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仙尊少年時[穿書] 第142節
“言卿,你是真的想跟我試,還是單純逗我笑?!?/br> “……”言卿拿著羽毛端狠狠戳他的臉,坐在他腿上威脅道:“不許笑!” 謝識衣抬起手抱住了他的腰,將他牢牢摁在自己的腿上,輕聲說:“不準說話,不準看,不準笑。你不覺得你的要求有點多嗎?” 言卿自己也覺得自己事多,但現在他是主導著,理不直氣也得壯,兇狠道:“都叫你不要說話了!” 謝識衣一眨不??粗鉃囦俚奶一ㄑ?,“哦”了聲。 言卿仿照著剛剛謝識衣的路徑,拿羽毛從謝識衣的唇到喉結然后劃過胸膛。 他在用用羽毛的時候,一直偷偷拿眼神看謝識衣的神情,然后發現……謝識衣并沒有半點被自己挑逗到!謝識衣眼里的情欲是一開始就有的,不需要他做任何事就有,他拿著羽毛撩撥半天,這種欲望也沒加深變烈。謝識衣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沒有半點書里的“臉紅心跳”“柔成一灘水”。 “……”言卿匪夷所思地看了眼手里的羽毛:什么劣質玩意? 言卿沒想到換了姿勢居然還是騎虎難下。 謝識衣看著他紅得像是霞云的眼尾,還有挫敗郁悶的眼神,不忍心,另一只手輕輕握上了言卿的手腕。 謝識衣告訴他說:“我的敏感點不在這里?!?/br> 言卿:“???” 謝識衣眼眸含笑:“你準備那么多,是想讓我快樂嗎?” 言卿已經自暴自棄了:“是啊?!?/br> 他又不是對情愛一事完全不懂,真的想做,完全可以脫了衣服單刀直入。 但那樣有什么意思?! ——就是因為過于珍重也過于害怕自己做得不好,所以他在前戲上特別在意謝識衣的感受。 學了那么多姿勢,看了那么多書。 結果勤勤懇懇一番cao作下來,謝識衣覺得他是在逗他笑?!言卿想到這里就去氣不打一處來,張口直接咬在了謝識衣肩膀上泄憤。 謝識衣悶哼一聲,雖然不知道言卿在氣什么,但他摟著言卿、任由他咬,忍笑著耐心解釋說:“我之前修了一百年無情道,又是天生琉璃心,其實這些對我都沒用?!?/br> 謝識衣手指碰到他的眼尾。 “比起這些,言卿,剛剛你的表情更讓我有感覺?!?/br> 言卿咬在他鎖骨上,一下子動作停了。 謝識衣撫摸著他光滑細膩的背部:“你想讓我快樂,我也想讓你快樂?!?/br> 不然也不會忍著欲望,一直陪他鬧。謝識衣湊到他耳邊,低聲誘哄道:“要不要,接下來交給我?” 言卿其實現在多多少少已經有點放棄治療了,“原來他們說你清心寡欲是真的?!?/br> 謝識衣失笑:“假的?!?/br> 言卿手指還抓著他的肩膀,幽幽說:“那為什么我挑逗了半天,你都沒反應?!” 謝識衣說:“我的反應,你感受不到嗎?!?/br> 言卿:“……” 言卿:“這個不算!這在我挑逗之前就起來了吧!我說的不是這個!” 謝識衣點頭,輕笑:“你也知道它起來很久了啊” 言卿心虛裝作沒聽到。 謝識衣耐心問:“你要我有什么反應?” 言卿想起剛才他那句“你在逗我笑嗎”就氣得不行,微微起身,雙手撐在謝識衣身側,冷酷地說:“哭一個給我看看?!?/br> 謝識衣笑著問:“你想聽我怎么哭?!?/br> 言卿惡劣說:“哭都不會哭嗎?” 謝識衣的手沿著他的光滑的背部往下,俯身吻在言卿胸前。 “確實不會。卿卿,先給我做個示范吧?!?/br> 后面言卿確實做了很好的示范。 那根被他認定是“劣質玩意”的羽毛,也重新證明了自己。 “……” 言卿之前看書就從來沒留意過下位者要做什么,所以在開始前,用手指緊緊抓著謝識衣的手臂,明明已經被羽毛搞得氣喘吁吁渾身酥軟,可依舊強行清醒。他又是期待又是緊張。 “等會兒無論做什么都要先問過我知道嗎?!” 謝識衣:“好?!?/br> 言卿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因為在他的地盤上被做到哭出來實在是太羞恥了! 于是他死咬著唇,拼命壓抑。 謝識衣怕他弄傷自己,說:“我布下了結界,他們都聽不到?!?/br> 言卿稍微放松,但心里還是過不去死要面子的那一關。 謝識衣:“你當初不是說,很喜歡這種聲音嗎?!?/br> 言卿:“……”我當初也沒想過是我哭出來的??! 謝識衣輕笑一聲:“哭出來吧夫人,我喜歡,我想聽?!?/br> 謝識衣最終還是讓他哭了出來。 到夜半的時候,言卿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已經不像自己的了,哪怕被謝識衣抱到浴池,溫柔地清洗過一番,也感覺腰挺不起來,小腿發麻。他安靜地躺在謝識衣懷里,終于昏睡過去。 烏黑的長發落在潮紅的臉邊,睫毛投下小片陰影。 謝識衣并沒有睡,他一手摟著言卿的腰,一手為他撩開臉邊的頭發。 天壁上的明珠照下微光。 謝識衣一次饜足過后,眼中的情欲依舊沒散,但言卿已經半昏半迷睡過去了。 他手指摸索著言卿的腰,感受著那里并不明顯卻異常勾人的弧度,輕聲說:“我要是現在繼續,把你弄醒了你會不會生氣?” 說完他自己又笑了下,吻了下言卿的鼻尖。 “睡吧,卿卿?!?/br> * 言卿從來沒睡得那么深,在一番巫山云雨后,力氣被榨干,腦袋也空空蕩蕩暫時拋棄一切。他感覺自己被人被人緊緊抱在懷里,鼻尖是熟悉的氣息,聆聽著謝識衣的呼吸和心跳。整個人像是栽在柔軟的棉花里,徹底放松下來。過于安逸和滿足的環境,會讓人思緒毫無警惕。 言卿做夢了。 這一次的夢跟以前全然不同,他夢到了自己在現代的日子。 他三歲的時候父母出車禍死了,舅舅成了他的監護人。 舅舅舅媽對他都很好,但是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很奇妙。有時候一個人想盡辦法熱情,一個人想盡辦法懂事,反而讓氣氛越來越尷尬。 言卿接觸到《情魘》這本書,來源于他表妹的朋友圈。他之前覺得無論是情魘還是自己的重生,都是魔神的陰謀,但他現在又覺得不太像。 他和魔神認識在驚鴻三十五年,而《情魘》的故事發生在春和元年。 以及,魔神就算把有關謝識衣的所有結局擺在他面前,不走到生死關頭,他也不會搭理他。 這一次夢回現代,就像是要把他腦海里所有的迷霧打開一樣。 言卿在夢里清晰地看完了《情魘》這本書。而且是文字轉為畫面的形式。 驚鴻元年,主角受白瀟瀟出生。 他是障城五家白家最小的兒子,也是現任白夫人唯一的嫡子。生得玉雪可愛,萬千寵愛于一身。 就像無數萬人迷文一樣,他身邊的男的,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愛上他。 父親為他重金請來了上重天的劍術大師,可是白瀟瀟的心思全然不在練劍上,他只想著出去玩。 驚鴻四年,狩獵山上魔種作亂,大開殺戒。白瀟瀟躲在樹后面,哭得抽抽噎噎,看著乞丐魔種綠著眼睛在森林間尋覓獵物,心驚膽戰。 他以為自己會被吃掉,但沒想到魔種后面步伐一頓,把目光看向了另一人身上。 看向了一個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哥哥。 白瀟瀟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幼嫩的手抓著樹葉,努力不發出聲音。 老頭舉著刀就要朝那個哥哥劈頭砍下。 白瀟瀟捂住自己的嘴,害怕閉上了眼。噗嗤,刀鋒入臂的聲音清晰傳來,鮮血的腥味早就把這片天空彌漫。白瀟瀟聽到刀鋒落地的聲音,睜開眼,才震驚地發現,老頭最后握刀竟然砍向了自己的手臂! “別怕?!崩项^的聲音沙啞蒼老,帶著掙扎和苦澀,俯身說:“識衣,我說過,我死也不會傷害你的?!?/br> 黃昏的光照進山林。老人的鮮血把地上的枯葉浸染,而那個臉色蒼白靠著樹叫“識衣”的男孩,眼睛冷的像是初雪新刃。 這是白瀟瀟和謝識衣的初遇。 他們之間隔著三米,隔著一地枯黃落葉,隔著一個瘋瘋癲癲的乞丐魔種。白瀟瀟大氣都不敢出,哽咽著渾身顫抖。而謝識衣冷漠地看他一眼,起身和魔種一起走了。 再之后白瀟瀟又見到了這個小哥哥,他被關在了籠子里。因為狩獵宴上白家的長子死了,跟魔種相關的一切嫌疑人都要被審訊。 白瀟瀟看他好疲憊,手里拿著把刀,虛弱地靠著籠子邊緣睡覺。 又看他唇瓣干裂,明顯是多日滴水未沾。 于是他偷偷去廚房,親自給他煮了一碗粥。 為了不顯得刻意,他裝模作樣地給了每人一碗。沒想到打算親自送到他身邊時,牢籠邊居然有鐵鉤,一下子把他手臂都劃出了血,白瀟瀟疼得哭了,白夫人忙叫人帶他下去。 白瀟瀟看著自己纏上繃帶的傷口,忽然患得患失地想,小哥哥粥喝完了嗎。 言卿若有所思,白瀟瀟從驚鴻四年起就開始留意謝識衣? 這是言卿完完全全沒想到的。 白瀟瀟是白家最受寵的小兒子,和孤身一人備受欺凌的謝識衣相比。 簡直是天上月和地下泥。 白瀟瀟想方設法去接近他,但是謝識衣的性子太奇怪了。他的三哥弄斷了謝識衣的劍,他眼巴巴抱著自己的小銀劍過去,給他道歉。謝識衣沒有拒絕。 白瀟瀟連聲跟他道歉。 謝識衣說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