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114節
曹夫郎微微一頓,干笑道:“那是那是?!?/br> 曹縣令引著時清云執入座,她請時清坐主位,她坐在時清旁邊。 桌上已經擺上了不少菜,曹縣令跟時清說,“略備薄酒菜肴,希望小時大人不要嫌棄?!?/br> 說著她讓人把酒滿上,也給時清身邊的云執倒了小半杯。 曹縣令先敬時清再敬云執。 云執遲疑的端著酒杯,抵在唇邊卻是沒有喝。 他酒量屬實一般,以前過年過節跟他爹喝酒的都是他姐,他一口就倒。 但是當著大家的面,云執也不好不喝,就小小的抿了一點。 時清酒量如何云執不知道,但看她喝的文雅,云執以為她酒量也就那樣,心里頓時舒坦了很多。 一個男人,不能幫媳婦擋酒就顯得有點丟人。 如果兩個人都不會喝,那就還好。 酒喝完后,曹縣令說,“光吃飯多無趣,我家臻兒聽說小時大人過來,主動要求獻舞一首,也是他的一番心意我這個當娘的不好阻攔?!?/br> 曹縣令跟時清和云執道,“小時大人跟時主君不用在意,他跳他的,咱們吃咱們的?!?/br> 說著她拍手,示意樂人奏樂。 云執完全不介意,他極少見識這種場面,滿臉新奇。 要知道以前他家里擺宴喝酒,助興的人都是他。 而且都是比試劍法跟拳腳。 如今竟是能坐著欣賞別人表演了,能不高興嗎。 他湊頭跟時清咬耳朵,“我還是頭回看人跳舞?!?/br> 時清附和,“俺也一樣?!?/br> 云執疑惑的看她,時清笑,端著酒杯輕輕碰了下云執放在面前的杯盞,瓷器相抵,聲音清脆悅耳。 “我說我也是?!?/br> 時家在京中低調,時鞠也不是一個喜歡看這些的人,加上時清以前比較慫,所以這也是她頭回看大型歌舞表演。 上回以為春獵的時候能見到,結果光有奏樂沒有歌舞,少點意思。 云執看時清抿著酒,像是在喝茶,眉心微微一跳,低聲說,“少喝點,待會兒醉了我可不背你回去?!?/br> 再說晚上兩人還要出去呢,時清要是醉了可怎么辦差。 “不會醉?!睍r清雖然這么說,還是放下了杯子。 庭院里,典雅的樂聲響起,曹臻穿著粉色衣裙款款而來。 他原本是不樂意的,可抵不過母親要求。 曹臻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哭了一晚上,本以為爹爹能說服母親,萬萬沒想到爹爹也跟母親站在一起,推他出來應酬。 曹臻紅著眼睛,穿的又是嬌嫩的粉色,在北方這種地方,竟顯得格外柔弱,惹人憐愛。 他低頭垂眸過來,站在伴舞中間,雙手相貼在小腹處,往前平推的時候抬眸朝前看了一眼。 本就一個抬頭起舞的動作,誰知一眼竟對上坐在主位的時清,不由微微怔住,頓時移不開視線。 這、這是京城來的大人! 曹臻在地方上從未見識過這般容貌跟氣質的女人,臉色一紅,又嬌羞的把頭低了下來,先朝時清福了一禮。 “?” 不是要跳舞嗎? 云執茫然,他視力極好,自然能看到曹臻的反應跟表情。 云執視線在曹臻跟時清間來回,薄唇輕輕抿緊,剛才那股新鮮高興的感覺頓時淡了不少。 曹夫郎自然看到兒子的反應了,滿臉笑意的朝曹縣令遞了個眼神。 他看中的人,兒子自然會喜歡。 就是不知道小時大人意下如何了。 時清抬頭看曹臻跳舞。 曹臻應該是學過的,身段柔軟,姿勢漂亮,每招每勢都在彰顯自己的優勢。 曹縣令對時清專注的神情甚是滿意,含笑說,“這邊地方小,比不得京城,唯有些地方菜跟小兒的歌舞,獻丑了?!?/br> 云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哪里是獻丑了,好看的很,時清都沒移開過眼。 雖然云執欣賞不來男人做出這么嬌媚的姿勢跟柔軟的動作,但不能否認曹臻跳的很好看。 像只翩躚的蝴蝶,又像隨風起舞的粉色花瓣。 換他,他就做不來。 時清平時最喜歡顏色好看的東西了,比如牡丹,比如紅色。 這會兒看見粉粉的曹臻,肯定喜歡的很。 云執不知道為什么,胸口像是堵了團浸過酒的棉花,沉甸甸的,貼在心口上,悶堵的難受。 他想伸手遮住時清的眼睛,又捏著酒杯忍住了。 時清其實對歌舞興趣不是那么大,她聽曹大人這么說,沒忍住輕聲問,“跳舞看完了,那灶上燉著的羊rou什么時候端上來?” “咱也不能光看不吃啊?!?/br> “他跳得再好,也不能當飯吃,真正管飽的還得是熱菜?!?/br> 時清又不是沒見過更高級的舞蹈,只是瞧兩眼過過新鮮勁,能讓她垂涎流口水的還得是羊頭鍋。 她都聞著味了,哪里還有心情看人跳舞。 時清表示,“他跳他的,咱吃咱的,不影響?!?/br> 曹縣令,“……” 曹縣令胸口比云執還堵。 小時大人這是沒看上吧?不然美色當頭,她怎么眼里只有美食? 還是因為夫郎在身邊,所以才故意收斂? 云執倒是跟著附和,“她餓了?!?/br> 櫻桃不管飽。 時清重重地點頭,“我今晚就是沖著羊rou跟面來的?!?/br> 要是光有跳舞,她肯定不來。 曹縣令跟曹夫郎眼尾抽動,招來下人讓她們把羊rou端上來。 時清看見熱騰騰紅彤彤羊rou鍋的表情,比看見粉嫩嫩的曹臻鮮活多了。 “早知道冬天來了?!?/br> 時清感慨。 曹縣令郁悶,可舞還得是現在這個季節跳才顯得輕盈。 一舞結束,時清敷衍地鼓掌。 云執本來心情都順暢了不少,直到—— 曹臻紅著臉微微喘息著走過來,站在曹縣令身邊看向時清,聲音輕輕軟軟的撩在人的心頭,“大人?!?/br> “啪——”的聲,云執手里的酒盞被他捏碎。 里面剩余的酒水灑了他一手。 時清疑惑地看他。 云執垂眸沒跟她對視,輕聲說,“以為沒拿住,用的勁有點大?!?/br> 還是曹縣令反應快,讓人趕緊給云執再換一個杯子。 只是酒水灑了一手,流到袖筒里,云執下去洗了個手。 曹臻落座在曹夫郎身邊。 他眼里都是時清,時清眼里只有羊rou。 “大人怎么光吃菜呢?”曹臻輕聲問,“是我剛才跳的不好看嗎?” 時清嗅到了一股清新的茶香。 “飯桌上不吃菜那吃什么?” 時清實話實說,“你跳的再好也不能跟菜比啊?!?/br> 這是說他還不如一盤菜? 曹臻一愣,他捏著指尖,看向旁邊云執的空位,眼睫煽動著說,“那就是我跳的不如時主君,大人眼里才看不見?!?/br> 云執剛好朝這邊走過來,站在陰影處,聽到這話腳步不自覺停住,心跳都跟著慢上半拍。 時清搖頭,“我家夫郎不跳舞?!?/br> 她說,“我娶他不是用來跳舞的?!?/br> 沒錯,是用來繡花的。 可惜他也不會繡花。 時清倒是沒撒謊,只是這話聽在曹臻耳朵里就是另一個意思了。 云執是明媒正娶進來的,所以不需要讓他跳舞取悅別人。 曹臻捏緊指尖,委委屈屈的輕聲說,“我是比不得時主君的出身?!?/br> 他以為云執出身大門大戶,家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