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51節
也得她認才行。 他也就活這一輩子,憑什么說她的選擇是錯的。 她是對是錯,又關他屁事。 眼見著飯桌上的硝煙味道越來越重,張氏冷著臉下不來臺階,時清更是沒打算給他好臉看,云母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和稀泥。 “今天云執回門,都別生氣,好好吃飯,這一桌子的飯菜,浪費了多可惜?!?/br> “來舅舅,我記得你喜歡吃蝦,多吃點?!?/br> 云母把臺階給張氏擺好,用公筷給張氏布菜。 畢竟云家在京城立足做生意,往后肯定不能得罪張氏。 但云母更不敢得罪時清,“時清云執,到了自己家別拘束,趁熱快吃,少吃飯多吃菜?!?/br> 這可是個活祖宗,年齡小脾氣大,說炸就炸。 張氏拿起筷子,嘴里嘟嘟囔囔的說些什么。旁邊人賠著笑也不敢迎合,只低頭小聲勸他,“吃菜吃菜?!?/br> 時清眼見張氏吃完蝦要夾雞腿,忽然站起來。 全桌人嚇了一跳。 云母跟著哆嗦,手里的筷子都掉了一根。 真不知道云家靠上時家這棵樹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能不能借時家的東風先不說,現在她一個泰岳在時清面前是半點腰桿子都直不起來。 不管是家世還是嘴皮子,都被壓制的死死的。 云母今天在這飯桌上打定主意,云挽說什么都不能高嫁。 她總不能見著兩個兒媳都得點頭哈腰當孫女。 伺候這一個就夠了。 時清倒不是要掀桌子,她微笑著拿起公筷快張氏一步把雞腿夾給云執,“就像你娘說的,到了自己家,還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多吃點?!?/br> 一只雞兩條腿,全在云執碗里。 云執眼睛一亮,夾起來咬了一口。 時清今天算是干了件人事。 云執學著時清給李氏豎大拇指的動作,跟她比了個大拇指。 以前天天殺雞吃雞,云執是吃的夠夠的,可一段時間不吃,他又懷念想吃。 自己看中的菜被人截胡,張氏臉色更難看了。 時清不僅沒生氣,時清還特別好脾氣的跟張氏說,“舅姥,剛才可能是我沖動了,我年輕不懂事您別跟我計較,來吃塊姜?!?/br> 張氏聽到前半句,抬起高傲的頭顱,還想拿拿架子擺出長輩的樣子,結果聽到后半句,右眼皮止不住跳動。 “古人云:冬吃蘿卜夏吃姜?!?/br> 時清哪知道這是哪個古人說的,反正現在她就是古人,她說出來對于后輩來說就是古人說的。 時清用公筷把姜片夾到張氏碗里,“您年齡最大,這姜誰都不能跟您搶,滿桌子的姜都留給您吃?!?/br> 時清微笑,“我這可都是為您好啊?!?/br> 來啊,比魔法??! 張氏捏著筷子,冷聲冷氣的說,“姜這么好,你怎么不夾給云執吃?!?/br> 時清嘖了聲,“誰讓您是長輩呢,這種好東西他怎么能跟您搶?!?/br> 她把姜片都挑出來夾給張氏,“我一個晚輩還能害您嗎,雖然我年齡不大,但我書讀的多啊。舅姥您聽我的,這姜必須得吃?!?/br> “您這把年齡了,可不能不聽勸啊?!?/br> “舅姥您肯定不是那種好賴話不分的人,多吃點,不夠讓廚子單獨給您炒一盤大蔥配姜片?!?/br> 張氏呼吸沉沉,臉黑的像鍋底,他怎么能聽不出來時清用他剛才的話堵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張氏問。 時清無辜極了,“瞧舅姥您說的,我能有什么壞心眼呢,我都是為了您好啊?!?/br> 時清學他剛才的樣子,做作的將公筷拍在桌子上,“您說說我圖什么,我好心為您身體著想,結果說話還得罪您了?!?/br> “……” 張氏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其他人低著頭想笑又忍著。 就只有云執像極了吃瓜群眾,全桌就他邊吃邊看,津津有味,險些單手拎著雞腿翹起二郎腿。 他發現時清這張嘴,只要不是說話氣他,還是挺可愛的。 尤其是替他說話跟夾雞腿的時候。 張氏憋屈的嘴唇哆嗦,抖著手指時清,“你、你是要氣死我啊?!?/br> 時清說,“這可不是我時家,您賴不著我。您今天就算原地氣死,張家要怪也只能怪云主君不攔著勸著?!?/br> 云主君想看熱鬧,時清就讓他看個夠! 當火燒到他身上的時候,看他還有沒有心情旁觀。 云主君臉色一僵,立馬放下筷子。 他包子臉上堆起笑意,走過去單手扶著搖搖欲墜的張氏,另只手替他撫后背順氣,“舅舅啊,不是我說您,您跟個小輩計較什么?!?/br> 時清捧哏,“就是,跟我計較什么?!?/br> 張氏攥拳捶胸,“我就沒遇到過這樣的小輩!” 時清點頭,“那是您見識少,以后咱爺倆常聚,我讓您長長見識開開眼?!?/br> “……” 張氏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是嗎? 他要是跟時清這樣的小輩住在一起,還不得被她活活氣死。 張氏瞪時清,“你在家里就這么跟你家長輩說話的嗎?” 時清挑眉,“那得看長輩是怎么對我說話的了?!?/br> 像她爹那樣的小仙男,她連大小聲都不用。對李父那更是一口一個“爺爺”,就連李婳的夫郎,頭次見到的申氏,時清都是禮貌有加。 這才叫長輩。 而張氏這樣的,能滾多遠滾多遠。 云主君真怕張氏氣出個好歹,他家里人賴上云家,連忙把他跟時清分開。 “咱們進里屋歇歇?!痹浦骶鲋鴱埵线M里間。 張氏臉上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腳上卻誠實的踩著云主君給的臺階往下走。 等避開時清,張氏才順了口氣,拍著云主君的手問,“怎么就給云執找了這么個妻主?” 他來的時候還想著云執嫁給時清真是他那病死的爹在地下保佑。也虧得他搭上時家,這樣還能自家人提拔自家人。 現在的張氏只想回去一巴掌抽醒自己,為什么要來今天這趟。 臉全丟完了。 別說他了,云主君也后悔啊,腸子都快悔青了,尤其是看到滿箱子都是鐵的時候。 他本以為云家搭上時家這根高枝,往后不僅生意方面好做,而且還能接著云執跟時清的勢給云挽說個好人家。 尤其是時家李氏的父家有錢,給云執的聘禮用十里紅妝形容都是往保守了說,但凡能從云執手里多少漏出一點都夠給云挽撐面子的了。 結果,碰上了時清。 云主君搖頭嘆息,“別說了?!?/br> 他這是賠了個能繡花的庶子,還沒撈著半粒米。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當初說什么都不能答應了這門親事。 兩人拍拍對方的手,當做互相安慰了。 飯桌上沒了張氏,好像連空氣都跟著順暢自在起來。 云母輕輕吁了口氣,跟時清說,“我這舅舅吧,不算特別親,但就是愛管別人家的事情,更愛說教?!?/br> “那是他不懂事,但你們不勸兩句還慣著他這臭毛病,那就是你們不孝順了,”時清端起茶盞跟云母碰了碰杯,“他這樣的,但凡碰著個暴脾氣的老爺子,出門容易挨打?!?/br> 多管閑事,不打他打誰。 她還是脾氣太好了。 云母眼皮抽動。 她跟時清也不喝酒,以茶代酒,聊的還算投機。 主要是聊商機跟怎么賺錢。 云母納悶,“時家按理說也不缺錢啊?!?/br> 后院里頭的事情都是云主君過問,云母不管后院,自然不知道云主君那點小心思。 本朝就沒有幾個女人是把手伸到后院里的,這是對當家主君跟自己夫郎的不信任,覺得他管不好家,傳出去整個家都會被外人笑話。 要不是這個原因,本朝也不會那么看重嫡庶身份。其中就數世勇侯府錢家最典型,庶女完全被養成紈绔,對嫡女生不出半分威脅。 如果不是嫡女實在不堪重用,當母親的只因為喜歡側室就寵庶滅嫡的,會被人看不起。 時清可不講這個。 李氏被老爺子pua刁難她就還回去幫他樹立自信。云執單純不懂人心算計,她就跟著多看著點不讓他被人占了金錢上的便宜, “錢這種東西,”時清表示,“肯定多多益善?!?/br> 誰還會嫌棄錢多咬手的嗎? 要嫌棄也是嫌棄錢不會自己看對眼,兩兩一對生個小的出來。 云母感覺這話簡直說到她心坎里,又跟時清碰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