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俏媳婦 第21節
“我沒關系的,早飯很好……”樂之本來想用對付這個詞兒的,但是看著鄭醫生關心的目光,她話到嘴邊了,換了一個詞兒:“早飯簡單,很好辦的,之前我就背著我舅媽偷偷的在供銷社那邊買了麥乳精,剛才的桃酥你也看到了,搭配著吃點就行了?!?/br> 雖然聽起來是簡單了點,可是和西餐的牛奶面包有點異曲同工了。 鄭醫生想了想也就沒說什么了。 因為值夜班是實話,早上八點交接班這也是事實,八點的話,樂之學校這邊就已經上課了。 “那行吧,你自己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啊?!?/br> “我會的,鄭醫生我不小了,都工作了呢?!睒分f。 “多大啊,你到十八了沒???”鄭醫生沖著樂之擺了擺手,說:“行了,不用送我了,趕緊回去吧?!?/br> 雖然如此樂之還是目送鄭醫生直到看不到她了才進屋。 天已經擦黑了,窗戶外面的院子里已經喧鬧了起來,同齡之間的笑罵聲,雖然聒噪,但是對嚴樂之來說好像也沒那么難以忍受。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嚴樂之可是那種孤獨到了極致的人,不說她的家庭成分問題,就說光是在舅舅家寄人籬下的那種狀態,她都必須要夾著尾巴才行呢,更不要說后來還被劉勇敢……玷污了。 之后樂之就像烏龜一樣,龜縮在自己的殼子里。 外人不去打擾她,她也不去驚擾別人,有一段時間樂之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說話功能都退步了。 所以現在聽著外面的吵鬧聲,嚴樂之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其中,是他們中的一員。 雖然有點畫餅充饑,但是那種朝氣蓬勃的氛圍是樂之向往和喜歡的。 突然之間又有人敲玻璃了。 樂之微微一怔,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剛想問是誰的時候,又把話給咽了下去。 除了梁國慶應該不會有別人了。 樂之坐在床上,雙手抱著膝蓋,慢慢的往后挪了一下,靠在墻上,什么話也沒說,什么也沒做,佯裝自己好像不在。 梁國慶又敲了幾下,見樂之沒動靜,他訥訥的開口:“嚴樂之,我知道你在?!?/br> 樂之一驚,轉頭看向窗戶的方向,怔了一下,看到了桌子上的臺燈,她伸手直接關了燈。 可是這個動作無異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坐實了她在,但是不想理梁國慶這一事實。 梁國慶剛想開口說話,看著燈忽然滅了,他用舌頭掃了掃自己的后牙槽,雖然有些郁悶,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活該。 也怨不了嚴樂之。 雖然戰友說的話不合時宜讓樂之聽到了,但是那些話是實話,梁國慶一開始接近樂之的確是存了那樣的心思的,但是漸漸的,梁國慶好像忘記了自己一開始的目的。 他只有在自己心思亂的難以平復的時候采用一開始的目的這樣的借口讓自己冷靜。 后來他一直心虛怕嚴樂之知道點什么了,然而嚴樂之真的知道了,梁國慶雖然慌亂,但是心里卻踏實了。 沉默了許久,久到嚴樂之以為梁國慶已經走了的時候,又聽到梁國慶說“對不起,一開始我接近你的目的并不單純,但是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我媽認識你……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說我媽認識你……我就……反正一開始是我的錯,我認了,但是后來……嚴樂之每一次我都是真心的,沒想著利用你?!?/br> 梁國慶想說的每一次下意識的對嚴樂之的幫助都是真心,都是過后才意識到他的目的只是利用,沒必要付出那么多真心。 但是自己說出幫助別人這話對梁國慶來說有點太尷尬了,覺得一個男的說這話讓人看不起。 但是嚴樂之卻聽明白了梁國慶的意思,再次扭頭看向窗戶的方向,良久她說了一句:“不要總是在窗戶外面抽煙,熏人?!?/br> 正在抽煙的梁國慶一滯,然后慌亂的把煙丟到地上,踩滅,之后眼巴巴的看著窗戶的方向。 第40章 一墻之隔 樂之說完之后,竄到屋里的煙味漸漸的小了,她以為梁國慶應該已經走了。 雖然也有可能是梁國慶把煙給掐滅了,但是樂之想即便是掐滅了,但是都這么久了,自己沉默了這么久了,梁國慶應該已經走了。 事實上,如果樂之有穿透墻壁的透視眼的話,她就能看到梁國慶和她幾乎是被背靠背的,如果忽略兩人中間的墻壁的話。 一堵墻之隔,兩人各有各的心緒憂愁。 最后樂之先堅持不住了,蹭著墻往下躺,準備睡覺。 突然之間外面出現一中氣十足的吼聲:“梁國慶干什么呢!” 聽到這聲音,還沒躺下的樂之驚的迅速的又坐好,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沒干嘛啊,我在地上撿到幾張糧票,不是我的,我覺得應該是這屋里的人開窗戶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來的吧,剛想拾金不昧奉還原主的時候,你就出現了,司務長,大晚上你這一嗓子能把人給嚇死啊?!?/br> “你不做虧心事,你害怕什么?!?/br> “我是怕你嚇到別人?!绷簢鴳c指了指窗戶。 司務長當然知道這屋里已經住人了,他沒好氣的瞪了眼梁國慶,揶揄:“既然是拾金不昧,你為什么不直接叫人還給對方,從窗戶縫里塞進去,任誰看了都誤會吧?!?/br> 聽到這里,樂之更加緊張了,塞窗戶縫? 她下意識的看向窗戶,本來她以為梁國慶和司務長的話應該是借口,難道……是真的? 就在樂之疑惑的時候,聽到梁國慶說:“司務長,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要說我打擾地方的同志了啊,我敲了啊?!?/br> 司務長疑惑的盯著梁國慶看了看說:“真的是人家的糧票?” “這還能有假?” 司務長不疑有他,沖著梁國慶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敲吧,但是暗示了之后,立刻警告:“糧票給了人家之后,以后就不要這邊晃蕩了,我聽學校那邊說,這屋住的個女同志,你不要給人家女同志帶來困擾?!?/br> “知道了?!闭f完梁國慶沖著司務長敬了個禮。 司務長本來轉身要走了,但是看到梁國慶敬了這么標準的一個禮,他又開始奇怪了。 不是他多疑,這梁國慶自從到這里當兵,就一直是刺頭,什么都吊兒郎當的,如果說他做的唯一讓人看得過去的事情的話,就是當初救了想要跳海的嚴樂之。 除此之外,梁國慶不提也罷。 所以看著梁國慶突然之間這么鄭重其事了,司務長心里有點不安,他盯著梁國慶看了看,然后走到窗戶前面,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幾聲,雙手垂下的時候整理了一下軍裝,之后鄭重其事的抬起手敲了窗戶。 其實他們的對話嚴樂之聽到了,畢竟這時候的房子隔音不好,而且他們就在窗戶外面說的,但是聽到敲窗戶的聲音的時候,樂之還是有點緊張。 想著不僅僅是梁國慶,還有司務長,樂之本能的沒辦法拒絕,這是因為她的成分問題而養成的習慣。 當然了面對寧娟那種對她多少有點還是有點惡意的人,樂之也是能分辨出來的,也不會一味的討好諂媚。 重新拉開燈,樂之開了窗戶,看著外面:“怎么了?” “同志你好,你的糧票不小心掉了?!?/br> 樂之訥訥的看著司務長,沒去接,因為她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她的糧票。 司務長遞糧票的時候是垂眸看著手中的糧票的。 但是沒看到樂之拿回糧票,也沒聽到樂之的聲音,司務長就抬頭看了一眼,這才看清楚人。 他怔了一下,然后緩緩的轉頭看向身后的梁國慶,司務長這才知道住的原來是嚴樂之啊,梁國慶曾經救過的嚴樂之。 司務長看向梁國慶的眼神復雜了起來,默了下,司務長伸手把糧票放到窗戶里面的窗臺上,然后轉身離開了。 剛才司務長的動作有點快,樂之沒反應過來,癔癥了一下趕緊拿起糧票要還給梁國慶,可是梁國慶卻往后退了一步,背著手,“你的東西為什么要給我?” “梁國慶,糧票明明是你自己的……”樂之都無語了,司務長不明這是誰的糧票,但是樂之不能貪心啊。 梁國慶說:“你要是用了糧票就欠我的了,要是不用,還給我呢,也要有點誠意吧,你看清楚了,這可是全國糧票。你現在隔著窗戶氣沖沖的看著我就是你的誠意嗎?” 樂之很少又被人氣的這么無語過。 這算是頭一遭,她幽怨的盯著梁國慶,看到梁國慶嘴角的弧度的時候,樂之把剛才自己聽到的回想了一下,心里隱隱有了猜測:“你故意的?!” 嘴角一僵,梁國慶迅速的關上窗戶,還不忘對嚴樂之說:“怎么選擇,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實話我是很想你拿著那些糧票的?!?/br> 樂之沒來得及做什么呢,窗戶就啪嗒一聲被關上了,還咣當了兩下,樂之憤恨的盯著梁國慶的背影看了許久,然后重新關好窗戶,插上插銷,把窗戶關死了。 雖然被嚴樂之看穿的那一刻梁國慶有點狼狽和意外,但是現在心情是很不錯的。 糧票是因為他看到司務長過來了,梁國慶突然福至心靈想到的辦法,為的就是讓司務長找自己的麻煩,從而利用司務長讓嚴樂之把窗戶開開。 不得不說梁國慶的計劃堪稱完美。 他甚至算準了自己在司務長心里的形象。 吹著口哨得意的往宿舍走的時候,看到了黑著臉站在宿舍門前的司務長。 梁國慶拍著心臟說:“司務長,你這怪嚇人的,臉黑乎乎的,像是黑無常?!?/br> “你把糧票給那什么嚴樂之幾個意思?”司務長瞪了眼梁國慶問。 梁國慶一怔,“什么叫給啊,那本來就是人家嚴樂之同志的啊?!?/br> “本來……那嚴同志家的成分,島上沒人不知道的,那糧票還是全國糧票,她能有……我雖然是司務長,但是以前可是在偵察連待過的……我……” 梁國慶掏了掏耳朵說:“知道,知道你上樹摔下來把腿給摔壞了,司務長啊,不是我說,上個樹能把腿摔了也是厲害了啊……” 司務長拍了梁國慶一下,說:“嚴肅點,我問你,你怎么個意思,救嚴同志救出感情來了?這身軍裝你是真的不想穿了是吧?” 第41章 糾結猶豫 梁國慶和司務長調侃的時候吊兒郎當的,但是聽到司務長的話之后也嚴肅了起來。 還沒等他開口的時候,就聽到司務長說:“你以前吊兒郎當的也就算了,哪怕是到了廚師班,可是好歹也是穿著軍裝的,你要是真的和嚴同志在一起的話你……” 梁國慶不耐煩的打斷司務長:“不是,我不就是還她糧票嗎,怎么能……這么會聯想?” 司務長看了看梁國慶,恍然大悟:“你不會真的不想當兵了,所以故意的吧?” “我……” 梁國慶還沒來得及解釋,司務長一巴掌拍在梁國慶的后腦勺上:“你就作孽吧,人家嚴同志本來已經夠難的了,你還這么造孽?!?/br> 說完司務長恨鐵不成鋼的走了。 梁國慶站在原地沒動,他楞了一會兒,笑了,沒了之前他笑的時候總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吊兒郎當的樣子,笑的像是冰雪要笑容一樣,溫柔的很。 雖然司務長的話沒啥新意,但是梁國卻好像醍醐灌頂一樣,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即便是剛才敲窗戶,也是想找個機會和嚴樂之解釋一下道歉,畢竟自己的目的是不太單純。 但是現在……他是想要解釋,因為他好像有點喜歡嚴樂之。 嚴樂之不知道梁國慶心里的這些想法,她看著放在桌上的糧票快要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