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70節
“主君好像出去了?!泵酆隙酥鵁崴M來。 云執每天早上起來都會晨練,時府的下人已經習慣了。 結果時清還沒洗完臉,云執就又撩開簾子走回來。 他往桌子旁邊一坐,心情明顯不是多好。 清雋的一張臉板著,薄唇輕抿,也不開口,一副等著別人主動問的表情。 時清配合的問他,“怎么了云少俠?出門被馬踢了?” 她湊過來看云執的臉,左右打量,“挺白的啊,也沒有留下印子,這馬挺講究衛生的?!?/br> 云執瞪她。 時清笑,終于正經一點,“怎么回事?” “我碰見那個五皇女了,”云執皺眉,“她又跟我提繡花的事?!?/br> 他剛摸著馬繩,還沒翻身上去,就看見對方朝他走過來,禮數有加的問能不能幫忙刺繡,報酬的話隨他提。 云執聽見報酬的時候,眼睛亮了一瞬,隨后想到自己不會繡花,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時清喜歡繡花,這人也喜歡繡花。 問題是他就只會穿針,就這還是跟鴉青學了大半天。他練武都沒這么吃力過。 云執想要拒絕,奈何對方堵的他不好開口。 尤其是對方病懨懨的,一副隨時會暈厥的虛弱模樣,云執連句硬話都不好說,只能躲著她跑回來。 云執不太會拒絕人,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時清身上。 “臉皮真是厚啊,拒絕一次還來第二次,是要三請你出山刺繡嗎?” “真有這個孝心跟誠心,自己拿針繡花效果不是更好?!?/br> 時清輕呵一聲,手搭在云執肩膀上,“再說了,我夫郎憑什么給她繡花,臉真大?!?/br> 主要是她這邊的繡花訂單還沒完成,怎么能接私活! 至少得有個先后順序吧,上來就想插隊,就是皇女臉皮也不帶這么厚的。 她一口一個夫郎,說的那叫一個順口。 然而兩人的關系到昨晚也才進展到蓋著被褥純聊天。 云執撥開時清的手。 他算是明白自己夢里為什么會覺得應該帶時清回家了,都是被她給影響的。 她在人前從來都是“我夫郎”,時間一長,云執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就是她夫郎。 所以如果回家的話,肯定要帶她回去。 云執自我安慰,只是被影響了而已,不算他兒女情長。 不過剛才還郁悶的心情,聽時清罵完對方后覺得好受許多。 不是他落荒而逃,而是對方不要臉,他這叫戰略性撤退。 云執心情舒暢,也不打算再出去鍛煉,揉著空空的肚子等吃飯。 兩人洗漱完吃過早飯,在規定時辰到皇上營帳外面集合。 如果說狩獵的話,昨天只能是小試牛刀,今天才叫大展拳腳。 皇上激勵了眾人一頓,連賞賜都著人搬了出來。 只是臨到最后,還是提了一句,“比起捕殺獵物,還是自身安危更重要,莫要魯莽行事?!?/br> 大家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孫丞相。 皇上指的應該是孫綰綰被野豬拱傷的事情吧? 孫丞相臉色難看,可能是孫綰綰傷情嚴重,孫丞相顯得格外疲憊,臉上半點笑容都沒有,連皇上見著她都跟著多關心了幾句。 “謝過圣上關心,臣無礙?!睂O丞相行禮,“莫要因為臣的事情,影響大家春獵的好心情?!?/br> 皇上這才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眾人,“去吧?!?/br> 時清昨天去過了,加上她又是個文臣,今天顯然不在出行狩獵比試的行列里。 跟她一同留守營地的還有錢燦燦這個二世祖,以及皇女中比較羸弱的五皇女。 時清也是今日才遠遠見到朝中的幾位皇女。 要么說皇上的血脈力量強大,這幾個女兒雖然長相略有不同,但愣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丹鳳眼,一看就知道是她們老蕭家親生的。 皇上膝下成年的皇女一共六位,大皇女之前征戰沙場留下病根,身體不好,這次連來都沒來。 剩余的五位皇女中,五皇女是從胎里帶出來的毛病,身體弱膽子小,性子比較怯懦自卑,不敢獵殺動物。 朝中群臣們壓太女的時候,根本沒往她身上考慮。 春暖花開的季節,五皇女還是畏寒的披了件大氅,站在皇上身后目送幾位皇姐皇妹縱馬狩獵,表情露出幾分向往的神色。 皇上看見了,淡淡的出聲寬慰她兩句,“也不是所有人都跟著去的,你若是覺得留下來無趣,便找時清她們玩玩,年輕人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br> 五皇女順著皇上的目光看過去,就瞧見時清在跟錢燦燦聊天,一副很融洽的樣子。 “謝過母皇關心,女兒知道了?!?/br> 五皇女看向錢燦燦,眼睫落下,掩在袖筒里的手捻了捻。 錢燦燦挑眉看時清,輕笑著嗤她,“慫,連兔子都不敢獵殺,我昨晚看你倒是吃了不少?!?/br> “熟的跟生的能一樣嗎?”時清反諷回去,“你不慫,你怎么也不去?” “我這樣的人,怎么能跟她們搶風頭,”錢燦燦摩挲扳指說,“我若是贏了,別人臉上不好看。我若是輸了,我娘臉上不好看?!?/br> 還不如不去呢。 錢燦燦有自己的考慮,時清不去過問,她有更好奇的事情。 時清往沈郁那邊看過去。 沈郁在男眷那邊,身邊有長皇子跟貴君以及京中身份尊貴的一些男子們。 實在不好湊過去。 云執牽著馬過來,瞧見時清往那邊瞧,視線像是落在沈郁身上,不知道為什么胸口有股氣格外的不順。 仿佛頭頂隱隱冒著綠。 他微微瞇眼用劍柄戳了下她的腰,“看什么呢?” 時清倒是坦然,“看沈郁?!?/br> 她想驗證一下,自己任務進度的變化是不是跟離男主遠近有關系。 云執抱著劍睨她,“哦,那我自己騎馬出去踏春了?” “別啊,”時清留在營帳里也沒事,索性就跟云執約了出去打馬踏春隨意走走,“我跟你一起去,咱們去打兔子?!?/br> 云執一臉不情不愿,但還是牽著馬在旁邊等她。 見她跟云執往外走,不遠處的孫丞相眸光閃了閃。 她趁長皇子跟貴君今天說話的空隙,讓人把沈郁叫過來。 “伯母?!鄙蛴舾6Y,“可是有事?” 孫丞相解釋,“不是我,是黎黎,他這次沒能來,但是著我給你帶了禮物。就是你上次提到的那個硯臺,他讓我給你帶了過來?!?/br> 上回孫黎黎跟孫綰綰去沈家做客的時候,沈郁正在作畫,孫黎黎不小心將硯臺碰掉摔在地上,磕壞了一角。 沈郁寬慰他說,“本來就是要換的,無礙?!?/br> 孫黎黎當時就提起自己母親書房里有上好的硯臺,等明日春獵的時候給他帶過去。 奈何扭頭孫黎黎就被禁足在家沒能來,不過沈郁也沒把硯臺的事情放在心上。 現在突然聽孫丞相提起這事,沈郁心里軟了一下。 孫黎黎雖然對外人刁蠻任性,但還是把答應過他的事情放進心里了。 到底是一起長大的手帕交。 “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這就給你取來?!?/br> 孫丞相輕輕嘆息,“你也知道綰綰她受傷了,東西在她那里,她又不愿意讓下人進去……” “你看,連平時她身邊的侍衛,都被趕了出來?!?/br> 沈郁抬眼這才注意到,站在孫丞相身邊的侍衛是平時習慣站在孫綰綰左側的那個侍衛,因為眉眼桀驁帶有戾氣,所以顯得格外兇。 也是,被野豬拱傷,聽說傷了小腿以后會留下殘疾,這事對于女人來說屬實打擊自尊,脾氣暴躁之余不想見人也很正常。 沈郁點頭,“那我便在這兒等一會兒?!?/br> 可能之前在時府上過一回當,這次沈郁就站在人多的地方不亂走動,格外謹慎。 但孫丞相果真是取了硯臺給他。 看款式正是沈郁喜歡的那款。 沈郁松了口氣,應該是他太過于謹慎了。 他父親跟孫丞相的夫郎是手帕交,兩家關系一直極好,伯母對他猶如親生兒子,怎會害他。 “喜歡便好,”孫丞相手里還有個禮盒,“這個不知道能否麻煩你幫忙交給時清的夫郎云執?” “黎黎之前跟他在街上發生口角,屬實是黎黎沖動莽撞了,因為這事時清還連參我幾本,昨晚在宴會上我本想說和,解了黎黎的禁足,奈何對方并不愿意?!?/br> 孫丞相嘆息,露出一個母親的辛酸不易,“綰綰受傷,黎黎還被禁足,至今不知道他jiejie的事情。我也是沒辦法,兩個孩子,總該有一個是好好的?!?/br> 沈郁頓時感覺手中的這個硯臺,份量顯得格外重。 “時清對我有成見,我一個女人也不好直接見她夫郎,就想請你過去說個情,” 孫丞相朝沈郁作揖,“伯母知道你性子淡不愛管閑事,但就當是為了黎黎,算是伯母求你了?!?/br> 沈郁哪能真受了她這個禮,最后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接過禮盒。 孫丞相送的應該是男子用的東西,透著股淡淡的胭脂水粉的香味,味道清淡好聞,應該價格不菲,想來是誠心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