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鴨他超甜的! 第93節
安柯:“……” 他當初只是想和顧顧炫耀自己成年就會變得更強這件事。 完全沒想過類世界還有醫學閹割這么恐怖的體|實驗。 才會導致,可憐的小鴨子挖了個坑坑給自己往下跳。 ** “咕嗚——!” 沈顧城覺得安柯胡說的結果,就是回家以后收獲了一只極度抗拒他抱抱的小鴨子。 和前兩天那個一言不合就要往他懷里撒嬌淚汪汪的嬌氣包形成鮮明對比。 沈顧城心里一空,發現他在安安面前不過是一天的時間,直接失寵了。 安柯的爪爪抵住沈顧城湊過來的手,把自己團成一個小毛球,卻不愿意給沈顧城抱。 男微微皺眉,才發覺安柯現在的表情極其控訴,仿佛自己是什么十惡不赦的恐怖分子一樣。 因為這一面沈顧城從來沒在小鴨子面前表現過,生怕嚇到單純的小動物。 “……安安?” 男的嗓音低沉醇厚,惹得安柯的尾巴尖跟著一酥,睜著濕漉漉的眼眸看向對方。 他不是不愿意讓沈顧城抱抱,而是要貼在沙發上,不想讓顧顧見到自己藏在羽毛下面的蛋蛋。 原來,安柯洗澡都是讓沈顧城手把手地伺候著的,全身干凈的看不到一點點灰塵。 原來的安柯能心安理得接受,現在卻莫名有了對遛鳥的羞恥。 小鴨子想到被顧顧看光了全身這么多次,就覺得特別讓鴨害羞。 好像他對著顧顧,耍了好多次流氓了…… 還是顧顧最好了,他這樣的行為放在別的任何一只獸面前,都是一種羞辱和挑釁。 “嘎嘎……” 安柯心虛地從沙發上爬下來,邁著爪子跑到了房間里,把自己縮進了大床中,腦袋里卻在思考另一種可能性。 他這樣對顧顧好像很壞。 不過雄性……真的可以把另一頭雄性叼回窩里當老婆嗎? ** 安柯第二天的時候,去總部時神清氣爽,興高采烈地和昨天那個頹廢迷蒙的完全不像一個。 “大早安!” 步步從吊扇上垂下來一個腦袋,看到安柯的狀態好了很多以后,顯得很開心。 “您看起來精神了好多,已經沒有前幾天那么不高興了?!?/br> 安柯第一次發|情的初期持續了很長時間的前奏,身體似乎在適應這種來自成年的變化,各種激素分泌讓小鴨子變得情緒化。 現在激素過激的癥狀暫時消退了,安柯的精神狀態沒有前幾天那么患得患失。 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藥效退了之后,第二次發情期的到來會不會讓癥狀變得更嚴重。 “小原把那只蠢兔子帶過來了哦?!?/br> 步步想起了什么,和安柯提起了這個事情,忍不住用力吐了吐蛇信子。 “但是那只食……兔子,好像快不行了?!?/br> 安柯的眼底略微有了波動,但到底是除了沈顧城以外的,小鴨子也沒有生出什么激烈的情緒。 “但是以它的身體,活到這個歲數已經很不容易了?!?/br> 安柯沒回答步步的話,他原本對阿團的想法,就是這只被類圈養著的兔子很蠢,窮盡一生也不過是個附屬品。 而阿團對于女主的態度卻表現得那么心甘情愿,就顯得有些過分愚蠢。 “它現在在哪?” 安柯垂下眼眸,掩蓋眸中的思緒。 但他有了顧顧以后,大概就能理解阿團把女主視為一切的心態了。 因為阿團就僅僅是一只小兔子,它才會苦苦將主視為唯一,將自己生死間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女主。 可在對方眼里,阿團只是一個養在身邊解悶的玩物。 顧顧……對待他又是什么想法呢? 會有一天找一個雌性回家、讓他也和那個雌性一起生活嗎? 安柯試圖想象,卻覺得格外生氣。單單只是設想,小鴨子就無法容忍沈顧城和另一個般配的站在一起。 他會先把那個類撕成破爛的尸體,再把不乖的顧顧打斷腿叼回窩里的。 阿團從被帶回西區以后,都是讓鄒原養著的?;乩锒际俏宕笕值睦蠣攤?。 養養步步這樣又酷又拽的大型蛇類還行,照顧一只羸弱的食草動物,困難至極。 灰耳朵的小垂耳兔乖乖趴在鄒原的懷里,它身上受過凌虐的痕跡依舊顯眼,連新長出的絨毛都遮蓋不住。 圓滾滾的身體上爬滿了蜈蚣般猙獰扭曲的疤痕,它見到安柯的時候,眼前微微一亮。 “安哥噢!” 小兔子開心地甩甩耳朵,“好久沒有見到你啦,安哥變大了好多?!?/br> 阿團的身體很差,它現在的模樣也壓根不復見初見時的嬌憨可愛,原本萌萌噠的外型都被交錯的疤痕毀了徹底。 它的眼珠已經有些黯淡了,身上的活力和生機已經枯竭,rou眼可見地快要走到了生命盡頭。 “你有什么愿望嗎?” 安柯第一次伸手,摸了摸阿團毛茸茸的頭,垂眸看著阿團背部觸目驚心的傷疤。 “我可以幫你,阿團?!?/br> 安柯從來不做多余的事情,但看著趴在他腿上滿臉依賴的阿團,他對這個即將逝去的生命許下承諾。 不管是找到當初折磨阿團至此的,還是替阿團的女主報仇。 原先安柯懶得多管的閑事,他都愿意許諾。 也許小鴨子也變得和以前不同,以前的兇獸冷血傲慢,弱rou強食讓安柯從來不會把弱小的廢物放在心上。 現在,他似乎多了一點的情味。 “安哥,我特別開心?!?/br> 小兔子抱著安柯的大腿,親昵地蹭了蹭對方,“我沒有什么愿望的,和原原在一起最開心了?!?/br> 阿團偷偷地給鄒原取了昵稱,提到鄒原,阿團的眼睛都亮了不少。 “我以前沒有這么開心的?!?/br> “原原每天也很忙,都要不停地出門?!?/br> 但是鄒原就算出門的時候再忙,也記得給阿團放好新鮮的干草,準備玩具,注意阿團飯盆的食物。 到底在乎不在乎,不能拿忙碌和狡辯推諉當成借口。 “我希望生命的最后,可以和原原過完?!?/br> 安柯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花了一些時間去理解阿團的話。 “好哦?!?/br> 既然對方不想,安柯也沒有強求的意思 。 他把阿團揪起來,打算直接塞進了鄒原的懷抱中。 嬌小的垂耳兔被抱了起來,它的臉蹭過安柯的發尾,突然嗅到了一絲氣息。 “安哥……” 阿團的瞳孔一縮,爪子猛地踩住鄒原的手臂,前傾身體用鼻尖貼近了安柯耳畔的發梢,仿佛在努力確認著什么訊息。 它還被鄒原抱著,卻全身瘋狂顫抖了起來。 它一輩子都會記得這個味道。 帶著惡心,黏膩得宛如鱷魚般的味道,把它放在手術臺上不緊不慢地剝開皮rou,僅為享樂。 “……他見過你了?!?/br> “安哥,你身上有那個類的味道,你被他盯上了?!?/br> 小兔子最后一句話里,帶上了哭腔,它萬萬沒曾想到,安柯身上會帶上那個一輩子 是安哥救他出來的。 它不希望,最在乎的安哥重蹈覆轍他曾經的痛苦。 安柯:“?” 除了沈顧城,他很少和別有肢體接觸,安柯摸了摸發尾,并不記得自己被碰過。 對于阿團的驚恐,他鮮少有了短暫的發懵。 “好可怕……” 阿團抖得厲害,藏到鄒原的懷里縮成一團,圓滾滾的眼睛里盛滿了恐懼。 “沒關系?!?/br> 安柯舔舔有點干燥的唇,像阿團這樣的家養寵物對他只有模糊的畏懼,并不知道安柯究竟有多恐怖。 “能對安柯下手的,應該還沒有出生吧?!?/br> 鄒原抱著還有些害怕的阿團出去了,只是出門的時候,撞見了那個最近提拔上來的新。 手里拿著報表的秦悅從外面走了進來,和鄒原擦身而過。 他的動作微頓,鏡框后的視線不著痕跡地落在對方懷中那團灰色上。 隨后,就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把手里打印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