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渣夫后她寵冠六宮了 第22節
可再是知道孟嬤嬤來者不善,錢氏卻也沒有膽子把女兒徐妙給藏起來。 畢竟,皇后娘娘只要一日是中宮皇后,錢氏萬沒有那個膽子,得罪了皇后娘娘的。 而徐妙自那日被二太太捉、jian,名聲盡失,便被錢氏帶回了徐家,這幾日里便一直躲在屋里,偷偷落淚。 這兩日里,她更是聽說爹爹對娘親動了好幾次手,都是因著自己,徐妙想到這一切都是拜徐瓊所賜,心中別提有多恨了。 所以這會兒聞著皇后娘娘身邊的人來了,徐妙如何能不怕。 可她怎么都沒有想到,皇后娘娘竟然讓人帶了女戒和女訓讓她跪下聽訓。 “娘親,怎么會這樣?娘親……” 徐妙求救的視線便看向錢氏,可錢氏又豈能救得了她,只一臉的著急。 而沒等徐妙再委屈,孟嬤嬤便冷冷開口道:“徐二姑娘,怎么,你敢違抗皇后娘娘之命?!?/br> 徐妙想到自己若是跪下聽訓,只怕不出半日,這京城上上下下便會看自己的笑話。 想到這些,徐妙下意識便想逃走。 可她才剛邁出一步,卻見孟嬤嬤身后的兩個嬤嬤上前一把壓著她跪在了地上。 而這兩個嬤嬤又豈是憐香惜玉的,這徐妙敢有別的心思,兩個嬤嬤自然是要替皇后娘娘立威的,所以手下未有任何留情。 徐妙只感覺膝蓋一陣痛意傳來,她幾乎以為自己的膝蓋要碎掉了,可她卻不敢再掙扎。 她只能乖乖的跪在那里,聽孟嬤嬤一字一句的訓斥,然后拿起女戒和女訓,一一讀過。 徐妙感覺自己就如做了一場噩夢一般,等到孟嬤嬤帶了人離開,她直接就暈倒在了地上。 一旁,錢氏忙上前抱了她在懷里,哭著道:“我可憐的兒啊,竟讓人這樣作踐?!?/br> 徐妙也是滿目的淚水,可除了淚水之外,她滿目都是恨意,咬牙切齒道:“徐瓊,女兒今日受辱都是因為她害的,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br> 在徐妙看來,她已給裴令行誕下兩個孩子,所以不管徐瓊愿不愿意低頭,她只要有這兩個孩子,鎮國公老夫人終還是會讓她進門的。 畢竟,裴家絕不會任由子嗣流落在外。 而只要她能進了鎮國公府,她絕對會把今日之辱千百倍的還給徐瓊的。 母女兩人正抱頭痛哭著,卻在這時,徐鶴年從外面回來了。 方才回府的路上,他便已聽說皇后娘娘差了嬤嬤來讓徐妙跪下聽訓。 徐鶴年最是要面子的,想到明日上朝時候又多少同僚會戳他的脊梁骨,徐鶴年氣的臉色都白了。 所以,看著錢氏和徐妙抱在一起痛哭,徐鶴年上前一腳就朝錢氏踹去,“你這蠢貨,若非你當年鬼迷心竅,今日我們徐家何以這樣顏面盡失!我徐鶴年這輩子便沒這樣丟人過,你可知,就因為你這樁蠢事,同僚是如何對我指指點點的!” 徐妙卻是第一次見父親這般,尤其看著錢氏恐懼的目光,徐妙頓時也害怕極了。 可她卻也不敢逞強護著錢氏,她不敢想,方才那腳若是踹在自己身上,她該有多痛。 第28章 狼心狗肺 這些年,母親待你不薄,也未…… 見錢氏和徐妙哭哭啼啼的, 徐鶴年更覺晦氣,甩袖就往老夫人院里去了。 徐家老夫人早年時并未享過什么福,等到徐鶴年高中狀元, 后來又娶了錢氏之后,眾人都以為徐家老夫人日后便能養尊處優了, 可誰都沒想到, 徐家老夫人竟然還是如之前那般樸素,一身半新不舊的褙子, 頭發梳的一絲不茍,除了手里那串徐鶴年特意替她尋來的檀木佛珠, 渾、身上下竟沒哪一處讓人覺著她是戶部侍郎府的老夫人。 往年,徐鶴年并不清楚母親何以這般,可這些日子,府里鬧騰成這般, 徐鶴年才知道, 母親這樣做,都是為了自己的仕途和清譽。 想著這些, 再想到這幾日同僚們對自己的指指點點,還有錢氏哭哭啼啼的樣子, 徐鶴年恭順的跪在地上,看著徐家老夫人懊悔道:“母親, 是兒子糊涂,當初若非聽了錢氏的枕邊風,讓妙丫頭往西北去,如今也不會落得這般,弄得這樣家宅不寧?!?/br> 徐家老夫人轉著手上的佛珠,聽著他這話, 也不由暗暗嘆息一聲,“這事兒也怨不得你,這錢氏素來是個主意大的。我呢因著她是懷寧侯府的姑奶奶,也頗給她體面,畢竟這懷寧侯府會對你的仕途有幫助?!?/br> “可現在仔細想想,當初你科舉到高中狀元,熬了多少年頭啊。便是沒有這錢氏,你再熬些年,未必入不了內閣??扇缃?,卻因著這錢氏,你哪還有臉面?!?/br> 徐家老夫人雖斗大的字不識一個,卻一心關心徐鶴年的仕途。 在她看來,兒子當年中了狀元,無異于是徐家祖墳都冒煙了,更是徐家最大的榮寵。 早些年,徐家那些親戚瞧著自己是個寡婦,那般笑話自己,可如今,這些親戚哪個不想著恭維自己。 可現在,徐家弄得這樣家宅不寧,生了這樣的禍事,徐家老夫人如何能不后悔,當年就不該那般眼皮子淺,急著讓錢氏過了門的。 徐家老夫人更是想到了她原先那兒媳白氏,想到當年的一尸兩命,她更是攥緊了手中的佛珠,臉色一陣蒼白。 見母親蒼白的臉色,徐鶴年哪能不知道母親是想到了白氏。 而這樁事兒這些年徐鶴年也竭力的避免再去想。 母子間心照不宣,屋子里瞬間安靜極了。 半晌之后,徐家老夫人才重新看著徐鶴年道:“這些日子,瓊丫頭弄出這樣的事端,我這心里不安極了。畢竟瓊丫頭的性子,我這當祖母的如何能不清楚,如今如此魔怔,怕是有說法的?!?/br> 徐鶴年急急道:“母親,兒子也瞧著瓊丫頭如今是豬油蒙了心,連我都敢頂撞。難道您懷疑,這里面有什么說法?!?/br> 徐家老夫人臉色凝重道:“白氏當年怎么死的,你我都清楚。許是她在地下瞧著我們這般欺負瓊丫頭,心里生了怨恨了?!?/br> “所以,我便想著差人去修繕修繕她的墳墓,你和她到底夫妻一場,好好在她墳前懺悔,許這劫也就過去了?!?/br> 不怪徐家老夫人這般迷、信,實在是這些日子,徐家老夫人幾次夢到這白氏,心里哪有不慌的。 聽母親這么說,徐鶴年卻是緊握拳頭。 這些年,自打白氏去了,他便心虛至極,從未往白氏的墳前看過。 如今,卻要讓他往白氏墳前去,他心里如何能不心虛。 徐家老夫人見他這神色,如何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低叱他就道:“這些日子瓊丫頭鬧騰出的這些事情,已經有好事者拿當年白氏的死做文章,若你再沒有動作,再不平息此事,御史彈劾你的可不僅僅是你教女無方,治家不嚴了?!?/br> 徐鶴年何曾見過母親這般動怒,當即便是滿頭冷汗,道:“是兒子糊涂了,兒子都聽母親的?!?/br> 卻說正院這邊,徐妙扶著錢氏剛回正屋沒多久,正拿了藥要幫錢氏敷呢,卻聽一聲清亮的聲音,道:“母親!” 來人不是徐璞又是誰。 這些日子,他依舊在書院讀書。 可并不代表他兩耳不聞窗外事,尤其聽說徐瓊鬧出來的事端,他如何能不生氣。 見徐璞來了,錢氏和徐妙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這才一臉慈愛的拉了徐璞的手,道:“璞哥兒,你好在書院讀書讀的好好的,回來做什么?” 徐璞卻是再沒忍住,紅了眼睛。 “母親,兒子雖是去讀書,可兒子也并非不知外頭發生了何事。兒子若這樣不聞不問,任由母親和二meimei受如此委屈,才是辜負了母親這些年對兒子的疼愛和教導?!?/br> 說著,徐璞看著桌上放著的藥,再看看錢氏哭紅的眼睛,他心中更是一陣不忿。 方才他回府時就已經聽說了父親做的荒唐事,可他為人子,當然不可能說父親的不是,所以便把一切都怨到了徐瓊頭上。 這些年,母親待她不薄,她怎就能為了這么一樁事情,這樣不顧姐妹情分,不顧家族名聲。 這樣想著,徐璞氣呼呼便道:“我去找長姐去!” 可沒等他走出去,徐妙卻是拉了他的胳膊,哽咽的開口道:“哥哥,你和大jiejie畢竟是同胞姐弟,要是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和大jiejie生了嫌隙,豈不是我的罪過?!?/br> 要不說徐妙和錢氏很有心計呢,發生這么大的事情,她們卻忍到現在都未和徐璞訴說任何的苦衷,只等徐璞自己回來。 而這些伎倆,這些年她們已經是用的很熟練了。 否則,也不至于讓徐璞心中只知道錢氏這個母親,還有徐妙這個繼妹,全然忘記了徐瓊才是他嫡親的jiejie。 果然,徐璞見徐妙梨花帶雨的樣子,更是氣急了,“二妹別說了,這事兒到底是誰的錯,我心里自有決斷。我們徐家雖算不得詩禮傳家,可爹爹高中狀元,這些年,也是頗注重家族名聲的。偏偏長姐這樣一意孤行,我倒要去問問她,她怎就這么自私自利的?!?/br> 丟下這些話,徐璞便氣呼呼沖了出去。 看著徐璞離開的背影,徐妙得意道:“母親,這些年女兒看您帶徐璞這么好,心中其實也有些不解呢,可如今,女兒才知道,母親的目光有多深遠?!?/br> 錢氏自然沒有真心把徐璞當真正的兒子,可對于她來說,她膝下這些年唯有徐妙一個女兒,她唯一能做得,便是想法子讓徐璞和她母子關系愈發親厚,甚至是比親母子還親。 如今看來,她做到了。 想到若是徐璞去說服徐瓊,她還當真能絲毫不顧及這個弟弟了,錢氏便頗為得意。 且說徐瓊這邊,從宮里出來之后,徐瓊便只字未言。 寶笙也是一臉的凝重,若非今日她親耳聽到了皇上和自家姑娘說的話,她如何能想到,姑娘竟然會和皇上有什么牽扯。 可姑娘入宮真的是好事嗎? 且不說皇后娘娘,就昭貴妃娘娘,怕是會視姑娘為眼中釘rou中刺的。 寶笙從未有過這樣害怕的時候,可看著姑娘雙眸微闔,她卻也不敢問姑娘些什么。 她只能安慰自己道,姑娘如今未經人事,并未真的和世子爺圓過房,所以,皇上若真的對自家姑娘上了心,入宮未必就是個壞的選擇。 畢竟,就如皇上今日所言,如今能讓姑娘保住性命的,唯有皇上了。 懷著這樣復雜的心情,等馬車到了城南那處宅子門口時,寶笙先下了馬車,才小心翼翼的扶了自家姑娘下來。 可沒等寶笙勸著自家姑娘休息一會兒,卻見有丫鬟進來傳話道:“姑娘,徐少爺過來了?!?/br> 徐少爺? 徐瓊聽著這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想,徐璞會何時來找自己呢。 沒想到,他竟這么沉不住氣。 卻說徐璞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沒給徐瓊見禮,直接便道:“長姐,你到底要鬧騰到什么時候?這些年,母親待你不薄,也未曾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你怎就能這樣弄得家宅不寧呢?” 被徐璞這樣指責,徐瓊不由想到上一世,自己被關在鎮國公府的后院里,而徐璞,卻從始至終沒來看自己一眼。 甚至,她聽聞徐璞在一個品詩會上,不知何人提及了她這個長姐,徐璞竟當眾冷了臉,道:“我倒寧愿沒這個jiejie?!?/br> 當時徐瓊聽了這話后,雖說傷心,可比起傷心,她卻覺著自己這個當jiejie的,連累了弟弟的名聲。 想到上一世自己一心維護的便是這么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徐瓊冷冷看著徐璞便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攪的家宅不寧,可你想過沒有,錢氏和徐妙做了這些齷齪事的時候,可從未想過我會不會傷心,會不會難堪?!?/br> 徐璞哪里見過徐瓊這般咄咄逼人的樣子,直接就急了,“長姐,縱是母親和二妹做錯了事兒,可你也不該丁點兒容人之度沒有的。你這樣做,旁人會如何想,會如何看我們徐家?!?/br> “何況,二妹是真心傾慕鎮國公世子的,這天下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長姐難道寧愿讓鎮國公世子娶了別的女人,也容不下二妹,容不下那兩個無辜的孩子嗎?” 雖徐瓊早就知道徐璞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可聽著他這番話,徐瓊還是不由紅了眼睛。 上一世,她便是被這些人逼著接受了徐妙。 可她的結局又是什么。 想到這些,徐瓊氣極反笑道:“你連臉都不要了嗎?對著錢氏一口一個母親,你可曾想過,我們逝去的娘親,又可曾聽過娘親當年離世時那些流言蜚語。你但凡知道些孝道,知道自己為人子,便不會這樣蠢,甘心當了錢氏母女手中的棋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