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渣夫后她寵冠六宮了 第14節
此人正是徐瓊的舅舅白元慶。 見來人竟然不是表哥,而是舅舅,徐瓊一下子就紅了眼睛,她怎能不知道,定是舅舅擔心自己受了什么委屈,所以才特意過來的。 想到小時候舅舅抱著自己玩,還經常走南闖北給自己帶來各地好玩的東西,而等娘親去了之后,自己卻和舅舅愈發疏遠,可即便如此,舅舅竟然還這樣關心自己,徐瓊便不覺滿是羞愧,“舅舅,是瓊兒不好?!?/br> 徐瓊哭著便要給白元慶行禮。 白元慶卻急忙扶了她起來,滿目的擔心道:“我知道你出府一趟不容易,所以無需這些虛禮,你只管和舅舅說,你可是受什么委屈了?” “還是說那鎮國公世子不是個東西,從西北帶了女人回來了?!” 不怪白元慶這樣說,畢竟,他一直都不怎么瞧得上裴令行的。 大婚當日不告而別,這在他看來,便是故意給自己外甥女沒臉。 見舅舅眼中的擔憂,徐瓊終于開口道:“舅舅,我想讓您幫我跟著那錢氏,看看錢氏這些日子去了哪里?!?/br> 白元慶聽著這話,哪能沒察覺到些異常。 畢竟自己外甥女口中這錢氏,可是她的繼母。要知道,往日里外甥女對這錢氏可是恭順至極,哪會是這樣的語氣。 想到外甥女這樣的變化,再想到外甥女溫順不爭的性子,這錢氏怕是蹬鼻子上臉做了什么無法讓人饒恕的事情,才會讓外甥女說出這樣的話來。 想到這些,白元慶直接就冷了臉。 徐瓊自知舅舅的性子,這若讓他發現徐妙和裴令行的丑事,只怕會沉不住氣,殺、了徐妙的心都有。 可這些絕對不是徐瓊愿意看到的,這樣想著,她到底是把自己疑心裴令行和徐妙做了丑事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一旁,寶笙都要嚇傻了。 白元慶也是臉色鐵青。 徐瓊抬眸看著白元慶道:“舅舅,瓊兒無法和您解釋瓊兒是如何得知這件事情的??森們翰粫郾牨牭淖源龜赖??!?/br> 白元慶花了好半晌才消化了這件事情,不過等他再次開口時,他卻是問道:“瓊兒,你的意思呢?可還想繼續留在鎮國公府?” 這些年白元慶雖和外甥女沒有什么接觸,可外甥女過的什么日子,他卻是知道的。 想到他嬌嬌弱弱的外甥女,原該有人疼,有人寵,卻獨守空閨不說,還要看人眼色,在鎮國公老夫人和鎮國公夫人面前做規矩。 這在他看來,可不就是活守、寡嗎? 偏自己那妹夫竟然只知道仕途得意,根本不理會女兒有沒有受委屈。甚至是,他大概很樂意看著女兒這樣做小伏低吧,如此他若能沾了鎮國公府 的光,仕途可不更加順遂了。 想著這一切,白元慶胳膊上不由青筋暴起。 “舅舅,我已經打算和裴令行和離了?!?/br> “可在我離開前,一定會讓這樁丑事弄得沸沸揚揚,到時候,裴令行便沒有理由阻止我和離?!?/br> “而且瓊兒已經都謀劃好了?!?/br> 說到這,徐瓊湊近白元慶,低聲把自己準備利用二太太前去捉、jian,然后讓徐妙藏無可藏的計劃給說了出來。 白元慶聽著,心中頓時頗為欣慰。 畢竟,外甥女不再一味的忍讓,反而是想到如此聰慧的法子,他都忍不住要贊嘆的。 第17章 渣爹 “眼皮子淺的東西,不過是三千兩…… 許是因著今日見到了舅舅,知道世間還有親人關心自己,等徐瓊從凌云寺出來后,感覺心情好了許多。 可她還是不由想到前世,徐妙就那樣帶了兩個孩子給了自己措手不及,要知道,她做下這樣的事情,便是罵她不知羞恥和裴令行茍、合都是輕的。 可那個時候的自己,宮宴上失了清白,本就孤助無援,又怎有底氣去質問徐妙和裴令行。 她只記得徐妙梨花帶雨的和自己請罪,可她那是真正的請罪嗎?她就差沒把她對裴令行的情深義重弄得滿城皆知了。 想到上一世自己是那樣的無助,處于那樣被動的位置,徐瓊便迫不及待的想早些從舅舅那里得到徐妙的落腳處,之后她便只需等著二太太去捉、jian了。 二太太那潑辣的性子,到時候還不上前扇徐妙的耳光,引來眾人圍觀。 而徐妙,除了嚇破膽子外,怕她也不好和上一世一樣裝可憐了。 更不可能和上一世一樣,半分代價都沒有付出,儼然成了鎮國公府真正的世子夫人。 一旁,寶笙卻是因著方才姑娘和舅老爺說的那些話,久久沒有平靜下來。 怎么會呢?二姑娘這些年不是在淮寧府嗎? 這些年,逢年過節姑娘回戶部侍郎府時,不僅僅是錢氏,便是老爺還有璞少爺也是這么說的。 可若姑娘所說是真,這只可能是老爺太太還有少爺一開始就瞞著姑娘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寶笙沒忍住就落下淚來。 這別人也就罷了,老爺和少爺怎也肯這樣讓姑娘受委屈呢? 尤其是少爺,這些年姑娘怎么對待少爺的,連她都覺著姑娘有時候太寵著少爺了。 為了少爺,姑娘一直在太太面前恭順溫柔,就怕少爺吃了悶虧,怕太太待少爺不好。 可現在,人家才是一家人,姑娘竟然才是那個真正的外人,寶笙越想越覺著自家姑娘太委屈了。 “姑娘,怎么會這樣呢?少爺可是您的胞弟啊,姑娘待少爺這些年又極好,他怎能這樣傷姑娘的心?!?/br> “難道姑娘這個嫡親的jiejie還比不上二姑娘嗎?” 若非重生一世,徐瓊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弟弟竟然是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 可現在的她,已經不會再因著這個傷心了,只聽她自嘲的開口道:“也怪我傻,怪我自欺欺人。這些年,璞哥兒和錢氏那般母子情深,我竟還以為,璞哥兒心里終歸是有過世的娘親的?!?/br> 在徐瓊看來,前幾日鎮國公府的宴席上,她其實已經給過徐璞機會了,他若是有心,又如何會繼續瞞著自己。 所以徐瓊不得不承認,在徐璞的心里,自己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寶笙聽著這話,卻是愈發心疼自家姑娘了:“姑娘,當年太太去世之后,留給您那么多的嫁妝??赡?,為了顧及少爺,為了錢氏不因著錢的事情苛責少爺,愣是沒提這筆嫁妝的事情?!?/br> “您受了這么多的委屈,做了這么多的退讓,少爺和錢氏怎能這樣欺負人呢?” 看寶笙哭得眼睛都紅了,徐瓊輕輕抓了她的手,道:“你放心,不會了。不管是徐妙的事情,還是嫁妝的事情,我都會一件件討回公道的?!?/br> 寶笙看著徐瓊道:“可姑娘還是很傷心吧,尤其是少爺,您和少爺畢竟是同胞姐弟,之前這些年又對少爺那么好?!?/br> 徐瓊輕笑一聲,道:“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我已經想明白了,人首先得愛自己才是。否則,別人只會愈發輕賤你?!?/br> “至于什么姐弟緣分,說實話,若讓我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繼續裝作姐弟情深,那我就是在自扇耳光。何況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若只因著他是我的弟弟,我就要摒棄前嫌,原諒他,然后繼續護著他,寵著他。若如此,那我受的委屈,難道就不是委屈嗎?” 重生以來,徐瓊第一次說這么多的話。 而這些話,看似是說給寶笙聽的,可何嘗不是徐瓊說給自己聽的。 徐璞從未把自己放在眼中,因此,一直配合錢氏和徐妙在自己面前演戲,徐瓊更能想到,等到徐妙被二太太捉、jian后,徐璞怕是還會被錢氏攛掇著過來替徐妙求情。 想到自己有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弟弟,徐瓊的眼中便是一陣冷意。 卻說離凌云寺不遠的小湯山,長寧長公主作為承寧帝唯一的胞妹,自幼身子弱,所以常年都在小湯山養病。 今日,承寧帝批完折子之后,便來這小湯山看望長寧長公主了。 “皇兄,您上次來小湯山不是說貴妃娘娘會算計的那徐氏和太子生了丑事,以此便讓太子私德有虧,怎么寧兒卻聽聞,和太子生了丑事的不是那徐氏,反倒成了鎮國公那嫡出的姑娘呢?” 作為承寧帝唯一的胞妹,早年長寧長公主再是不受寵,受了不少的委屈,如今,一切也都過去了。 便是姜太后還有姜皇后,為了討好皇兄還特意給了她不少的封地,對她可謂是榮寵有加。 聽長寧長公主提及徐氏,承寧帝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而這笑容,卻是讓長寧長公主驚呆了。 要知道,他這皇兄別人不了解,她卻是再了解不過的。 這些年來,別看皇兄征西南,平遼東,皇、權逐漸穩固??伤麉s知道,皇兄身邊連個貼心人都沒有。 姜皇后自不用說,昭貴妃也是一心想讓二皇子取代太子,至于別的妃嬪,新入宮的美人,又有哪一個不是有著自己的私心。 也因此,在長寧長公主看來,這些年來,皇兄是愈發不解風、情了。 長寧長公主都幾乎要忘記上一次見到皇兄笑是何時了。 所以,此刻見皇兄嘴角那可、疑的笑意,長寧長公主直接就朝戚??慈?,“戚公公,可否幫忙解解本公主的迷惑呢?” 承寧帝自幼就寵著長寧長公主這個胞妹,所以,也不惱她,不過這事兒也無需戚海開口,只聽他淡淡道:“昭貴妃自以為勝券在握,只可惜她小瞧了這徐氏,這徐氏當真還挺聰慧的,竟能反將了昭貴妃一軍,得以讓自己全身而退?!?/br> 聽皇兄這么說,長寧公主心下便一陣了然。 皇兄這些年最是討厭心計深沉的女人,可對于這徐氏,她看得出皇兄非但沒有厭惡,反倒是多了些興致。 想到這些,長寧長公主突然生了個念頭,那便是瞅著機會,她也要見見這徐氏,看看這徐氏到底是哪里吸引到皇兄了。 同一時間,戶部侍郎府徐家。 徐鶴年剛下值回府,而他今日心情是鮮有的好,蓋因今日有同僚過來奉承他,說是他那女婿鎮國公世子如今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憑著這層關系,徐鶴年怕什么時候就該取代如今戶部尚書的位子了。 徐鶴年早就心心念念這個位子多年,而今,聽著這話,心里哪有不高興的。 何況,他覺著這事兒怕也不是空xue來風。畢竟如今的戶部尚書聽說家里老母親身子不大好,這等那老母親一去,可不得丁憂。這位子自然就空出來了。 想到自己的仕途愈發順遂,徐鶴年走路都輕快了許多。 “老爺,您終于回來了,太太說您回來讓您先往正院一趟?!?/br> 這些年來,對于錢氏這個繼室,徐鶴年沒什么不滿意的。 畢竟這錢氏出自懷寧侯府,比起自己那個已去的發妻白氏,可謂是讓徐鶴年極其有臉面。 而這些年,兩人還算是相敬如賓。 所以聽著這話,徐鶴年點了點頭,直接就往正院去了。 錢氏見徐鶴年來了,卻是一把拽了徐鶴年的胳膊,道:“老爺,您說那鎮國公世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這哪能把妙兒當外室給安置在外頭的。也不知為什么,我這兩日,心里總是莫名的不安,要不您聽我的,您去探探鎮國公世子的口風,讓他早些把妙兒和孩子接進府吧?!?/br> 對于徐妙如今被安置在外頭,其實不僅是錢氏心里覺著此事不是長久之計,徐鶴年也是一樣的。 可他卻不想和鎮國公世子開這個口,這在他看來,他畢竟是當岳父的,哪能拉的下這個臉面。 所以,想了想后,他安撫錢氏道:“你別太心急了。你也不想想,這瓊姐兒如今是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所以只需她一句話,說是她早就點了頭讓妙兒追隨鎮國公世子往西北去的,眾人到時候只會說瓊姐兒和妙姐兒姐妹情深,哪里還會說些有的沒得?!?/br> 聽著老爺這意思,錢氏也不知為什么,心更是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半晌之后,她才又開口道:“老爺,您的意思是讓妙兒帶了孩子直接去求瓊姐兒?” 徐鶴山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在他看來,兩個女兒嫁給鎮國公世子,雖確實是會惹了些流言蜚語,可也不過是后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