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鴨他超甜的! 第7節
他的眼前其實有些迷蒙,但是少年帶著冷意的眸子讓安柯的睡意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閉了閉眼又睜開,茫然地看向沈顧城。 沈顧城眼底的那抹煩躁還沒消退,就被安柯敏感的察覺了。 宛如瑪瑙的黑色眼眸里澄澈的可以倒映出沈顧城的影子。 清晰的看見幼崽的眼中浮現出一種他熟悉的神情。 幼崽討厭他。 是他哪里做錯了嗎? 安柯想要踩著絨布往前靠近幼崽幾步,又絆倒在床上,只能睜著眼睛懵懂地看著沈顧城。 “咕咕嘎……咕咕……” 白凈的小鴨子在沈顧城眼里,不亞于□□。 他猛地從床上彈起,打心眼里不愿意安柯碰他。 主要是因為昨晚,安柯是先在地毯上呆了半個晚上后,才和他貼貼的。 地板上面多臟??! 沈顧城潔癖發作,他現在要去洗澡,把那塊地方猛搓十遍! 殊不知,他匆匆往浴室的行為全都落在了安柯的眼中。 和他曾經的家人,曾經的同伴一樣。 見到他時,驚叫著,用厭惡和敵意把他惡狠狠地趕出去。 安柯坐在床上沒動,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臟也疼得厲害,一抽一抽地讓他難受。 他見過對mama無比依戀的幼崽,會親密的將mama視為最親密的鴨。 會啾啾撒嬌,親密無間。 安柯喜歡幼崽,但他從來不說。 所以他會帶著沈顧城下山,對貓崽百般愛護。 但是幼崽露出了,和他曾經無比想要融入的族群一樣的眼神。 原來幼崽也是一樣。 這世界上所有人都討厭他啊…… 如果不是一直在抱有希望,又為什么會傷心呢? 安柯不知所措,他的心臟一下一下的抽痛著。眼眶濕漉著,他的眼淚砸落在被褥上。 ––我真的很乖,你別討厭我好不好? 他想告訴沈顧城,卻說不了話。 甚至連請求都做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別罵小沈,他有很多心理毛病sad 角色肯定都不會十全十美,小沈和柯柯都有各自的缺陷。 柯柯智商就不高0.0 灌溉評論摩多呀,明天見! 第6章 mama鴨 安柯吧嗒吧嗒的掉眼淚,他哭得時候沒聲兒,就是細碎的嗚咽任由金豆豆一顆顆掉在床上。 腹部白色的毛發被打濕,黏著一簇一簇地。 或許和另一具身體有關系,他難過時會像人類一樣掉眼淚。 沈顧城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個抱著被褥掉眼淚好不傷心的小鴨子。 “?” 他看著安柯嗚咽著翻倒在床上時,一下子顧不上自己剛剛搓了好幾遍的手,把小棉花糖給抓在了手心里。 安柯沒摔在被子里,被沈顧城單手托住了。 他蓬松的羽毛一下子讓沈顧城的手指陷了進去,指尖全是毛絨絨柔軟的觸感,有了微微酥麻的感覺。 安柯埋在少年的掌心里時,下意識地把自己的爪子藏起來,徒留了柔軟的腹部朝向沈顧城。 他微微抽噎地看著對方,卻沒拒絕他的觸碰。 他只是一點點難過。 “鴨子還會哭???” 沈顧城不以為安柯是傷心,動物流眼淚大部分是生理類的分泌液,只是覺得有點意外。 這鴨子流眼淚流得蠻厲害,讓他險些以 為安柯是真的很傷心的在哭了。 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他感到頭疼。 沈顧城本來就不適應和小動物待在一起,反而堅定了要把安柯送走的決心。 “我要晚上才會回來,你要自己乖乖待在家里知道嗎?” 他壓著脾氣,把安柯放在地上。 “不管你是什么病,等我回來再說?!?/br> 沈顧城沒再管安柯,他關上門出去了。 門被“咔噠”一聲關上了,安柯起起伏伏的情緒勉強平穩了下來。 他盤著腳,呆呆地望著玄關的方向。 安柯習慣了自己平復情緒,或者是次數過多的逃離已經不足為見。 ––沒關系。 他在偌大的房子里走著,整個大平層的面積有兩百多平方米,可卻只有沈顧城一個人住。 “沈先生,我已經到了,您放心?!?/br> 外面傳來了另一陣腳步聲,接著是按動密碼鎖的滴滴聲。 進來的是個女人,胖胖的中年女子進了屋后,熟練的開始打屋內的掃衛生。 她今天接到了沈顧城的電話,要求她今天特地來一趟。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再三強調,要把臥室多做兩次消毒。 “如果你在房子里看到了什么……小動物,別去碰它?!?/br> 沈顧城叮囑道,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安柯不知道這些,但他對陌生的人類有很強的的警惕心。 他藏進了沈顧城的書房,躲在了筆記本的后面。 這是沈顧城的書房,外面的女人一直沒有進來。 桌上擺放的東西簡單又稀少,除了電腦和一踏資料,安柯只看到了一個擺在旁邊的相框。 相框已經很陳舊了,上面的照片是個抱著男孩的女人。 女人很漂亮,陳舊的照片讓她的臉微微的發黃,但是漂亮的容貌無法被掩蓋。 她懷里抱著的男孩和她有八分相似,眼眸微亮,唇紅齒白的模樣像是童話里的小王子。 安柯默默看了會兒照片,又跳下桌子,躲進了桌底下。 幼崽是有母親的。 安柯在別的小動物身上見過這樣的眼神,母獸溫柔的舔舐著它的幼崽,眼神和照片里看向男孩時出奇的相似。 后來那母獸死了,幼崽執拗的不肯跟隨家族離開母獸的尸體,在死去的母親身邊嗷嗷叫喚。 門外的阿姨打掃完衛生就離開了。 他從桌底鉆出來,毛發變得凌亂,他隱約明白幼崽為什么死掉了。 是不想活下去了吧。 在沒有求生欲的時候,誰還想活下去呢? 奶奶的故事里,沈顧城最后死了。 他胸口中了兩槍,腰腹上也被砍傷了。明明他的人經過了身邊,沈顧城卻沉默地不出聲,任由自己走向滅亡。 他是被對手追殺,也是自殺。 白團子默默挪到玄關門口不動了,從遠處看,好像誰不小心掉在地上的一口雪糕。 快要融化了那樣,它又開始哭了。 又在傷心什么呢? * 帶著黑色的口罩的少年,皺著眉走進了一家布置整潔的房間。 房間里有著淡淡的熏香氣息,顯得有些少女的感覺。 他不太喜歡這個味道,伸手又把鼻梁上的口罩按得更嚴實了些。 屋內是個染了酒紅色波浪卷的漂亮女人,她看著沈顧城笑了笑,嗓音溫潤又平和。 “真是稀客啊?!?/br> 聲音仿佛有獨特的親和力,讓人忍不住沉溺在她的溫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