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148節
時清力氣大,趁云執沉迷美色晃神的那一瞬間,直接打橫將他給抱了起來。 “?!” 云執驚詫地抽了口涼氣。 兩招。 時清喊蜜合,“快來幫忙關門?!?/br> 蜜合根本沒反應過來,說好的打架呢? 這怎么把人直接“端”走了? 云執也是這么想的。 尤其是這個姿勢被時清抱起來,云執臉瞬間就紅了,舌頭都跟著不利索,“說好、說好比劃的呢?” 他心臟一陣悸動,“小狗?!?/br> 騙人的小狗。 時清把云執壓在床上,眨巴眼睛沖他笑,“汪~” “……”云執心一軟臉一熱,躺平了。 時清實在是,有點可愛,他扛不住。 三招。 成功制敵。 床帳里,時清笑著跟云執說,“我娘才不了解你?!?/br> 云執茫然,時清卻沒多解釋。 要是她執意想當壞人,云執肯定是她手中最鋒利的那把劍。 真遇見事情,云執首先想的也絕不是這事對不對,而是先保護好她。 時清慶幸,她做官有底線,這才能堅守住自己,同時也能呵護得了云執那顆未染污濁的心。 兩人晚上雖說沒大戰八百回合,但也差不多。 第二天清晨起來的時候,時清有一種原地辭官回家種紅薯的沖動。 怪不得她娘前兩天寫辭去都御史一職的折子寫的那么毫不猶豫,感情也想跟夫郎一起過過賴床的日子。 她每天看她娘早起上朝,還以為她都習慣了呢。 若是平時,時清可能趕上戶部點卯也就算了,但今日必須要上朝。 因為朝會上要商量錢家的事情,不去不行。 錢煥煥今日重新遞折子,把昨晚的請求再說一遍。 同時四皇女把錢大人私下里放了孫大的證據呈上來。 原本還請皇上三思的人,瞬間不吭聲了。 四皇女這時候拿出證據,就已經說明皇上的態度,若是再勸只會適得其反。 看來錢家這棵大樹,是真的要倒了。 眾臣表情不一。 龍椅上,皇上目光朝下一一掃過,將群臣神色收入眼底,緩聲道: “錢遇傾意圖謀害欽差,私下里以權謀私放走罪犯,以及篡奪世勇侯一位,屬實愧對朕的信任?!?/br> “但看在老世勇侯的面子上,以及錢遇傾為官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死罪可免,活罪難逃?!?/br> “剝奪錢家世勇侯的封號,罷免錢遇傾戶部尚書一職,將錢遇傾囚禁在錢府,終身不得外出,其余人也不得探視拜訪?!?/br> “至于刺殺欽差一事中的受害者時清,原來的次五品提為次四品,接管戶部侍郎一職,協助新的戶部尚書處理戶部諸事?!?/br> 錢煥煥跟時清共同出列謝恩。 隨著皇上這句話落下,眾人看向時家母女的臉色都變了。 若是皇上隨意找個由頭斥責了時家,那還好,問題是皇上非但沒有打壓時家,反而在錢家倒了之后捧她一手。 錢家垮臺,朝堂失去制衡,難道時家這是要步入后塵? 尤其是時清被破格提為戶部侍郎,這是要捧殺她??! 原本的墻頭草頓時把腰桿立直了,決口不敢再提要時家關照。 而錢家黨羽也是松了口氣,看來時家也不會長久。 她們現在就可以掰著手指頭數日子,等時家母女從高處跌落谷底摔得粉身碎骨了! 早朝之后,皇上將錢煥煥跟時鞠都叫到御書房談話。 而時清則等在御書房外面。 沒過多久,皇上讓人把五皇女跟六皇女以及小皇女都叫了過來,先站在門口等候召喚。 五皇女來的時候,側眸朝倚著廊柱的時清看了眼,以手抵唇輕咳著朝她走近。 時清微微揚眉,站直了看向五皇女,“殿下,咱們私底下也沒多熟啊,你這老找我說話,容易讓人誤會?!?/br> 五皇女一怔,沒反應過來,“誤會什么?” “誤會你想巴結我?!?/br> 時清扯著身上暫時還是藍色的官服,“我,戶部侍郎,戶部的二把手,咱倆還是保持點距離?!?/br> “這衣服看見了嗎?馬上就變成紅色的了?!?/br> 五皇女明知道時清被捧的越高下場越慘,但現在聽她這種嘚瑟的語氣說話,依舊覺得氣人。 她硬擠出笑容,微微一笑,“那真是恭喜小時大人呢?!?/br> 五皇女道:“錢家倒了,倒是成全了你時家,只是有一句話小時大人聽說過沒有,叫盛極必衰?!?/br> 時清拉長尾音“哦”了一聲,果斷否認,“沒聽說過?!?/br> “……” 時清笑,“我這兒也有句話想跟殿下說,錢大人的例子就在眼前,且行且珍惜?!?/br> “像某些人要是嫌棄出身低,起點就比別人晚了一截,那完全可以早點走,在終點上贏過她人?!?/br> 時清道:“只要死的早,地下的位置隨你挑?!?/br> 整點陰間活兒干也行,別留在陽間浪費時間了。 五皇女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攥起來,胸口血氣翻涌,止不住的想咳。 她硬生生忍了下來,啞聲跟時清說,“且走著瞧?!?/br> “別且了啊,今天就有的瞧?!睍r清抬起下巴示意五皇女朝門口看。 內侍抬腳出來,喊幾位皇女進去,說是皇上有話說。 幾位皇女都是還沒出宮建立府邸的,目前依舊在太學院里聽課,她們只當皇上是照例choucha功課,根本沒往其他方面想。 就連五皇女都沒多想。 她側眸看了時清一眼,心中已經將時清跟時鞠被掛在墻頭暴曬的畫面都想好了。 光想想都覺得格外的舒坦解氣! 錢家沒了,而時家時鞠擔任的都御史握有實權,時清任職的戶部侍郎也是擁有實權,皇上絕對不會允許時家獨大。 只不過錢大人剛被罷免,皇上需要時清幫新的戶部尚書在戶部立住腳而已。 等時清身上僅有的利用價值沒了的時候,也就是時家抄家之日。 五皇女這么一想,整個人都舒坦了。 直到進了御書房,聽見皇上說:“來,見見你們的新太傅?!?/br> 新太傅? 誰,錢煥煥嗎? 畢竟御書房里就她跟時鞠兩個人。 六皇女本能的寒毛炸開,猛地想起前幾天的一幕。 那天她跟四姐在御書房里說李蕓慶事情的時候,母皇的書案上就放著時鞠的折子。 母皇當時手指點在那折子上,意味深長的說要給她換個新太傅。 她只當母皇嚇唬她,現在一看,原來竟是真的! 六皇女最怕的就是時鞠那張淡然內斂看不出情緒的臉了。 就像現在一樣,你永遠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六皇女縮著脖子,小聲問皇上,“母皇,新太傅是誰,原來的陳太傅呢?” 五皇女隱隱猜到了什么,難以置信地看向站在書案旁邊的女人。 時鞠。 五皇女下顎緊繃,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她怎么算盡了一切,沒算到時鞠會辭官! 那可是都御史啊,多少人想當都當不上的都御史??!說是掌控著群臣生殺大權,僅憑一句話就能殺人的職位都不足為過。 說辭就辭了? 五皇女氣到極致,垂在身側的手已經隱隱發顫。 怪不得時清有恃無恐。 她恐個屁! 時鞠下來,都御史空出來。錢母倒臺,戶部尚書一位空出來。整個朝堂大換血,完全可以啟用新人,最高興的莫過于母皇了。 原本分散多年的權力一朝收回,怪不得她昨個聽戲聽的這么開心。 今早不管是罷免錢家還是提拔時清都格外的干脆利落,因為時鞠在錢母倒下之前,就已經遞交了辭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