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72節
兩人辦的是皇差,按理說不該多嘴。 但這會兒彼此對視一眼,你一句我一句給時清和云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補齊了。 時清聽完想說點什么。 比如—— 臟話。 侍衛說錢燦燦意圖對沈郁圖謀不軌,這就算了,問題是地點是在她的營帳里! 現在長皇子大怒,雖然錢燦燦沒有得逞,但是被人撞見的時候,她剛將沈郁從桌子邊抱起來,看樣子是往床邊走。 就單單這一行為,跳進黃河都解釋不清楚。 錢母大怒,得知事情后當場就抽了錢燦燦一耳光。 這一巴掌打下去,錢燦燦索性不解釋了,一副“你們愛怎么理解怎么理解”的紈绔表情。 俗稱,死豬不怕開水燙。 更要命的是,本來可以捂住的事情,但因為撞見這一幕的是五皇女,當時她身后還跟著皇上跟貴君。 說是來一同見識一下云執的繡工。 一大串人,在五皇女撩開簾子的那一刻,將錢燦燦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 錢燦燦對沈郁意圖不軌是沒跑了,問題是地點在時清的營帳里,就有人說這事會不會多少跟她有點關系。 比如時清是跟錢燦燦串通好的,她蓄意報復,錢燦燦貪圖美色,于是兩人一拍即合。 當然這話是孫丞相猜測的,“畢竟地點是在時清的營帳里,要說這事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也太過自欺欺人?!?/br> 沈郁還睡著,御醫說是被迷暈了。 只是沒找到作案證據。 五皇女當時驚詫的撩起簾子,半響都沒反應過來。 風從門口窗戶灌進來,就算有點什么,也都被沖淡了。 她嗆咳著站在旁邊請罪,但很明顯錢燦燦的問題更嚴重,就沒人顧及上她。 皇上坐在龍帳中,錢燦燦臉頰腫起嘴角帶著血蹲在地上,“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br> “那你為何出現在時清的營帳里?”孫丞相逼問。 皇上坐著喝茶未曾表態,長皇子則是滿臉寒霜的坐在旁邊旁聽,沈母留在沈郁的營帳里照看他。 沈郁沒清醒,錢燦燦又問不出什么話,只能等時清回來看看怎么回事。 比如,沈郁和錢燦燦為何會在她的營帳里。 時清去龍帳的路上還在懵逼。 怎么錢燦燦這個女主,把本來屬于她這個炮灰的任務給搶了呢? 時清到的時候,正好聽見孫丞相身邊的侍衛回話,說,“屬下之前看見時清跟錢燦燦說話的時候,不停的往沈郁公子那邊看?!?/br> 她學孫丞相的話,“一個巴掌拍不響,說不定這事真是跟兩人有關?!?/br> 時清撩開簾子進來,瞧見說話的正是那天扔暗鏢的侍衛。 真是冤家路窄啊。 時清先跟皇上行禮。 皇上頷首示意她起身,淡淡的說,“既然你回來了,那就好好說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有孫府侍衛的話,你怎么看?”皇上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時清挽起袖子,一臉真誠,“回圣上,既然您問了,那臣就給您證明一下孫府侍衛的話對不對?!?/br> 她走過去,跟孫府那個使暗鏢的侍衛對上。 上回這人差點一鏢把她爆頭的事情,時清還記憶猶新。 她微笑,那侍衛眼神陰沉。 時清抬手,掄圓了胳膊,忽然朝那侍衛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的聲,用了足足十二分的力氣! “你!”侍衛轉過頭來眼神凌厲,恨不得當場殺了她。 時清甩著發麻的手,頂著那侍衛想殺人的目光,反問道: “你不是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嗎?” “那你聽聽我這巴掌聲,它拍的夠不夠響?” “還看見我往沈郁那邊看就是想害他,你怎么不直接說我跟錢燦燦說話密謀的時候你就在旁邊聽呢?” “既然是空口污蔑,怎么膽子不再大一點,直接說錢燦燦欲行不軌時,我跟云執就站在門口放風?!?/br> “朋友,格局小了啊?!?/br> 第42章 謝過沈郁不嫁之恩! 自家侍衛被時清當著自己的面打了,孫丞相臉色難看。 時清打的是侍衛的臉嗎?不是,時清這打的分明是她的臉! 孫丞相目光沉沉的看向時清,語氣微沉,“小時大人,皇上在此,你怎可如此無狀?” 時清立馬指著孫丞相跟孫府侍衛說,“快學學,這才叫潑臟水,開口就是污蔑?!?/br> “我不過就是讓你聽聽一個巴掌響不響,丞相大人就說我無狀?!?/br> “我要是敢讓她聽聽巴掌聲,她還不得參我個藐視皇威毆打朝廷官員?” “丞相大人,您府上這侍衛明顯沒學到您的精髓啊?!?/br> “光有您的臉皮,沒有您那張指鹿為馬的嘴?!?/br> “你!”孫丞相抬手指時清,生生忍下火氣,一甩袖筒看向皇上,“圣上,時清太過于目中無人了?!?/br> “瞧您說的,我目中有人的前提不得是您是個人物才行啊?!?/br> “我眼睛這么大,您都不在我的眼睛里,難道您不該自己反思反思嗎?” 時清無視孫丞相怒視的目光,拱手朝皇上行禮,“微臣不過隨夫郎出去游玩一趟,回來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按上罪名,屬實冤枉?!?/br> “這種情況下總不能還捂住微臣的嘴,當著您的面把罪名硬生生扣在微臣跟錢燦燦身上吧?” “微臣上次在街上就見識到丞相府滔天的權力,”時清側頭看向孫丞相,微微挑眉,“可丞相大人,您權勢再滔天,也沒大到在圣上面前就不讓人說話的地步吧?” “就算是個死囚,也有喊冤枉為自己辯解的權力啊?!?/br> 她能有什么壞心眼,她不過就是想為無辜的自己說兩句話辯解一下而已。 皇上掃了眼孫丞相,孫丞相后頸一緊。 皇上收回目光,淡淡的跟時清說,“此事發生在你的營帳里,雖說還未造成嚴重后果,可沈郁一個男子遇到這樣的事情,清譽總會受到影響,朕這個做姑母的,怎能不為他查清楚事情真相?” “孫丞相府里的侍衛說是看見你跟錢燦燦私下交流過,也有巡邏的侍衛看見你府上的下人去把錢燦燦叫到你的營帳里,你當如何解釋?” “我不需要解釋啊?!?/br> 時清膽大的很,頂著皇上的目光表示,“又沒有證據,我為什么要解釋?” “如果真是我府上的侍衛,那不如把我時府的下人都叫過來,讓巡邏的侍衛來認認。認出來這才是證據,認不出來那就是污蔑?!?/br> 時清看見時鞠穩穩地站在皇上旁邊,就知道這事沒那么大,心里頓時穩了。 于是她轉過身說,“若是沒有證據,我還可以說這都是孫府侍衛的陰謀?!?/br> 時清微微瞇眼看著那孫府侍衛,“比如她,記恨上次跟我有過節,于是假裝我府上的侍衛把錢燦燦騙過去,然后栽贓給我?!?/br> 這么一想,還真有可能。 錢燦燦總不至于傻到在她營帳里對沈郁做點什么。 還這么巧的被人抓到把柄。 時清逼近孫府侍衛。 對方臉皮繃緊,垂在身側的手指收縮成拳,以防止時清再次打她巴掌。 結果時清卻是朝她突然厲聲呵斥,“混賬東西,你假扮我府上侍衛,還不快招!” 時清一臉嚴肅認真,像是真被她親眼看見一樣。 孫府侍衛被時清炸的頭發一緊,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孫丞相。 孫丞相攔住時清的話茬,“時清,人證物證具在,你就不要狡辯了!” “你對沈家跟你退婚之事耿耿于懷,便設計謀劃了今天這一出,聽聞上次在時府沈郁也差點遇害,我倒是懷疑那時候的事情也跟你脫不了關系!” 她冷呵一聲,“指不定就是你栽贓在常淑身上的,不然為何沈郁每次出事都跟你有關?” “蒼蠅可不叮無縫的蛋?!?/br> 時清尾音上揚“哦”了一聲,“丞相大人您是蒼蠅嗎?不然怎么這么了解蒼蠅呢,連它喜歡叮什么蛋都知道?” “照您這么說,那也是沈郁他這顆蛋有問題,他愛招蒼蠅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一口一個‘我懷疑’,你懷疑什么?說的好像這事就是你干的一樣?!?/br> 虧得剛才時清進來后,長皇子跟錢貴君因為擔心,已經先一步過去探望沈郁。 若是他在這兒聽到沈郁被比成蛋,肯定沒有好臉色。 別說他了,現在孫丞相就是臉一沉,“時清,慎言?!?/br> “該慎言的人是你吧!” 時清疑惑,“沈郁一不是你兒子,二不是你侄子,你倒是表現的比長皇子還上心,怎么著,丞相的職責了還包攬了查案這條嗎?” 孫丞相眸光幽深,“錢燦燦是你叫過去的,她意圖不軌的行為大家都曾看見,任由你說破了天,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br> 長皇子從一開始跟時家退婚的時候,孫丞相就應該想到他的眼光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