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角我當不了 第1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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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鄭冷笑,在這兒給他裝呢。 蕭青陽開的那間馬場后面一大片都快被砍禿嚕了,真以為誰都不知道呢。 “我友情提醒下你,人看上去完全失去了意識,手腳都是往下垂的,后面還跟著兩猛男,嘖嘖,秦羽白的手段也忒狠了……” “啪——” 魏易塵看向身邊的紀遙,“紀少?” 紀遙將折斷的手機遞給他,“把卡取出來?!?/br> 魏易塵不再多問,接過去,很干脆地從殘骸中去掏里面的卡。 紀遙轉過臉,又坐正了拿起鋼筆,剛翻了一頁合同后又將鋼筆也拍在了桌上。 自從上一次從福利院回來后,紀遙幾乎將自己整個人都封閉起來,一頭扎進了紀文嵩交給他的這個項目里,幾乎沒日沒夜地加班工作。 工作擠壓了他全部的時間和心神,讓他分不出別的心思。 這是一種自救。 “好了,”魏易塵道,“我給您去拿個新手機?!?/br> 他微一點頭,轉身欲走時又被叫住。 “站住?!?/br> 紀遙的手指在桌面上微敲了幾下,道:“問你的人,他今天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br> 魏易塵微彎著腰沒有作答,紀遙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語氣稍稍嚴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找人盯著他?!?/br> 魏易塵沉默良久,“您稍等?!?/br> 他站直了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后,聽了沒幾句便臉色大變,很快地掛了電話,他看向紀遙,紀遙看上去神色平常,只是手上抓起了鋼筆,手指輕轉著筆帽,“你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他病了?!?/br> 手中的鋼筆當啷墜地。 圣彼得醫院的前臺接待護士滿臉驚懼地看著面前西裝筆挺臉色冷得嚇人的男人,張嘴沒說出話,清了清嗓子才緩緩道:“……您是家屬嗎?” 紀遙臉色難看:“我不是家屬?!?/br> 護士:“那么按照規定,我是不能透露患者……” “我是你們醫院的投資人?!?/br> 護士:“……”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后,護士打了電話問詢之后露出禮貌的笑容,“您好,患者正在頂樓的重癥室觀察?!?/br> 紀遙耳中一下閃出嗡鳴,他身后的魏易塵跨出半步,神色驚駭到了極點,“他出了什么事?!” 護士微笑道:“患者發燒了?!?/br> “發燒?”紀遙按住前臺的大理石,緊迫道,“他為什么發燒?他出了什么事?得了什么???” “這里的記錄是……”護士仔細察看了一下,繼續微笑道,“患者是感冒引起的發燒?!?/br> “……” “……” 看著兩個男人從大驚失色到神情便秘,護士內心:有錢了不起?兇什么兇啊,真是的。 “因為這位患者是戚醫生的家屬,”護士笑著咬住尾巴上“家屬”這兩個字的重音,“普通床位正好空缺的情況下,就安排到了頂樓戚醫生自己的監護室呢?!?/br> 問清情況之后,紀遙覺得聽到“他病了”這三個字就沒頭沒腦地跑來醫院,在剛剛又因為“重癥”兩個字手腳發軟的自己簡直可笑到了極點。 家屬? 好極了。 “走——”紀遙冷著臉道。 “紀少,”魏易塵沒動,“我想休假?!?/br> 紀遙回頭,目光冷厲,“你說什么?” “我要休假,”魏易塵微一鞠躬,“從現在起?!?/br> 紀遙已經被氣笑了,“休到他病好為止嗎?” “是的?!?/br> “如果我不允許呢?” “紀少,”魏易塵直起身,平靜道:“這里的精神心理科很有名?!?/br> 紀遙怒到極點反而又冷了下來,“給你自己掛個號吧?!?/br> “兩位如果要掛號的話,”護士笑瞇瞇地插了句嘴,“第二位半價哦?!?/br> 重癥監護室內,助理給三人分別倒了茶水,眼神在秦羽白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剛才為什么是這個人抱晏雙進來的呢? “我把人托付給你,你就這么照顧的?”秦羽白厲聲道。 戚斐云默默不言。 “是我的錯,”盛光明看不下去,主動承認,“昨天下午我跟晏雙在cao場上說了會話,他一定是在那個時候吹了風著了涼?!?/br> 秦羽白早看他不順眼了,理也沒理,直接拿了手機,“對,都過來,不用……給你們十分鐘,速度要快!” 助理心想這人好大的排場,在戚醫生的地盤還這么猖狂,奶奶的,他怎么那么不爽呢。 助理暗暗白了秦羽白一眼,抱著餐盤出去,剛推開門,便見盡頭走來兩個人。 靠近了,助理隱約覺得有些眼熟,道:“你們是……” “晏雙是不是在這兒?” 助理鎮定道:“……不是?!?/br> 紀遙沒理,直接一下推開了門。 病房門“嘭”的一聲打到墻上,病房內中的三個男人齊齊站起,同時向病房門外投去不悅的目光。 吵什么吵?! 晏雙在睡覺! 用那么大力氣推門,有毛???! 無聲的譴責洶涌地向紀遙迎面撲來,紀遙挑了挑眉,正要說點什么,他身后的魏易塵默默從他側面擠進了病房,回頭照樣給了他一個譴責的眼神。 紀遙:“……” 第118章 從門打到墻上那一刻,晏雙就醒了。 準確地說,他一直沒有徹底睡著過。 屏蔽痛覺之后,他正在接受本世界最大的虐身考驗——感冒發燒。 手背傳來的冰涼觸感很顯然是正在輸液,他睜開眼睛,睫毛半閉著,模模糊糊地看到病房內五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他閉了閉眼睛。 帶病上崗了屬于是。 回去不向局里爭取個先進個人都對不起他的努力! “滾……” 虛弱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內立即牢牢地抓住了眾人的耳膜。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魏易塵,他離病床最近,立即靠了過去,先看了一眼點滴,發現沒有異常后稍稍松了口氣。 “雙雙——”秦羽白也靠了過去,“醒了?好一點嗎?難不難受?” 盛光明也投去了關心的目光,但終究是沒有過去。 病床兩側都沒他的位置,他沒有空間沒有余地……更沒有資格過去。 晏雙被秦羽白的致命三連吵得頭暈,緩緩道:“讓他走……” 他聲音不大,語氣也不重,是病中特有的虛弱和疲憊,但依然很清晰地讓每一個人都聽清了他所說的話。 秦羽白回頭直接看向紀遙,眉頭緊皺道:“聽到了?這里不歡迎你?!?/br> 紀遙神色冷淡,他沒有去爭辯晏雙嘴里說的“他”到底是不是他,只保持著與其余四人截然不同的漠不關心,“我的身份不是訪客,而是作為醫院的投資人,聽說這里有資源的浪費情況,來視察糾正而已?!?/br> 他指的當然是晏雙區區一個發燒病人占據重癥監護室的情況。 被指控濫用職權的戚斐云沒什么反應,倒是秦羽白先變了臉色,毛都沒長齊的兔崽子敢在他面前擺譜! “你說什么?” 帶著直白怒氣的聲音主人并非秦羽白,他剛要開口時,被邊上的盛光明搶白了。 “你什么意思?”盛光明邁前一步,幾人之中他最精壯,怒氣上臉,看似溫和的男人瞬間褪去了日常柴米油鹽下的偽裝,氣勢凌人地逼近面前看上去稍顯單薄的貴公子,“你再說一遍?” 紀遙記得這張臉。 一次在公寓樓下,一次在福利院門口。 都是在晏雙身邊,都沒什么太大的存在感。 “你又是誰?”紀遙冷道。 眼見兩人似乎要掐起來,秦羽白頓時心中大喜,好好好,打,給他狠狠地打! 被子里正在打點滴的手被溫暖的手掌握住,晏雙扭了下頭,對上一雙眼鏡后的鳳眼。 “喝點溫水會舒服一點?!?/br> 魏易塵聲音輕柔,目光是冷的,卻是冷中含情,沒有過分濃烈令人窒息的情緒,很自然又很溫和,像是他一直都陪在晏雙身邊從未離開過一般。 他說著,輕捏了一下晏雙的手掌,轉身默默地打開病房門出去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事態已經發展到那個看上去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男人將清冷貴公子的衣領給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