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仙尊少年時[穿書] 第153節
天樞慢悠悠笑了:“我看你之前那么針對燕卿,還以為你很不喜歡他呢?!?/br> 衡白說:“沒有,我就是看謝師兄那么在乎他,但他總是一副不上心裝作不懂的樣子,覺得來氣?!?/br> 天樞說:“……” 那你也真是活該你被燕卿一氣再氣了。 衡白又突發奇想說:“難不成燕卿在小時候救過謝師兄一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天樞搖頭,從袖子里掏出一塊出山令來。 “這次有一處新人的試煉任務就在障城,你要不要親自去看一眼?!?/br> 衡白一下子抬頭:“障城?!” 天樞說:“對啊。讓你好好看你謝師兄在人間待過的地方?!?/br> 衡白一下子丟掉木枝,從他手里拿過令牌,嗤笑出聲說:“行啊?!?/br> 天樞又囑咐道:“障城毗鄰滄妄海,記得行事小心些?!?/br> 衡白揮揮手說:“沒問題?!?/br> * 魔神果然就是他和謝識衣戀愛路上的絆腳石。 遇到祂就沒好事,走個山洞都能走散。 言卿左看右看,然后伸手從頭頂的藤蔓堆里扯下一片葉子,放到嘴邊吹。 不得志一到危險的時候,就會被言卿拽出來“患難與共”。聽言卿吹那斷斷續續難聽得要命的曲子,不得志痛不欲生,拿著翅膀直捂耳朵。 “你在干嘛!” 言卿說:“看看能不能招點螢火蟲來給我指路?!?/br> 不得志說:“招個屁螢火蟲,就你這技術,我覺得你只能招來鬼?!?/br> 言卿說:“鬼也好啊?!?/br> 言卿把葉子一丟,微笑起來,可是桃花眼里沒有一點笑意。 他如入無人之境,在山洞里道:“魔神你在嗎?蘭溪澤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有什么事不能當著我的面和謝識衣說啊,非要把我們分開——你是覺得他比我好對付一點嗎?” “做夢呢?!毖郧涞偷驼f完這句話,冷笑一聲,又停止自言自語,開始在山洞里到處找機關。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他最后帶著不得志都走出了山洞,還是沒見到魔神蘭溪澤。 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還把謝識衣搞丟了。 “我就說先去南澤州,你非要找蘭溪澤干什么?!毖郧浠厥卓床菽狙谟车亩磝ue,眼神晦暗不明,輕聲抱怨。 不得志探頭探腦,也察覺出了點不對勁:“咋了,你的小情人丟了?” 言卿:“嗯?!?/br> 不得志:“那現在咋辦?!?/br> 言卿看著自己身處的這片山林:“我想炸了這里?!?/br> 不得志:“啊啊?????” 言卿閉上眼,試圖用識海覆蓋這里,然而有一層薄薄的霧阻止了他的動作,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氣來,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織女絲。 “差點忘了,我還有這玩意兒?!?/br> 言卿的手指虛虛往空中一指,腕上的紅線瞬間化千絲萬縷,自他為中心漫散,在狩獵山上鋪開漫山遍野的紅光。 它們錯綜復雜在天幕之上把這里籠罩,像是一個巨大的透明的繭。 在織女絲覆蓋的領域之內,蘭溪澤這種強大魔種氣息無法隱匿。 蘭溪澤已經不在狩獵山了。 不過也離得不遠。 言卿抱著不得志轉身下山,但是在下山的時候,也沒有把線收回來。依舊讓它們成為最森嚴的陣法,牢牢地守候在這里。 不得志:“你要去干嘛?” 言卿言簡意賅:“尋妻,殺人?!?/br> 不得志被他語氣里的殺意震得一哆嗦,眼珠子悄悄瞥了言卿一眼,然后拿翅膀抱住了言卿的頭發。 言卿的頭發很長很黑,光澤如流水。它仔細聞,里面好像還帶了一種奢靡的草木香,又冷又惑人。 不得志爪子摁著言卿的肩膀,防止自己栽下去。 這還是它第一次看言卿生氣的樣子。從回春派被他帶出地牢開始,言卿一直給它一種和這個世間格格不入的感覺。 永遠在看熱鬧看戲的,除了和他小情人沾邊的事外,言卿總是個旁觀者。 這是第一次言卿目的強烈地自己去做一件事。 不得志左看右看說:“我感覺這地方有點蹊蹺?!?/br> 言卿說:“廢話?!?/br> 因為地理位置,障城是第一個先受魔種侵害的城市。言卿還沒入城,先在城門外遇到了上重天的人,是九大宗上陽派的弟子,一群只有元嬰金丹期的少年。 聽說是奉師門之命,前來捉拿魔種。 言卿打量了一番他們。 滄妄海的海溝源源不斷爬出魔種,如同難以掙脫的黑霧,覆蓋人間、覆蓋上重天??墒钦l都還未察覺,誰都還沒把它放在心上。 “我也是奉師命來的,我跟你們一起吧?!?/br> 言卿主動加入他們。 上陽派的領頭弟子是個少女,正是懷春的年齡,對上他的笑悄悄紅了臉。在路上,少女旁敲側擊問他的名字和師門。 言卿婉拒道:“我無名無派,一介散修,其余就不便告知了?!?/br> 少女有些遺憾,但還是點了下頭。 沒想到跟著上陽派一行人往障城走,路上又遇上了御獸宗的人。 言卿之前一直想去御獸宗問問不得志的品種來的,可之后出了微生妝的事后,他覺得不得志的身份可能御獸宗宗主來了也看不透。但他沒有主動去提及,御獸宗的一個少年卻是在見到他的第一眼,眼珠子就黏在不得志身上移不開了。 “道友這靈寵有些特別啊,敢問是蝙蝠還是鳥?” 言卿說:“它自己把自己當蝙蝠,你就當是蝙蝠吧?!?/br> 那么隨便的回答讓御獸宗的弟子語噎,但好奇心作祟,他還是主動套近乎,伸出手,讓自己的靈寵從手臂上爬了出來。 少年的靈寵是一條小青蛇,通身無雜色,琥珀色的眼睛格外好看。 “道友,這是我的靈寵,叫青藍,是一條騰蛇。青藍可聽話了,你要不要摸摸?” 他那么獻殷勤,眼里躍躍欲試的光全是暗示。 言卿對青藍不感興趣,不過他非常樂于讓人愿意研究不得志。直接把不得志丟給了他。 萬幸不得志是個站著也能睡著的奇葩。呼聲震天,鼻子還吐著泡泡,在夢里稀里糊涂在御獸宗每個人手里過了一遍。 少年興致勃勃跟他說:“其實靈寵跟修士一樣,也是有靈根的,金木水火土五行,越純越好。像我的青藍就是水靈根。我看道友你這靈寵,通身皆黑,又是鳥禽,可能會是火靈根?!?/br> 言卿說:“火?” “嗯?!鄙倌曜约河渺`力探了一遍不得志沒答案,轉頭跟同行的師姐要來一根玉石來。那塊玉石是純色透明的,他將它貼在昏昏欲睡的不得志額心,解釋說:“若是靈寵的屬性是金,玉石會顯現黃色,若是木會顯現青色,水是藍色,火是紅色,土則是黑色?!?/br> 不得志在夢里打了個呼嚕。察覺到什么冰涼涼的東西靠近,以為是靈石,便張開翅膀緊緊抱住。 “快看,玉石變顏色了?!?/br> 御獸宗的所有人都湊了過來,圍觀這一幕。 言卿眼神深沉望著那塊玉石。 因為謝識衣的事,他其實現在很焦躁,但他知道,越是這種情況,就越急不得。 如果能解開不得志身上的答案,或許他的籌碼會更多一點。 “藍色,是水靈根!”御獸宗弟子驚喜地道。 被不得志留著口水抱住的玉石,尾端出現一抹藍色來。如煙云般自下而上蔓延,很快便填充滿整塊石頭。菱形玉石一下子呈現出極為澄澈的藍光來,就在眾人以為真相已定之時。 忽然,那藍色越來越淡。玉石突然發出一聲極脆極輕的聲響,剎那間冷冽荒蕪的清寒之意破空而出。 “??!”弟子捂著流血的手臂倒退一步,大驚失色。 藍色褪為冰魄之色,琉璃透徹,泛著幾不可見的青藍極光,一如荒山落雪,氣勢逼人。但這并不是不得志本來的靈根。它像是堆積在不得志身體里不知道多少年的一種威壓,只是被玉石釋放了萬分之一??删褪沁@萬分之一,也足以人膽寒心戰。 在那道風雪之意擦過臉畔時,言卿徹底愣住了。他把視線認認真真轉到那玉石上。 很快玉石顏色便快速變換,成藍、成青、成黃、成黑、成為赤紅,把金木水火土五行走了個遍。 不得志還在呼呼大睡。 所有人卻都被玉石的變化震得僵在原地。 “這是五靈根嗎?” 五靈根的靈寵在資質上是最差的,可因為之前的異象,沒有人敢相信答案是這么簡單。 他們都是御獸宗初出茅廬的弟子,資歷尚淺,一時半會兒得不出其他答案,又怕玉石裂開,只能選擇先將其收回來。 言卿神色嚴肅問領頭的弟子:“它是什么靈根?!?/br> 弟子撓撓頭,不太確定地說:“五靈根吧?!?/br> 言卿又問:“你知道最開始那股寒意是什么嗎?!?/br> 弟子明顯不知道,張嘴又閉上,一頭霧水說:“道友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在之前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br> 言卿點頭,把不得志從一個女子手里奪了回來。 不得志睡得死沉死沉,這樣都沒醒,言卿為了喊醒它,在它小得幾乎看不見的耳朵上一擰。 “靠靠靠靠!”不得志是罵著醒過來的。 言卿可以放慢步伐,帶著它到了隊伍的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