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角我當不了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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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出來交班,一眼就認出了紀遙。 這樣長相出眾氣質也卓然的男孩子實在讓人想忘記都難。 紀遙對他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前臺樂了,沒想到這大帥哥看著冷冰冰的,還挺有禮貌的,于是繼續道:“你朋友還沒回來呢?!?/br> “我知道,謝謝?!?/br> “怎么不打個電話問問?就在這兒干等著?!?/br> 紀遙垂下眼,用回避的態度來結束這短暫的對話。 “是不是沒他電話???”前臺見多識廣,一下看出了對方的窘境,很熱情地去撕了張便簽,寫了晏雙早上登記的電話給紀遙。 紀遙接過紙片,“謝謝?!?/br> 前臺又笑了,給了紀遙一個大拇指,這是他對這帥哥雄性之間服氣的夸贊,又帥又有風度,很不錯啊。 電話上一長串的數字,只要撥通了,就能和另一個人建立聯系。 紀遙垂眸看了這串數字很久,目光在手機打開的按鍵鍵盤和電話號碼之間來回移動。 他的手機里聯系人只有幾個家人和信托管理人,甚至連秦卿的號碼都沒有。 秦卿沒有電話。 秦卿性子很冷,幾乎不像是現代社會的人,他不用手機電腦等一切電子產品,也不喜交際,因為身體不好,在圈子里從不露面。 說起來可笑,紀遙都已經快想不起來上一次和秦卿說話是什么時候了。 秦卿在自己的四周都筑起了一個厚厚的繭房,在繭房里,他自由自在地繪畫、彈琴,不問世事。 紀遙也從未想過要去打擾他。 有時去秦宅,遠遠地看一眼,看到秦卿過得很好,他也就安心了。 紀遙臉上罕見地浮現一點笑容,目光重新落在掌心的便簽紙上。 他撥通了那個號碼,和一個與秦卿相似的人建立了聯系。 電話接通后,他甚至莫名地有些緊張,停頓兩秒后,先發制人地開了口。 “在哪?” “為什么不回酒店?” 酒莊里的晏雙聽到紀遙的聲音時,整個人都呆住了,不摻任何表演成分的呆。 紀遙!這就是百分之10%感情進度的含金量嗎?!不多說了,爹愛你! 拿著手機的手掌猛然發力。 細碎的“咔嚓”聲傳來,原本就壞了一個角的手機屏幕瞬間如蛛網般裂開。 “喂?” 聲音依然清晰地從屏幕盡碎的手機里傳來,分明只是平淡的語氣,平白地卻讓秦羽白感覺到了一種另類的挑釁。 秦羽白臉色鐵青,語氣卻依舊四平八穩,“宛南路111號,巴頓酒莊?!?/br> “秦羽白?” 紀遙的語氣陡然緊張。 “晏雙在你那兒?” “晏雙……”秦羽白慢慢地重復著,看向他懷里面色慘白的男孩,“看來,他沒有打錯?!?/br> 電話已經在那一頭迅速地掛斷。 秦羽白將破舊的手機隨手扔在桌上,左臂重重地橫在晏雙腰間,晏雙悶哼了一聲,下巴被強硬地扭了回去。 “告訴我,”秦羽白淡淡道,“你跟他睡了嗎?” 扭曲的姿勢太過勉強,下巴連同臉頰都被死死地控制住,晏雙艱難道:“他……沒你……那么……齷齪……” 秦羽白松開手臂,突然的卸力令晏雙一個踉蹌往前栽去,電光火石之間,一雙有力的大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只借給他一瞬間的力道,就立刻松開了手,規矩地在一邊站好,仿佛什么都沒做過。 晏雙看了一眼表情死板的魏易塵,對他悄悄又眨了下眼睛。 魏易塵偏過臉,當作沒看見。 “說吧,酒店是怎么回事?” 秦羽白重新坐下,將酒杯里剩余的紅酒一飲而盡,酒液入喉,令他勉強平復了胸口翻涌的情緒。 這只是個替代品,不值得他付出任何情緒,他沒必要生氣,他不能生氣。 秦羽白煩躁地解開了領口襯衣的一顆扣子。 “我不覺得我有向你解釋的必要?!?/br> 晏雙站直了,一手把桌上的手機拿走,另一手就去拿書包。 “你想讓晏國富死?”秦羽白語氣冰冷道。 晏雙邊拉拉鏈,邊頭也不回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可以試試弄死他?!?/br> “你說的對,我不會做任何觸犯法律的事情,只不過是看倉庫的人手短缺,晏國富作為新員工,多熬幾個夜,值幾天班,連續幾天幾夜不合眼也是很正常的?!?/br> 晏雙背書包的動作頓住。 秦羽白看著他僵硬的背影,勾了勾唇角,眼神冷酷又狠毒。 像是電影暫停后又重新播放,晏雙背好書包,回頭對秦羽白道:“的確很合理,記得給他算加班費?!?/br> 男孩眉眼眉梢都寫著倔強不服輸,為了自己那僅剩的可憐的一點點自尊,他強撐著裝作不在乎養父,來和他賭氣。 秦羽白冷冷地看著他,目光譏誚又了然。 “過一段時間就是中秋節,家人團圓的日子,我想到時候倉庫的員工一定非常緊缺,可能就需要個別人做出一點犧牲,”秦羽白放下酒杯站起身,他逼近晏雙,將掌心貼在晏雙臉上,低低道,“只能在冰冷的倉庫里加班,不能和親人團聚了?!?/br> 他早就調查過,晏雙從小由養父母一手帶大,養母死后,養父對他糟得不能再糟,可偏偏晏雙就是放不下這個不算親人的“親人”。 無論晏國富騙他多少次,他都會在下一次傻乎乎地跳進同一個坑里。 缺愛的孩子,連虛假的親情都不忍割舍。 晏雙垂下眼,睫毛忽閃,他又開始做那個咬唇的動作。 秦羽白已經看過很多次,他知道,這是晏雙忍疼時才會做的動作。 昨晚在床上,晏雙就是這樣,跪在他面前,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流下熱淚。 憋住,一定要憋住。 晏雙用極強的意志力和豐富的工作經驗,才沒有當場笑出聲。 中秋加班,三倍工資! 太爽啦! 秦羽白再說下去,他都不生秦羽白把他手機屏幕弄碎的氣了! “怎么樣?現在能回答我,酒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嗎?” 晏雙挪開臉,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靜道:“秦羽白,你是和我之間有契約,你叫我,我必須來,但在你沒有召喚我的時候,我依然是自由的,我有權做我想做的事,也有權去任何地方?!?/br> 秦羽白再次掐住晏雙的臉頰,這次他用足了力道,確認不會再被這個不聽話的仆人掙開,他神情冰冷,眼神中卻跳躍著火焰,“你希望我把你關起來?” 說出來的一瞬間,秦羽白忽覺胸口郁氣散出不少。 仆人,怎么能不貼身服侍呢? 他應該在他身邊,隨時隨地,全都由他掌控,如籠中之鳥一般被他困在掌心。 這是他想對秦卿做,卻沒有做的事情。 晏雙是什么?他是秦卿的替代品,自然可以承載一切他對秦卿的欲念。 秦羽白被腦海里的設想激得手臂發抖,他低下頭,與晏雙靠得極近,用自己的味道去感染晏雙的呼吸,語氣危險,“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主意,你說呢?” 又開始了。 牙齒從唇間探出,死死地咬住下唇,晏雙的下嘴唇從鮮紅到血色被疼痛掠奪而變得慘白,只不過區區幾秒。 就像他對晏雙的占有,不費吹灰之力,已快讓晏雙潰不成軍。 晏雙憋得腸子都快擰成麻花了。 這么快就要把他接到秦宅去住了嗎? 這不又省下一筆住宿費和伙食費! 他決定重新給秦羽白加回0.1分。 讓秦羽白重回九分以上的男人隊伍。 睫毛打開,烏黑的眼珠冒出了水汽,語氣一如既往地倔強,卻是掩飾不住的顫抖,“隨便你?!?/br> “很好……” “秦羽白——” 屋內的三人同時循聲望去。 秦羽白和紀遙認識大概有十多年,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紀遙如此……衣冠不整的模樣。 其實只是襯衣上有了褶皺而已。 但對吹毛求疵到怪異的紀遙來說,這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狼狽了。 “紀遙……”晏雙一看到紀遙,立刻仙男落淚。 他剛才忍笑忍得太痛苦,眼睛里都憋出眼淚了,這時候剛剛好,大顆大顆的眼淚毫不浪費地從他面頰上滑落。 猜到和親眼見到始終是兩回事。 盡管紀遙一早就猜到了秦羽白和晏雙的關系,甚至在電話里親耳聽到了秦羽白叫晏雙的名字,但親眼看到秦羽白一手捏著晏雙的臉頰,姿態曖昧,恍若要親吻下去時,紀遙腦海里的那根弦終于斷了。 紀遙大步流星地向兩人走來。 他周圍的氣壓低到了極點,像是裹挾著冰雪向兩人襲來。 秦羽白沒有放開晏雙,而是對紀遙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紀少怎么要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