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那么久了 第40節
書迷正在閱讀:無限之神王系統、瑪麗蘇成為Bl文里的炮灰、甜蜜試婚:總裁,太放肆、離婚后夫人帶崽跑路了、重生六零不嫁贅婿、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小萌鴨他超甜的!、愿賭(婚后)、女配靠美食暴富、大理寺探案手札
走神間他瞥見了祁燃藏在枕頭底下的漫畫,趁他不注意飛快抽了出來,順便岔開了話題。 “看不出來啊,你還喜歡看這種小女生的東西。莫非高冷總裁也有一顆少女心?” 祁燃覷了他一眼,也不解釋,拿回漫畫按在手里,“每天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數據看累了,偶爾換個口味,有什么問題?” 宋硯一噎,“沒,當然沒!您喜歡就好!” 宋硯在病房里呆了沒一會兒就接到了領導打來的電話,讓他盡早回去匯報情況。 他走后,祁燃重新翻開了那本名叫《暗戀》的漫畫。 他想起半個月以前,他和秦頤在朋友許熾淮的婚禮上再次相遇,秦頤見他心情陰郁給他推薦了這本漫畫。 “你如果真的想了解歲歲,不妨去看一下這本漫畫吧,看完也就知道那些年你到底錯過了什么?!?/br> “我不是想要幫你,我只是想幫我的朋友,她這些年過得很辛苦,心里始終埋著心結。雖然她現在很少和我提起你,但作為旁觀者,我可能比她自己更清楚她的心思。她不是不肯重新面對你,而是在心里和自己叫較著勁?!?/br> 第42章 陰天快樂(5) 輕輕一吻. 徐知歲走到食堂才想起來, 早上那份雞湯她加過兩次鹽,凌晨三點下鍋慢燉時加了一次,早上起床迷迷糊糊間又加了一次, 出門太過匆忙連味道也忘記嘗了。 虧得祁燃還當著她的面喝了大半碗, 著實有點為難他。 不過這也證明她在廚藝上的確沒有什么天分, 下次還是收起她那無處安放的惻隱之心, 不要再想著送什么營養湯了,放過祁燃,也放過她自己。 打完飯,選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還沒吃上兩口,馮蜜就風風火火地端著餐盤朝她走過來,一雙杏眼亮晶晶的, 臉上笑容異于往常,有種說不出的雀躍與歡喜。 “徐醫生, 問你個事兒唄!”馮蜜腆著臉傻笑, 討好似地往徐知歲碗里夾了個大大的雞腿。 這不是她一貫的作風, 作為一個資深吃貨,馮蜜從沒有過將自己最喜歡的食物拱手相讓的時候, 徐知歲心里立刻警鈴大作,心想這姑娘不會又要逮著她問什么八卦了吧。 她面無表情地將雞腿送回了她碗里, “無功不受祿, 你先問,我再考慮要不要回答你?!?/br> “嘿嘿?!瘪T蜜戳著碗里的飯, 眼底閃過一抹可疑的嬌羞,“也沒什么事,就是想問問你, 剛才在住院部和你說話的那個兵哥哥是誰???” “你去住院部干嘛?” 徐知歲用余光掃了她一眼,關注點有些偏。 “我家有個親戚住院了,我就過去看看……哎呀,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長得好帥??!簡直就是我的夢中情兵!” “……咳咳!” 徐知歲被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用詞嚇得直咳嗽,喝了兩口湯才緩過來,“你看上他了?” “一見鐘情!”馮蜜托腮眨眼,“所以他有對象了嗎?” 徐知歲實話實說:“這我真不知道,他是我高中同學,很多年沒聯系的那種?!?/br> “那你就幫我問問吧,我這母胎solo好不容易才遇到心動男嘉賓,我下輩子的幸福就靠你了?!?/br> 馮蜜抱著她的胳膊撒嬌,徐知歲一臉無奈,可又受不了這小姑娘對她那孤又是揉肩又是敲腿的殷勤勁,最終還是答應了。 她沒有宋硯的聯系方式,回去的路上糾結要不要給祁燃發個微信,畢竟關于宋硯的一切想來想去應該只有他最了解。 還沒組織好語言,她就被謝成業一個電話叫到了辦公室,等她出來時診室門口已經排滿了等候叫號的病人。 她放棄了發微信的念頭,想著這種事還是等下次去探病的時候當面問他比較好。 后面的三天,徐知歲每天忙到腳不沾地。 或許是因為醫鬧事件的持續發酵,讓更多人關注到了抑郁癥這種精神疾病,相關熱搜在網上掛了好幾天,許多官方賬號也下場科普。長濟醫院的心身醫學科因此被更多人知曉,這幾天前來掛號的人數比平時多了一倍不止。 徐知歲每天早上八點上班,中飯也沒時間吃,等她將這一天所有病人的情況歸檔,外面天色早已大黑。 為了不打擾祁燃的休息,她放棄了在下班前去住院部走一走的念頭。 周六這天,終于輪到徐知歲休息。 早上七點,她在生物鐘的促使下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給rou球喂了點貓糧又睡回了她溫暖的小床,再次被微信消息吵醒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 她昨晚答應了今天中午和謝書毓一起吃飯,半夢半醒的竟然給忘了。掛斷電話后,她一陣風似地卷進洗手間梳洗,下樓時謝書毓的車已經在小區門口等候多時了。 自從上次醫鬧過后,他們兩個一直在忙,雖然微信偶有聯系,但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謝書毓帶她去了朋友推薦的重慶火鍋店,據說味道非常不錯,平時很難訂到位子。 可當鍋底端上來的時候,看著上面漂浮的一層厚厚的紅油和大把大把的辣椒,徐知歲感到胃里一陣抽搐,已經可以想象這顆玻璃胃一會兒將如何向她抗議。 看見她盯著鍋底臉色為難,謝書毓問:“怎么了?不喜歡吃火鍋嗎?” 徐知歲遲疑地回答:“倒也不是不喜歡,就是覺得有點辣……” “是嗎?”謝書毓說:“我覺得還行,大概是因為我媽是川渝人的關系,我家人都愛吃辣。抱歉,沒有考慮到你的口味,要不我們換一家?” “不用了?!毙熘獨q攔住了他試圖退餐的動作,“算了,來都來了,別麻煩了?!?/br> 謝書毓也就沒再堅持,讓她要是覺得辣就往清水里涮涮。然而作用并不大,徐知歲的胃在油和辣的雙重沖擊下變得更加脆弱,沒吃幾口,她便以減肥為由放下了筷子。 百無聊賴中,她支著下巴環顧四周,發現今天商場的人格外多,若非他們來的早,此刻怕是也要在外頭排隊了。 謝書毓笑笑,給她夾了一筷子辣牛rou,“大概是因為今天是跨年夜吧,現在的年輕人都愛湊這個熱鬧?!?/br> “???” 徐知歲看了眼手機,驚訝地發現今天還真是12月31,也怪她這段時間太忙,只記得是周六她休息的日子,完全忘了新的一年就要來臨。 跨年夜…… 跨年夜…… 那不就是舒靜阿姨的……忌日? 徐知歲面色緩緩沉了下去,全然不顧那牛rou上沾滿的辣椒就囫圇地往下吞。 午餐過后,謝書毓提議一起去看個電影。正排隊檢票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說研究室臨時有急事必須回去一趟,尚且來不及把徐知歲送回家,就匆匆坐電梯去了停車場。 人頭攢動的影院大廳,一對對小情侶如膠似漆,徐知歲坐在冰冷的座椅上有些哭笑不得。 好好的一個跨年夜,她就被這樣不明不白地扔下了,到底是怎樣的工作,能比醫生還要忙碌。 不過這樣也好,她就不用在謝書毓面前強顏歡笑了。 退掉了電影票,徐知歲搭乘地鐵回了長濟,她給自己找的借口是有資料落在了辦公室,她必須回去拿一下,然而到了醫院她連門診部的大門都沒進,就直接去了住院部。 從電梯里出來,徐知歲在走廊與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擦肩而過,對方身上清淡的香水味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依稀記得不久前逛商場時曾有柜姐向她推薦過,圣羅蘭的自由之水,如果她沒有記錯應該就是這個名字了。 她下意識回頭,卻只看到女人捂臉痛哭的模樣。 或許是家人生病了吧,徐知歲淡淡地想。 來到病房,里頭多了一束鮮花和幾籃水果,祁燃雙腿交疊坐在沙發里,打了褶的眉頭和緊繃的唇角無不訴說著他此刻的煩躁。 他沒有穿那件蒼白的病號服,而是一身黑色大衣的正裝打扮,很明顯,他剛剛從外面回來。 空氣中殘留的香水味讓徐知歲皺了皺眉頭,這個病房似乎在不久前來過其他人。 她敲了敲門,走進去,“今天好些了嗎?” 祁燃聞言抬頭,眉間的褶皺很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唇角溫和的笑意,“今天不是休息,怎么有時間過來?” “就……回來拿點東西?!毙熘獨q雙手背在身后,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排班時間。 微微打量了眼桌上擺著的嬌艷鮮花,作勢不經意地問:“你有朋友來過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朋友,”祁燃把那束花放去了角落,“順便路過就來看看我?!?/br> “哦……” 徐知歲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眼睛再次打量著這個病房。幾日不過來,面前的茶幾上被文件夾和各種書籍堆滿了,雖然放得整齊有序,但顯然即便是在養傷祁燃也沒讓自己閑著。 正要開口說些什么,身后傳來敲門聲,護士長帶著一伙小護士來例行查房。 護士長朝她微笑,和藹的臉上有淺淺的皺紋,“呀,徐醫生來了?” 徐知歲也笑著回應,“是啊,過來看看朋友?!?/br> 護士長說:“那你可得好好管管你這朋友了!說了幾百遍讓他臥床好好休息,非不聽,天天往你們門診部跑。今天更不得了,沒有報備就擅自離院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們可真付不起這責任?!?/br> “好,那我下次一定和你們報備?!逼钊紦u頭淡笑,多少有點無奈求饒的意思。 護士長一邊寫記錄一邊嗔他:“這是報備的事嗎?你們小年輕就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可說不動你,讓徐醫生來好好管管你,她說的話你總該聽了吧!” 護士長莫名曖昧的語氣讓身后一群小護士捂嘴偷笑,祁燃笑而不語,眼底竟然都帶了幾分愉悅。 這讓徐知歲多少有些不自在,她當然知道祁燃去了哪里,這么重要的日子她能想起來,他更加不會忘記。 護士長走后,祁燃注意到徐知歲時不時捂著肚子,體貼地給她倒了杯熱水。徐知歲說了聲謝謝,順勢在沙發坐下,這才接著剛才的話題問:“你沒事總往門診部跑什么?” “沒什么,就是你這幾天沒過來,想去看看你?!逼钊既ハ词珠g換回了病號服,出來時最上方的兩顆紐扣還未扣上,露出大片的胸膛和鎖骨。 徐知歲下意識移開視線,拿著杯子的手悄然緊握,“那我怎么沒看見你?!?/br> “見你在忙,就沒打擾?!?/br> “哦……” 徐知歲繼續低頭喝水,過了一會兒感覺到沙發的另一邊往下沉了沉,祁燃坐到了她旁邊認真地剝起了桌上的一個桔子。 他坐的太近,動作時手肘偶爾蹭過她的外套,平白生出一些令人遐想的曖昧。 徐知歲更加心不在焉,不知是空調溫度太高還是手里水杯太燙,她覺得自己的臉頰開始微微發熱,呼吸也紊亂了,借著倒水的動作往旁邊坐了坐。 “你背后的傷怎么樣了?還疼嗎?”徐知歲沒話找話地說。 祁燃耐心撕著桔子上的白絡,“偶爾碰到會疼,其余時間還好,只是還不能用力?!?/br> 徐知歲點了點頭,很快想起馮蜜拜托她的事,支支吾吾地說:“那個,我能問你個事嗎?” “嗯?!?/br> “宋硯……他有對象了嗎?” “……” 祁燃忽的抬頭看她,瞬間涼下去的眼神讓徐知歲頭皮一陣發麻,連忙擺手解釋:“不是,我是替我同事打聽的,你別多想?!?/br> 祁燃心底一松,這才挑唇笑笑,“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我哪有?!毙熘獨q耷拉下眼角,也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要心虛。 “像他這樣整天扎在部隊的人,怎么可能有對象。他家里倒是著急,給他安排了好幾次相親,但是因為工作原因,聚少離多,最后都不歡而散了。怎么,你同事看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