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俏媳婦 第168節
樂之和劉勇敢出去之后,也沒著急走,依然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不知道還在等什么。 張悅從辦公室往病房走的時候,看到樂之的樣子,也猜測到了什么,就探頭往王婉如的病房里看了一眼,之后看到楊瀚的爸爸跌坐在地上的時候,意識到了什么,拉著一個護士,讓去叫人,之后張悅先進了病房。 然而王婉如卻已經不行了。 樂之和劉勇敢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看著旁邊王婉如的病房前面人來人往的,他們倆沒任何的反應,好像他們是被隔離起來的。 直到王婉如被蓋著白色的單子推出來的時候,樂之才抬眼看向那個推車,然后目送推車走遠,之后樂之挺直了脊背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看不到推車了,劉勇敢站起來:“走了?!?/br> 可是樂之卻站著沒動。 劉勇敢又看了看樂之,樂之依然沒動,良久她說:“你先走吧?!?/br> “那你……” 劉勇敢實在有點不放心樂之。 就又坐了回去,樂之坐了一會兒之后站起來慢慢的往外走,劉勇敢默默的跟著,后來看到樂之往自己不認識的點去了,劉勇敢因為腿的關系,不太能追上,就拉著一個人問了,對方告知是醫院的宿舍的時候,劉勇敢意識到樂之這是應該去找劉勇敢了,他就沒再跟著了。 之前梁國慶和樂之說過自己在醫院這邊宿舍,但是因為樂之一次也沒來找過他,所以樂之之前一直以為自己其實根本記不住這地方。 但是從醫院出來之后,樂之就是想見梁國慶,什么也沒想,下意識的就過來了。 梁國慶還在補覺,開了門看到站在外面六神無主的樂之的時候,連忙問:“樂之,你怎么了?” 樂之什么也沒說,上前一步緊緊的抱住了梁國慶。 主動的擁抱讓梁國慶有些恍惚,但是也高興,只是他來不及高興,因為看的出來樂之很是反常。 擁著樂之,把她拉近屋里。 梁國慶剛想問點什么的時候,就聽到樂之說:“我們結婚吧?!?/br> 這要是在以前,一定是一個讓梁國慶狂喜的話,現在他依然狂喜,但是他更在意的是樂之,很顯然樂之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他問:“你是怎么了?” “結婚吧?!睒分种貜土艘槐?。 第329章 出爾反爾 梁國慶聽到樂之的話,脊背僵了僵,之后問:“樂之你……” 不是梁國慶不想結婚,而是想著要把事情搞清楚,為什么樂之會這么說。 畢竟之前梁國慶說復合,樂之都是左顧而言他或者直接無視梁國慶的話。 當然了結婚也算是復合了,然而現在卻跳過了樂之一直說的相互了解,直接結婚!梁國慶是激動,但是他也更在乎樂之的想法。 可是樂之現在卻不想和梁國慶多說什么,直接打斷梁國慶;“你是不愿意嗎?” “不是不愿意,是……” “既然不是不愿意,那咱們就結婚去吧?!睒分f完拉著梁國慶站起來,現在就要去登記。 梁國慶往后掙了一下,拉住樂之,“樂之,我戶口本不在這邊,你先別著急,我們好好聊聊可以嗎?” 聽到梁國慶說戶口本不在這邊,樂之下意識的想問那在什么地方,你趕緊去拿過來啊,可是不經意間看到梁國慶擔憂的目光的時候,樂之好想僅僅的冷靜下來了。 她緩緩的又坐了下來,胳膊肘支在旁邊的桌子上,手掌心托著下巴,雙手無神而且茫然的看著外面,不知道在想啥。 越看樂之,梁國慶越覺得樂之很反常,想起早上自己換班之后,樂之是和劉勇敢一起回去的,梁國慶下意識的說:“是不是劉勇敢,你們吵架了還是?” 聽到梁國慶的話,樂之眨了眨眼睛,良久,她輕聲的說了三個字:“她死了?!?/br> “誰???”饒是在醫院實習的這段時間,已經差不多習慣了面對死亡這樣殘忍的事情,可是聽到樂之這么說,梁國慶還是感到有點震驚,和不可思議,“劉……” 他想說是劉勇敢嗎,可是想著自己和樂之還有劉勇敢分開的時候,劉勇敢沒事啊,他也就是腳有點不好,其余的梁國慶真看不出劉勇敢還有什么別的毛病,死應該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就把后面的話給咽下去了。 剛把劉勇敢的名字給咽下去,梁國慶想要繼續問到底是誰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樂之,輕聲的說了一個名字:“王婉如嗎?” 樂之點頭,之后雙手搓了搓臉:“臨了臨了她好像意識到自己的殘忍了,想讓我和劉勇敢原諒她,可是我們沒有,而且我們倆都沒好氣的說了她許多的不好,雖然說完我們就走了,沒看她的表情,但是我想她一定是失落的?!?/br> 人類已經進化后成了高等動物,和一般哺乳動物的區別,除了直立行走,還有情感的不一樣。 能感知到的感情多了,同樣的也變得復雜多了。 就像是樂之和劉勇敢,特別是樂之,她是恨王婉如的,這沒什么好置喙說完,然而恨的反面是愛,就是太期待王婉如的愛了,所以才會那么的恨。 平時這種復雜的情緒好像還不那么的明顯,但是幾乎是面對了王婉如的離世的樂之來說,才漸漸的對自己這種復雜和矛盾的感情感悟至深。 她看的出來王婉如最后是遺憾的。 所以樂之十分不想留下任何的遺憾,想要遵從自己的內心,所以來找了樂之。 梁國慶震驚過后也漸漸的恢復了作為醫生面對生死的理智,王婉如的狀況,走了是正常的。 然而從職業上梁國慶是理智的,但是看著樂之矛盾上心的樣子,梁國慶沒辦法理智。 他差不多猜到樂之的想法,大概是不想留下遺憾吧,所以來找自己說結婚。 聽到這話,梁國慶當然是開心的甚至是激動的。 可是面對感情的時候不僅僅是女的會有不安全感,男的也會有,梁國慶就有不安全感。 不是不相信樂之是喜歡他的,但是他此刻很清楚,樂之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王婉如去世的關系,在悲傷的時候,人下意識的會想要抓到點什么東西。 梁國慶很慶幸樂之想到的是和自己結婚,也是因為樂之這么看重和自己的婚姻,所以梁國慶才不想委屈了樂之。 幾年前,兩人說道結婚的時候,樂之說不在話自己母親鄭醫生的態度,那個時候梁國慶也覺得母親的態度不重要。 雖然現在梁國慶依然沒覺得母親能阻止了自己什么,可是梁國慶卻想起了幾年前和樂之在青石碰到的時候,沒提結婚的時候,樂之說的話,樂之說,想要談對象,要鄭醫生對她沒那么排斥了再說。 但是梁國慶沒當回事,死皮賴臉的讓樂之成為了他的女朋友。 雖然后來兩人鬧的不愉快,有好多的原因,但是現在梁國慶沒當年那么的幼稚了,他覺得樂之說的對,是要爭得母親的首肯的。 至少不能讓鄭醫生像是以前那么的排斥樂之。 所以梁國慶覺得結婚這事兒可是緩緩,但是兩人重新和好,成為男女朋友這事兒倒是可以的。 他想清楚了之后,正想要和樂之說自己的態度的時候,樂之已經斂好了情緒,她對梁國慶說:“我沒事了,打擾你了吧,我先走了?!?/br> 說完樂之站起來就要開門出去,走了兩步,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樂之說:“我剛才說的話,你都忘了吧?!?/br> 本來梁國慶還在想怎么和樂之說自己的想法呢,然而沒想到樂之現在竟然這么說。 她跑來撩了自己幾句之后,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 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梁國慶咻的站起來,竄到樂之面前,堵在門口,擋著樂之離開的路:“你什么意思?” “我剛才心情不好,有點口不擇言了,所以……”樂之現在漸漸的冷靜了許多,想起剛才自己說過的話,很是不好意思,也很懊悔,就像是喝醉酒之后第二天醒來,想起自己曾經都做了什么荒唐事一樣,真的是悔的腸子都變了顏色。 梁國慶看著樂之窘迫的樣子,雖然多少是有點生氣的,但是心里突然有了對策,他站在門后,涼涼的掃了眼樂之,用舌頭頂了頂自己的后牙槽,語氣涼薄的問樂之:“你知道你剛才像什么樣子嗎?” 樂之茫然的搖頭,更重要的是看到梁國慶的樣子,也有點心虛。 第330章 像耍酒瘋 梁國慶瞥了眼樂之說:“像是喝了酒裝醉耍酒瘋的人?!?/br> 聽到這話,樂之的嘴角微微有些上揚,因為梁國慶竟然默契的和自己想到了一起,然而還么來得及高興出來,就聽到梁國慶又說:“你這樣的人最讓人生氣,你還不如徹底醉了呢,徹底醉了的人一般做什么事兒都比較徹底。像你這樣的,最不道德,純粹是耍人玩?!?/br> “你……”樂之有點沒法反駁,但是卻也多少有點生氣,自己只是情緒不好,沒喝酒的,所以清楚的知道梁國慶剛才面對自己說結婚的時候,他支支吾吾的態度,于是樂之也氣不打一處來了“剛才我倒是想著直接拉著你去登記呢,你呢?你剛才什么態度,你自己不知道嗎?我剛才要是真的拉著你去登記了,等你反悔了,再和我離婚,那我成什么了,成二婚女了,梁國慶你的如意算盤打的不要太響了?!?/br> 樂之覺得因為梁國慶的挑釁,王婉如去世的悲傷都變得淡了許多。 梁國慶看著樂之氣沖沖的樣子,知道自己的策略奏效了。 安慰人梁國慶不在行,他也不想樂之一直沉浸在悲傷中,所以就轉移她的注意力,顯然激怒她是個不錯的辦法。 看到樂之眼中明顯的噴火的目光,梁國慶難得的有點高興,這證明悲傷的情緒已經不是樂之最重要的情緒了。 生氣就生吧,大不了自己以后死皮賴臉點罷了。 “怎么不說話了?!睒分疀]聽到梁國慶的話,忍不住開口問。 “說什么?”梁國慶覺得現在自己能去當話劇團演話劇了,此刻諷刺的表情很是到位:“嚴樂之,你讓我說什么?之前我可是一直追著你希望能和你復合,可是你什么態度,一直明確表示我們連朋友都不是呢?你現在直接說去結婚,換做是你,你會答應嗎?” 被梁國慶這么聲情并茂的一質問,樂之再次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和喝醉酒之后耍酒瘋的人沒什么區別,甚至比他們可能還要糟糕一點。 她說:“所以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愿意?!?/br> 梁國慶針鋒相對:“不要總是說我愿意不愿意,我問你,現在我要是愿意你,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登記嗎?” 張了張嘴,樂之想要答應,可是現在樂之“吵架”吵的有點清醒了。 雖然她并不排斥自己和梁國慶結婚,但是就像是梁國慶“控訴”的那樣,之前自己可是極力的想要和梁國慶撇清關系呢,現在突然跑來說結婚,本來就已經很反常了。 要是剛才直接去登記了,這也就算了,不說了。 事實是,剛才并沒有去登記,而且自己讓梁國慶忘了自己說的話,也就是說自己已經反悔了,剛反悔,現在要是被在同意。 自己真的就是出爾反爾了,而且反復變化這么快,甚至比變色龍都多逞不讓的,這讓樂之臉上有點發燙。 這太顛覆她自己一直以來大家和她自己對自己的認知了。 所以面對梁國慶的質問,樂之怎么回答都不太好,想著多說多錯,索性沉默好了。 眼前低著頭,心虛的樂之在梁國慶眼中是陌生的,但是這樣的樂之讓梁國慶覺得又有點可愛,畢竟了了樂之一直都是一個人,活的甚至比男的都堅強。 現在這樣的樂之生動了不少。 反正樂之低著頭,也看不到梁國慶的表情,梁國慶就肆無忌憚的看著樂之。 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注意到樂之好像要抬頭了,梁國慶迅速的收起自己剛才肆無忌憚的視線,恢復了之前涼薄的目光:“怎么不說話了?” 樂之心說真是風水輪流轉啊,這話剛才是自己問梁國慶的,現在梁國慶問自己。 默了下,樂之眼神閃躲了一下說:“我的情況,現在去登記好像不太好,雖然說都是唯物主義者,但是人剛不不在了,我就結婚,這……” 聽到樂之這么說的時候,梁國慶心里是咯噔了一下的,畢竟樂之的情緒全是因為王婉如,生怕已經漸漸散去的悲傷因為提及王婉如再次濃郁了起來。 不過梁國慶仔細觀察了樂之一下,發現樂之好像并沒有因為提到了王婉如而有強烈的情緒波動,梁國慶放心了不少,然而卻也不敢再和樂之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省的說的多了,在讓樂之的情緒有什么波動了。 梁國慶說:“既然如此,那我們至少要先明確一下彼此的身份吧,我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