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鴨他超甜的! 第1節
小萌鴨他超甜的! 作者:緒子鯨 文案: 【受對外重拳出擊,只對攻嬌軟小黏糕!】 【攻開篇即將成年】 柯爾鴨在某天穿到了一本be的故事書里,在垃圾場里撿了個人類幼崽。 他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撿了個小可愛回來。 結果—— 撿回來的幼崽居然是be文里最后慘死的主角,還是個精神病患者,患有嚴重的躁郁癥。 安柯:呆住jpg 崽崽和他想象的不一樣qaq! 沒辦法,安柯重cao舊業,亮出了恐怖的獵殺實力,開始教訓那些和幼崽作對的宰渣們。 漂亮少年拎著鐵棍,稱霸了整個a市。 沈顧城前腳被欺負了,安柯后腳就馬上就扛著武器踹翻那人的老窩,替幼崽出氣。 “你知道什么叫做未成年人保護法嗎?” 第1章 穿越鴨 塑料垃圾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著,在這個巨大的廢棄工廠中無時無刻都在散發這樣令人嘔吐窒息的味道。 連帶著地上散亂著七零八碎的紙殼鐵皮,藍色的尼龍繩也被扯成了碎絮。 看上去已經許久沒有人來的地方,早已經是機械生銹、蛛網橫生。 劇烈的摩擦把廢棄場里這唯一的聲音放到了最大,隨著摩擦搖晃的紙盒一起在地上滾起了沙塵暴。 “咚——” 脆弱的紙箱子在地面上滾了兩圈后終于是不堪重負,把塞在里面的東西給扔了出去—— 像是一團臟毛線。 摔得眼冒金星的“臟毛線”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在一眾垃圾里滑翔起身。 它被摔得狠了,喙上和地面碰過的地方鈍鈍的疼痛了起來,踉蹌著爬起,抖擻著全身精神的毛發。 安柯是一只雄性的柯爾鴨,只可惜不知道為何,嬌滴滴的小鴨子被快遞到了垃圾站。 破敗蒼涼,鳥不拉屎的廢棄站并不會成為柯爾鴨的飼主。 他好疼。 睡著之前明明還是窩在舒服的軟塌上,聽奶奶講故事的。 結果一覺醒來直接成了走失的孤兒。 毛線團子努力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小矮腳,黏著全身臟兮兮的毛發在垃圾場里,仿佛真的成了被扔掉的小垃圾。 “哐啷——”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在哪兒,就被嚇得狠狠撓了一下地面。 鐵皮子被踩踏的聲音突然傳出,在安靜的小破廠里顯得格外突兀,甚至在空曠的廠里有著回音。 3d立體環繞成功地把安柯驚炸了毛,不安的爪子狠狠地摳在水泥地上,無意識刨裂了堅硬的水泥地都渾然不覺。 那看上去瘦弱的像是火柴棍一樣的腳爪,卻要比那鋼筋水泥的力道更為強大。 摧毀了面前這地板后,安柯才后知后覺地放開了這刨了一地的坑,藏在了垃圾堆后面。 柯爾鴨的小短腿只能顫巍巍地把自己縮在一個狗洞里,露出一雙黑豆豆的小眼睛往外瞅去。 外面的陽光隨著廠門的打開照射進來,一行人隨意的踢著地面上的廢棄物,把一個少年踹倒在地上。 少年倒在他的身前,并沒有壓在身后的垃圾堆上,卻離著安柯極近。 人類溫熱的體溫幾乎要噴灑在安柯的喙上,他聞到了一陣濃郁的血腥味。 “嘎嘣——” 安柯被沈顧城的血嚇得狠狠地掰開了一塊地磚,連帶著垃圾山都隨著地基不穩搖晃了兩下。 “什么聲音?” 為首的男人桀驁地目光掃過了沈顧城,把手里的利器握得緊了些,盯著面前的少年眼神毒辣。 白西裝皺著眉按住男人想要去查看一番的心情:“老大,速戰速決……沈夫人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br> “沒事,只要把他關在這里就好了?!?/br> 桀驁男揮手,壓下了白西裝所有的話,心情愉悅地看向面前狼狽的少年。 “這里早就已經廢掉了,根本不可能有人的?!?/br> 白西裝似乎還有顧慮,生怕沈顧城就此跑了:“可是……” “你難不成還希望我們親自動手?”桀驁男似笑非笑,眼里的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白西裝一個哆嗦,不敢再多說話了。 他們能在這□□上踏著這么多血還毫發無傷,是因為他們即便在鋼絲上也依舊愛惜羽毛。 這雙手若是真的沾染了血……就是洗不掉的。 與其真的用自己的手沾染人命,保守一點的方式才是最安全的。 沈顧城大概也知道面前這個人想要做什么,平淡的眼底掀不起一絲的波瀾,面對死亡也激不起他任何的求生欲。 白西裝低著頭跟在桀驁男的后面出去了,在鎖上銹跡斑斑的鐵門時,又看了眼似乎已經失去知覺的沈顧城—— 他的四肢被綁住,眼睛和嘴巴都被蒙了起來。 無法求救,無法掙脫。 白西裝看了眼廢棄廠外的荒山野嶺、和大大的封山標志,不太安定的心勉強穩妥了下來。 這座山的泥石流和山體滑坡頻發率極高,今夜的烏縣又會有一場雷暴雨,所以早早就封了山。 沒有人會在那種地方的,老大的決定總是萬無一失。 白西裝松了口氣,往前走的時候腳下一空,直接原地被坑了一個洞的地上絆了一跤。 水泥地上坑坑洼洼的痕跡讓白西裝咬牙:“這路修得……活該這廠子倒閉了?!?/br> 等到周圍的環境徹底安靜了下來以后,安柯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和兩腳獸待在一個地方。 那些穿著奇怪的成年人類把門給關起來了,就算他現在想要跑,也壓根不知道往哪里跑去。 鉆進他鼻子里的血腥味特別特別的濃,安柯看著沈顧城的身體一軟,山體塌方的倒在了地上,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 灰白色的毛毛被血跡染成了紅色,腳掌里都是黏黏的觸感讓安柯感到難受。 可不過面前的人……流那么多血,是不是要死掉了? 安柯又努力的動了動喙,軟了吧唧的把自己的腦袋子焉巴巴的垂了下來。 好吧,那個兩腳獸還是……個小幼崽。 作為雄性的職責是必須要保護幼崽的,不管是多大的動物都知道要保護比自己小的幼崽。 他總不能讓那么小一只幼崽死在這里。 沈顧城的意識恍惚,大量的失血讓本就還未成熟的身體感到疲憊和衰竭。他眼前的光線渾濁,大概能感覺到自己體內喪失的熱量。 跑不出去的。 這些人不知道把他扔在了什么地方,別說是荒郊野嶺,就算是普通市區,以他現在失血過多意識恍惚的情況來看都是死路一條。 然后尸體在廂房內發臭,再被不堪忍受的鄰居投訴報警后發現自己高度腐爛的尸體。 而死在這野外的荒山,不過就是有沒有人收尸的區別。 這般想著,沈顧城的眼底一整恍惚,他眼前的視線變得斑斕,腦袋一陣一陣的漲疼。 即便如此,他的感官依舊敏銳,清晰的感覺到身后的垃圾山晃動了幾下,隨即傳出了摩擦碰撞的叮當聲。 這聲音離他漸近,躲在垃圾山里的東西鉆了出來。 沈顧城本以為是老鼠一類的在里面竄,腦殼欲裂的情況下依舊能看出來面前爬出來的兩腳獸是一只……鴨子。 只是除了那個癟嘴巴和伸的長兮兮的脖子,完全看不出來是只鴨子。 還是個糟糠的流浪鴨。 沈顧城看了兩眼安柯后,又重新閉上了眼睛,沒再看他。 他全身上下都給人一種死寂的感覺,仿佛是行尸走rou,沒有任何生的希望。 沈顧城只覺得意識混沌,渾渾噩噩的吐息時,嘗到了口中的血腥味。 安柯眼巴巴地望著眼前奄奄一息的沈顧城,他湊近了人類之后聞到了更濃的血腥味。 忍不住有點擔心,因為動物敏感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快要死了。 他嘗試著靠近沈顧城,本能對著未知事物的警惕,看著趴在地面上的人類。 直到他的掌心踩到了那一灘血跡,才看見了人類幼崽的全貌。 沈顧城因為失血過多昏過去了。 “咕啾!” 小鴨子的聲音并沒有成年后那般聒噪,反而有點吹小笛的輕靈。 可是沈顧城沒有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