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137節
她皺眉忍下,低聲應了句,“是?!?/br> 錢家的事情時清自然不清楚,她如今調到戶部,收拾收拾東西就等著明天過去了。 她本來也就沒坐幾天班,東西很少。 時清讓人隨便收拾完,就去了趟巴寶閣,找錢燦燦問些事情。 錢家兩姐妹有自己的主意,跟錢母并非一條心,正因為這樣,也才能繼續做朋友。 她到的時候,錢燦燦剛起沒多久,耷拉著眼皮坐沒坐相地歪坐在柜臺后面的椅背上,雙腿交疊腳翹在柜臺上面。 時清以為她在補覺,走過去一看—— 好家伙,正在啃餅。 “……” 時清問,“好吃嗎?” 錢燦燦還沒醒神,嘴里嚼著東西含糊不清的回,“還行,能湊合?!?/br> 干吃餅不抹點醬夾點菜,跟光吃饅頭有什么區別? 錢燦燦聽聲音熟悉,掀起眼皮就看見時清,嚼餅的動作一頓,立馬嫌棄起來,“我那瑪瑙扳指紅釉梅瓶,就換來這兩袋餅?” 她問時清,“你摸摸胸口,良心呢?” 時清笑,“不是被你給吃了嗎?!?/br> 她就這還伸手從錢燦燦手上掰下來一塊餅,拉了個凳子一起坐在柜臺后面。 錢燦燦瞪她,臉上雖然嫌棄,但啃餅的動作沒停,“買什么?” 時清茫然。 錢燦燦抬起下巴示意,“來巴寶閣想買點什么?我如今當家,給你便宜點?!?/br> 宰死她! 時清眼睛一亮,伸手拍著錢燦燦的肩膀,表示道:“就咱們這關系,說買多見外,就不能送點什么嗎?” “……” 錢燦燦一指門口,苦口婆心勸時清,“你就當個人吧?!?/br> “我都成神了,還當什么人?”時清把她的手臂摁下來,“你放心,我得道了肯定帶你一起升天?!?/br> “茍富貴勿相忘!” 錢燦燦作勢要跟她打起來,“你是真的狗!” 兩人互相撓了兩下,心里都舒暢痛快不少。 錢燦燦心底的那點小疙瘩徹底沒了,“這餅還行?!?/br> “那可不,特意給你帶的?!睍r清看著上午生意一般的巴寶閣,好奇的問錢燦燦,“你怎么住這兒了?” 她讓人去錢府問,聽到錢燦燦最近不住錢府住巴寶閣的時候,還挺驚訝。 “這兒自在?!卞X燦燦咬著餅,沒多說。 她在家里招母親厭棄,她又看不慣不贊同母親的某些做法,最后干脆搬出來住在巴寶閣里,眼不見心不煩。 同時還能幫許掌事鑒賞一下珠寶跟瓷器的真偽,幫忙估量價格。 紈绔有紈绔的長處,這是錢燦燦的優勢。 “你來有事?”錢燦燦問時清。 “問點你家的私事?!睍r清坦誠極了,跟錢燦燦咬耳朵。 錢燦燦一直因為庶出的身份被錢母打壓看不起,甚至故意把她養廢,若是錢燦燦知道她母親也是庶出的身份,得是多解氣。 看不起我的人跟我一樣的出身,那她有什么資格這般對我? 錢燦燦怔怔地看著時清,“你是怎么知道的?” 時清沉吟,“我說我猜的你信嗎?” 錢燦燦盯著時清的眼睛,笑了,“我信?!?/br> 這次輪到時清懵逼了,“就你這樣的,也就是我有良心,不然能把你忽悠瘸!” “……滾?!?/br> 錢燦燦垂眸斂下情緒。 時清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事是真是假。 比起時清一個外人,她查錢家的往事會方便很多。 時清餅啃完準備回府看看云執,站起來拍拍錢燦燦的肩膀說,“你們姐妹倆若是不愿意,這事我就不往外說?!?/br> 但她肯定找個機會單獨刺激刺激錢大人! 錢大人還想當宰相?就她那點肚量,也就只能宰個豬了。 錢燦燦抬頭看時清,眸色認真,“讓我們想想吧?!?/br> 時清也沒多說什么,拍拍衣服就回去了。 她想著云執頭回來月事,路上還給他買了點紅棗補補,準備回頭勸他多喝點熱水。 時清不在府上的時候,李氏來了趟兩人的院子。 她倆出京前把兔子交給李氏照看,如今兩個多月過去,小白云長成了大白云,肥嘟嘟的一只,雪白雪白的,光看著就覺得可口。 云執伸手把籠子提過來,然后讓鴉青藏起來,“別被時清看見?!?/br> 不然肯定一半清蒸,一半紅燒。 李氏笑,“清兒也就是逗你玩,她心其實軟著呢?!?/br> 云執不信。 他認為那是李氏沒親眼見過時清啃兔頭的模樣,吃的可香了。 李氏伸手拉著云執的手,兩人在屋里桌子旁坐了下來。 云執還不太適應跟李氏這樣柔弱的男子這般親近,大大咧咧的坐著,借著摸后頸的動作把手抽回來。 李氏看著云執,試探著問他,“最近想吃什么,身體可有哪里不舒服?若是反胃這是正常,讓小廚房多備些你愛吃的,男子家本來就不容易,更要對自己好一些?!?/br> 蜜合今個就在府上,沒跟時清出去,來送茶水的時候正好聽見這句。 她眼睛一亮,驚訝道:“主君也知道小主君來月事了???” 云執呼吸一頓,抬頭瞪她。 蜜合茫然無措。 她說漏嘴什么了嗎,這事不能讓主君知道??? 李氏以為云執懷孕的事情也就幾個主子知道,府里雖然見李氏準備小孩的用具,只當他是閑著無事提前準備,所以蜜合并不清楚。 云執眸光閃爍著看向李氏,搭在腿上的手有點不自然,好像怎么放都不自在。 他也沒騙李氏,但又怕李氏傷心。 云執忐忑地抬頭,才發現李氏笑的溫和,頓時心里一松,“爹?!?/br> 顯得格外的乖。 李氏擺手示意蜜合先下去。 他輕輕嘆息,柔聲說,“這事怪我,是我想多了。原來清兒娶你并非因為你有孕,而是情投意合真心喜歡?!?/br> 女兒娶的是真心喜歡的人,沒什么比這個更讓他高興了。 云執慢慢支棱起來,眸光清亮,“您不生氣?” “這有什么好生氣的,你們還年輕,沒有孩子更好,免得將來眼里心里都要多裝一個人?!崩钍吓呐脑茍痰氖直?,“我昨天多少也猜出來了?!?/br> 肚子這么平,尤其是云執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身影輕盈,根本不像雙身子的人。 李氏雖然有一點點失落,畢竟準備期待了許久,但很快便釋然。 他聽聞云執是頭回來月事,注意力轉移,又心疼關心起來。 云執半點也沒覺得這事是男子家的私密事,反而覺得自己替時清疼特別驕傲自傲。 他跟李氏就著這個話題聊起來,氣氛頓時沒那么拘謹不自在了。 “我不怕疼,時清怕?!?/br> 云執說,“就昨晚疼那么一會兒,今天就不疼了,不像時清,她說她都整宿整宿的疼?!?/br> 李氏聽的一愣一愣的,“清兒疼什么?” 他看向云執,失笑說,“清兒是女人,才不會來月事。她是不是又哄你呢?” 云執一頓。 李氏憐惜地看著他,都不忍心多說什么。 可憐見的。 云執這孩子雖說相處久了就會發現跟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反差有點大,但單純干凈的心思卻是難得可貴。 換而言之,就是時清說什么,云執都信。 云執看著李氏,嘴巴張張合合,想說什么又沒說。 他來月事的時候,時清表現的太自然冷靜了,表示這情況她熟。 云執當時腦子都是懵的,根本就沒多想,順著她的思路就這么聊下去。 尤其是云執跟神醫學過醫術,知道只有女人才來這個,下意識覺得時清來這個理所應當。 如今聽李氏這么說,才猛然意識到哪里不對勁。 是啊,時清怎么會來月事? 時清回府的時候,剛下馬車就發現云執站在府門口等她。 只是雙手抱懷神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