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134節
他梗著脖子說,“那冰碗里有毒!” 奈何身體格外不配合,情緒一激動,血就不受控制地流出來。 云執臉色又紅又白,羞憤地恨不得拿刀把那里剁掉。 他頹然地往后坐在地上,雙手捂臉,聲音悶悶的,“我肯定是中毒了?!?/br> 嘴雖然還是硬,但底氣很明顯沒有剛才那么足了。 “你別坐地上,待會兒肚子疼?!?/br> 時清雖然有這方面的經驗,但沒處理過云執這種情況。 她起來把屋里的油燈點亮,開門讓守夜的蜜合跟鴉青進來。 云執聽見動靜驚詫地扭頭朝后看她,“你干什么?” 時清說,“幫你找人處理一下?!?/br> 云少俠要臉面,見門打開,反應迅速地伸手扯過紅木衣架上的粉色外袍把自己裹住,雙腿并攏的蹲坐在床邊腳踏上。 一副委委屈屈的小夫郎模樣。 他平時什么時候坐的這么嬌俏端莊過。 蜜合見云執臉色蒼白眼尾發紅,面露震驚地看向時清,“小主子,您打小主君了?” “咱家可不興這樣的啊,主君知道肯定要生氣,大人也會罰您的啊?!泵酆蟘ao碎了心。 這小主君武功那么高,怎么也不知道躲啊。 “誰打他了?!睍r清示意她往外面走走,抬手把鴉青叫到跟前。 鴉青走過來福禮,時清壓低聲音跟他說,“云執來月事了?!?/br> 鴉青微怔,臉紅了起來,抬頭看向恨不得把臉埋進衣領里的云執,瞬間了然。 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出。 云小公子自從生父去了后,常年的心情消沉,郁郁寡歡,要不然也不會想不開的去跳池塘,因為身體弱情緒又不樂觀,都十五六歲了月事遲遲還沒來。 今天年后身體漸漸好起來,也是沒來月事。 鴉青還偷偷擔心過,現在算是松了口氣。 就是云執有點接受不了。 他落水后剛被人從池塘撈出來的那陣,正好在府里看見過一個挺著肚子的男子,面色古怪還以為對方生病了。 直到聽說對方是懷了孩子。 云執當時驚的眼睛睜大倒抽著涼氣,像是受到極大的沖擊跟刺激,就跟現在一樣,臉色蒼白。 他那天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攥住床柱,白凈的額頭磕在上面,丹鳳眼尾憋的微紅,硬忍著沒哭出來。 十五六歲沒出過門的少俠,有點接受不了這個刺激。 今天也是硬扛著,死活不愿意承認自己來了月事,寧愿相信自己是中毒了,一口咬定那兩碗冰碗有毒。 鴉青走過來,蹲在云執腳邊輕聲寬慰他,“小主君,男子家都是這樣的?!?/br> 才不是,他不信。 云執一臉的生無可戀。 鴉青帶他去屏風后面換了身干凈的中衣,又教他把月事帶綁上。 整個過程中,云執靈魂已經出竅,全然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做什么。 時清跟蜜合倆主仆蹲坐在門口臺階上。 蜜合好奇的問,“來月事是不是就說明能生小小主子了?” 時清托腮點頭,“按理說是這個道理?!?/br> 蜜合開心起來,雙手合掌,眼睛微亮,“那來月事是好事啊,要不要買些炮仗慶祝一下?” 不愧是她帶出來的丫頭,想法跟她如出一轍! 但時清怕云執知道了要氣死,遺憾地攔住了蜜合買炮仗的行為。 “他臉皮薄,還是算了?!?/br> 大概半盞茶的時間,鴉青開門從屋里出來,跟時清說,“小主君已經收拾好了,床單被褥也換了新的?!?/br> 他遲疑了一瞬,看向時清,“可要人把軟榻跟屏風再抬回來?” 畢竟云執來了月事,身體不干凈,按理說是要分床睡的。 哪里來的糟粕思想! “不用?!睍r清拍拍屁股站起來,“我去看看他?!?/br> 時清進屋把門帶上,“云大俠?” 云執躺在床上,背對著她,抱著枕頭臉埋在里面。 “肚子疼嗎?”時清脫鞋上床,盤腿坐在床沿邊看他。 她伸手輕輕拍云執手臂,故意說,“你別哭啊,又不是絕癥?!?/br> 云執聞言側頭瞪她,眼睛雖然紅,但并沒有哭。 在云執看來,這還不如絕癥呢。 絕癥說不定還能醫治,這個是無藥可醫,尤其是鴉青說每個月都會來一次,還不一定準時。 時清把他視線騙過來,彎腰湊過去親他唇瓣。 云執下意識地伸手握住她的腰撐著她,啞聲問,“我真不是中毒?” 還沒放棄呢。 “……” 時清笑,“不是?!?/br> 云執鐵骨錚錚一少俠,挨鏢受傷都沒吭過聲,如今被月事打擊的懷疑人生。 對于他來說,身體上的疼痛估計沒什么,主要是心理上的障礙。 他就沒想過自己能來月事,能生孩子。 云執坐起來,問時清,“怎么才能不來這個?” 褻褲里面多穿了件東西,怎么都不舒服。 時清想了想,“有兩種方法,一是等你年齡到了就不來了,估計要四十多歲?!?/br> 那時間是有點久。 “另一個方法呢?”云執期待地看著時清。 只要不是揮刀自宮,別的都好說。 時清眨巴眼睛,表示道:“懷孕后,可以有那么十個月不來?!?/br> “……” 還是自宮吧。 云執又躺了回去,伸手一把拉過被子蓋過頭頂。 時清眼里帶笑,“男子漢流點血怎么了?” 云執不怕流血,但就是心里別扭。 時清戳他后背,“我以前又不是沒經歷過?!?/br> 云執掀開被子扭頭看她,抿了抿唇,卻是輕聲問,“那你疼嗎?” 他可能是涼碗吃的太猛,小腹中像是綿里藏針,刺刺的。 同時又像是塞了很多石頭,擠擠挨挨地滾動攪拌,沉甸甸的墜疼。 時清沉默一瞬。 不疼,她活的糙,夏天吃冰棍,冬天吹冷風,完全沒感覺,身體倍棒! 時清一臉真誠,演的特別像,“疼,好疼好疼,疼的整宿都睡不著?!?/br> 云執伸手握住時清的手指,攥在微涼的掌心里,眼中終于露出些許笑意,“我不疼?!?/br> 他像是認命了,輕輕舒了一口氣,語氣輕快,“還好是我來這個?!?/br> 云執又坐起來,跟時清面對面盤腿坐著,手拉著手,開始嘚瑟起來,“我體質好,身體強,一點都不疼,就是有點不習慣?!?/br> 男子漢,替媳婦疼點怎么了? 云執說,“我就是沒經驗,以后就好了?!?/br> 時清笑著看他說話,心里酸酸軟軟的,沒忍住湊過去親他。 云執手搭在時清腰上,濃密的眼睫輕輕煽動,唇瓣分開的時候,紅著耳廓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鼻子。 他清亮干凈的眸子直直地看著時清,滿眼都是她,輕聲跟她說,“不能做?!?/br> 時清點頭,“我知道,我就是親親你~” “那你少親兩下?!痹茍搪曇粲悬c啞。 他年紀輕,火氣旺,格外不經撩。 床帳重新落下,云執問,“會不會漏出來弄到被子上?” 可能是心里慢慢接受了,他問題多起來,“我怎么感覺怎么睡都不舒服?!?/br> 時清湊過去堵住他的嘴,帳子里才安靜下來。 翌日清晨,時清剛起床,云執就跟著起來了。 雖然來了月事,但該晨練還是要晨練的。 時清坐在床邊佩服地豎起大拇指,就這份自覺跟毅力,將來懷了孩子也還是能飛檐走壁的。 “別被我爹看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