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鴨他超甜的! 第44節
少年動作溫柔, 用水淋濕了安柯的毛發之后, 拿沐浴乳一點點的抹了上去。 雪白的毛發上蒙了一層泡沫乳, 整只小鴨子只剩下粉橘色的喙還在迷茫的碰著四周。 小鴨子的其他地方, 全都藏進了泡沫里。 安柯蓬松的羽毛被打濕了, 原本看上去毛茸茸的小鴨子軟下去以后,真的很小一只。 沈顧城在給小鴨子揉搓時,指尖無意間碰到了一處皮膚的凸起。 凸起的地方凹凸不平,是片結了硬塊的痂。 沈顧城的眉心一跳, 他分明記得安柯身上沒有受傷的。 小鴨子全身摸起來都是軟乎乎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皮rou傷。 安柯敏感的察覺到,自己胸口處的毛被撥開了。 濕噠噠的毛根本遮不住那一大塊創傷,小鴨子猛地一個掙扎,甩了沈顧城一臉的水。 他記憶力不好,現在終于想起來,右肩還有個洞的事情。 安柯的本能告訴他,這件事不能讓幼崽知道。 “咕咕~” 小鴨子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遮遮掩掩的把自己背了過去,不愿意讓沈顧城發現他的傷。 主要是他皮糙rou厚,肌rou密度大,傷口在右肩上,甚至沒弄穿安柯的骨頭。 但小蠢鴨子根本不會演戲,他心虛的躲閃,只會讓他看起來嫌疑更大。 “安安,過來?!?/br> 少年的眼神驟然沉了下去,他的心口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疼得厲害。 舌尖微微發苦,沈顧城不由分說,把濕漉漉的安柯抓了過來。 安柯動了兩下翅膀,整張小臉都垮了下來。 他想要掙扎,但是掙扎的話可能會弄傷幼崽的。 “嘎嘎嘎——??!” 沈顧城無視了安柯凄慘的控訴,顧不上安柯全身都還是水,把小鴨子胸側的毛撥開。 結痂的疤痕是深色的,縫針的細線被藏在了絨毛下,沈顧城摸不出端倪,只能看見那一個創疤。 只是……這個傷口看上去,有點眼熟。 “咕咕嘎?。?!” 小鴨子的控訴打斷了沈顧城的思緒。 安柯惱怒地拍了拍幼崽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放開,細長的羽毛蓋住了安柯胸口的傷,擋住了沈顧城想要窺伺的秘密。 “……安安,不疼嗎?” 沈顧城心臟都在一抽一抽地疼,他寧可是自己受這個傷。 他說得很慢,很認真的在詢問小鴨子。 安柯是那種嬌軟的小鴨子,怎么能受這種委屈。 從小就和野獸打架的小鴨子歪了歪頭:“咕?” 挺疼的,但是還沒東南邊那只孟加拉虎一口咬下去的時候疼。 小鴨子在心里點評道。 對安柯來說,其實不用去醫院也沒什么關系。 野獸口齒撕咬得傷會比槍傷的創口更大,撕裂的痕跡也更加的嚴重。 正常人類要是獨自在野外,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但是安柯小怪物,被咬的第二天就興沖沖地上門,砸爛了孟加拉虎的腦袋。 一個月后,他還是那只可可愛愛的柯爾鴨。 “對不起?!?/br> 少年的道歉聲微弱,卻是心疼得難以附加。 他把安柯用浴巾裹了起來,抱著小團子帶到了臥室里。 樹洞小窩還在,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被沈顧城放在了床頭上,置于枕頭的旁邊。 安柯:?? 小鴨子困惑不解地歪了歪頭,鉆進了他的小窩里。 奇怪哦。 為什么顧顧把自己的窩,放得離他那么近呢? 這么大一個樹洞造型的窩,應該挺占空間的。 不知道為什么幼崽要搬過來。 沈顧城回到浴室里洗了個澡才上床,他沒想到安柯走丟了一次之后居然還受傷了。 創口的形狀很奇怪,看起來似乎不是什么擦傷。 有很大的概率是人為的。 他早些年有聽說小區里有虐待動物的人,當時的沈顧城并不關心小動物,壓根沒在意這事兒。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安柯的存在比什么都重要。 沈顧城滅了床頭燈,從他的角度,能看到睡在樹洞里翹著小爪子的安柯。 花環放在屋外的墻釘上,掛在客廳的正墻上邊。 安柯看上去似乎很怕沈顧城把花環給丟了,就連睡著時,還無意識地做了一個勾東西的動作。 一夜好眠。 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是被嘈雜的電話聲給吵醒的。 電話鈴聲響了一遍不夠,又打了第二個、第三個。 “cao!” 少年的頭發睡得翹了起來,他有嚴重的起床氣,黑著臉看電話上的來電顯示,處于瀕臨爆發的邊緣。 “嘎嘎嘎??!” 安柯探了個腦袋出來,睡眼惺忪的小鴨子憤怒的罵著電話,樹屋因為他大幅度的動作晃了晃。 要不是因為這是幼崽的東西,安柯一定會一腳把那個該死的手機踩成稀巴爛。 “喂?!?/br> 沈顧城接通電話以后,對面的人聲音就轟炸了過來。 “沈同學!昨天在校門口疑似圍堵的人員,有認識被害人的!” “他們揚言說,被害人之前在小珠滄公園對他們有過身體上的毆打行為?!?/br> “你現在來局里一趟,看看他們和被害人有沒有過節,說不定有了新的線索!” 沈顧城抽了抽嘴角:“……劉警官,我不是你們警察局的人,不需要加班?!?/br> “今天是周末!你不會到現在還沒起床吧?!” “……” 沈顧城冷漠地掛了電話,他躺回床上準備繼續補眠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小珠滄公園? 那地兒就是先前他們約架的地方,只是當時沈顧城到的時候,老皮頭他們已經倒地不起了。 這件被截胡的事情讓沈顧城梗了很久。 但是……真的有這么巧的事兒? 他的場在廢棄公園被人截了,而老皮頭他們在廢棄公園里也被受害人揍了。 “呵?!?/br> 沈顧城瞇了瞇眼睛,想到了什么,又從床上起來了。 他突然不困了,人也精神了。 小鴨子從樹洞里爬了出來,迷迷糊糊地鉆進了少年的懷中,在他的身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回籠覺。 沈顧城rua了一把小鴨子的毛,自嘲地勾了下唇角。 “安安,我跟你那個主人,緣分還不淺?!?/br> 他不喜歡那個一頭白發的少年,他總覺得那個少年和小鴨子之間有什么他插不進去的羈絆。 沈顧城在深深地嫉妒,他對安柯的占有欲使他對少年怎么樣都喜歡不起來。 啊,真是糟糕。 明明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還要恬不知恥地搶走人家的東西。 沈顧城低著頭,嘴角扯出一個弧度。 他還真是個人渣。 ** 警察局。 “你看我的頭!我的頭都被打成這樣了!” “都一個多月了還沒好,我難道不該找那個兔崽子要個說法嗎?!” 老皮頭的頭上還纏著紗布,這群無賴在警察局里激烈的控訴著。 “我去校門口沒別的意思,就只是想要他能和我道歉!” 旁邊的小弟附和著:“對??!我們才是被欺負的,要他補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