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鴨他超甜的! 第97節
鄒原對這一方面肯定,沒人比他知道他養的小兔子究竟有多聽他的話,有多愛黏著他。 阿團絕對不會和除了鄒原以外的人主動離開的。 “別急,找得到的?!?/br> 安柯壓住很明顯情緒上頭,已經不夠理智的鄒原,站在休息室里捕捉阿團身上殘留的氣味。 因為過了好幾天,這個味道雖然已經不那么清晰,但并不是無跡可尋。 “我聞到了?!?/br> 空氣中彌漫著駁雜的味道很容易掩藏掉阿團的氣息,安柯動作一頓,聞到了空氣里其他人的味道。 有權限進高層休息室的人不多,總共來來回回也就那么幾個人,人類的味道會更加好分辨。 秦悅。 安柯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逐漸暗下去的眸色,叫人看不清神情。 他的味道和阿團挨得很近,空氣中屬于小動物散發求救信號的味道很驚恐,阿團沒有道理莫名害怕一個人。 ** 屋內,墻壁上附著冷色的墻漆,帶著一股難聞的甲醛味,很明顯剛剛重新裝修過每一段時間。 慘白的燈光打在手術臺上,單單是看著,都讓人的心里生出一種雞皮疙瘩的惡寒。 屋內沒有人,狹小的屋內唯一的擺設,只有冰冷的手術臺和置于鐵架臺上的瓶瓶罐罐。 而被那慘白光芒照射著的小團子,變得分外顯眼。 甲醛蓋住了血腥味,屋里一切的黑暗粘稠都被粉飾太平,變成了純潔的白色。 那團灰色的小東西平靜的躺在臺面上,安靜地趴著,仿佛睡熟了一般乖乖地躺在手術臺上。 鄒原一直都知道,阿團是一只很乖的小兔子,喜歡纏著他,讓他忍不住在有空的時候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阿團身上。 因為這么小一只的垂耳兔,讓鄒原感覺到了被全心依賴的美好。 他養了他的小兔子四年,對人來說或許不長,但這是小兔子一半的生命。 “阿團……?” 他小心地喊了一聲手術臺上小兔子的名字,卻沒能得到平日里撲進他懷中的回應。 大概是睡得太熟了吧。 “……” 安柯沒說話,他看著這位一直以來都維系著風度和得體的二把手眼眶通紅,聲音沙啞發顫。 就連抱著懷里有些冰冷的小兔子時,他才控制不住眼淚,像困獸一般發出細碎的喘息聲。 單單是聽著,都該覺得這人恐怕比那些號啕大哭的人還要痛苦不已。 四年對人類真的不長,但有的感情足以用一輩子去平淡。 “……它其實很喜歡喊你的名字?!?/br> 安柯在鄒原抱著呼吸停止的阿團時,才緩緩張口說,視線注視著閉著眼睛沉沉熟睡的阿團。 “它喜歡喊你原原,喜歡分享你每天陪它做的事情?!?/br> 鄒原的眼底一片灰暗,他的視線只能看著安柯翕動的唇,聽見那個他不曾了解過的世界。 “阿團希望生命的最后,可以和你過完?!?/br> 小鴨子伸手,摸了摸阿團軟乎乎的毛。只是原來一直都圓嘟嘟熱乎乎的身體沒有動,唯有觸|手可及的冰冷。 “對不起,我當時答應它了?!?/br> 但是他食言了。 有時候,主人給寵物起了親昵的小名,表達了他們的愛,緊接著會得到小動物們熱烈的回應。 他們以為是養的小可愛喜歡這個名字。 但主人不知道,自己的小可愛也偷偷地給他們取了心愛的昵稱。 每一次回應,它們回應的不是“誒”,而是回喊你可愛的小名。 “它給你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對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呼嚕呼嚕毛~ 安安生氣了,會替你們好好教訓的。 投個票,番外要不要寫原原和團團qvq 發小紅包??!沖鴨! ——感謝在2021-10-31 16:55:08~2021-11-01 23:34: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5087260、默笙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bfait·lxy 20瓶;肝帝癢癢鼠、花花花龍 10瓶;一只吃瓜的猹 5瓶;14 3瓶;陸一闕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6章 雄獸鴨 甲醛的味道很難聞, 對安柯來說是種折磨,可這種粉飾太平的刺激性味道卻無法壓抑人類殘留下來的氣味。 而人類在陷入興奮狀態時,體內分泌的多巴胺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人類留下來的味道更難消散。 大概秦悅無法想象,更猜不到安柯壓根就不是人類。 安柯現在很生氣,從他暴躁地一腳踹翻鐵架臺,腳尖碾過那些被安置的瓶罐就能看出來。 而害死阿團, 甚至還有他一份責任。 是他把秦悅招進來的。 “秦悅呢?” 他一個人回了基地,連說出去的話都帶著恐怖的氣勢, 對待所有人的態度堪稱無差別攻擊。 任何人都能從安柯的臉上看出, 他現在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鄒原沒回去,阿團的死亡對他造成了極大的沖擊,抱著那團小小的灰色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于是安柯踹開辦公室門的時候,所有人都被他嚇到了。 “秦、秦哥?秦哥這兩天都不在啊,好像是去東區那里有事吧!” 被問的人是秦悅手底下的人,第一次見到安柯這副要把人撕扯咬碎般的暴戾模樣, 嚇得渾身一哆嗦。 差點以為自己被什么可怕的rou食野獸盯上的錯覺,讓他連話都說不清楚。 東區? 秦悅是西區的人, 和東區有關的事宜是池玨負責, 和他沒有關系。 “……真有趣?!?/br> 安柯的臉上沒什么表情, 眼底卻透出一股即將屠殺的駭然寒意, 似乎遇到了及其有趣的事情。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對惡意的感知非常靈敏, 動物本能的直覺會讓他辨析周圍人一切的態度。 但是他的“直覺”一直在告訴安柯, 秦悅對他沒有任何惡意,根本沒有觸動安柯警報線。 甚至喜歡,對于安柯幾乎到了一種保護的程度,每次對著安柯溫柔到無法將秦悅和折磨阿團的瘋子聯系在一起。 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 東區。 偌大的會談室內, 陳設低調昂貴,帶著一股子令人沉靜的味道。 青年坐在待客的沙發上,看向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時帶著溫和的笑容,眼神卻晦暗不明。 “沈先生不是還受著傷嗎?不多在醫院修養一段時間?” 秦悅,應該說是秦越,他把玩著手中的玉色扳指,坐在沙發上笑著看向沈顧城。 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半路被突然回來的沈顧城殺個措手不及,一切的計劃就此被打斷。 “這就不勞秦總費心了,沈某的身體還是比您想象得好?!?/br> 男人襯衫的袖子挽到小臂彎出,一向系到頂的衣扣松開了兩顆,露出流暢的脖頸線條和精致的鎖骨。 冷淡矜貴的男人在這時露出來幾分不羈之色,打破了原本禁欲冰冷的模樣,露出了原本暴戾兇悍的一面。 饒是熟人看見,都該知道現在的男人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沈顧城本來就不是什么養在豪門里的少爺,只是他的矜貴和高傲讓很多人很容易忽視掉,對方狠起來時有多嚇人。 “不早點出來,誰知道秦總這么突然登門拜訪、心切難求?” “……” 秦越面色一冷,把玩著扳指的手捏著用力,眼底爬上了一份陰鶩。 沈顧城已經知道了。 他原本還抱有的一絲希望,現在卻被這人親手粉碎。 好討厭,他現在恐怕不太容易從東區走出去了。 “沈先生既然知道,那我就和沈先生明著說了?!?/br> 秦越抬了抬眸,吐出的話卻惡毒至極。 “西區占據經濟資源已經很久了,這么大一塊肥rou,大半個a市的企業都要有它一份股權……” “沈先生,我手上能想辦法調動不少資料,您要不要考慮和秦家聯手呢?” 他此刻完全不將自己當做是西區的一份子,只是將對方看做即將入口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