了,我帶她四處轉轉?!?/br> “也行!”刀爺朗聲笑道,大手一揮,“來人!帶陸少和這位小姐四處逛逛!” 墻邊候著的服務生中立馬有一人排眾而出,低頭彎腰恭聲道:“陸少、楚小姐,這邊請?!?/br> 三人一前兩后走出了泳池,楚青不動聲色地掙開了陸煜城環在她腕間的手。 她這次來就是為了找機會搜查到刀爺的犯罪證據,想辦法把他送進去。而最有可能藏有那些東西的地方只有書房、保險柜和臥室。 楚青來時打量過這個套間,走過的地方都在她腦內畫出了清晰的地圖。 她無視了陸煜城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奇寶寶一樣對著服務生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