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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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翎看見自家樓下站著個人,以為是閆梨。兩人也算是同患難過的交情了,自從知道她養母出差她一個人住,放假以來閆梨就時不時來她家睡一晚。結果仔細一看原來是趙絨芝。 她有段日子沒見趙絨芝了,還以為她再也不會出現了。其實有蕾妮照顧她日常生活,她想起她和克麗絲的頻率都有所減少。 不過她還是很開心她來看她:“趙阿姨?!?/br> 她“噠噠噠”跑上前,發現趙絨芝狀態不太對。趙絨芝表情轉換得太快她來不及辨析她就像之前一樣和她打招呼了。 慢她一步的蕾妮提著她們剛采購的果蔬零食,慢吞吞轉出小道,來到兩人面前。 趙絨芝猶疑道:“這位是……” “你好,我是這孩子的臨時監護人蕾妮?!崩倌葜鲃幼晕医榻B。 “啊,你好,我姓趙是……”趙絨芝頓住了,她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份呢?無論是阿姨還是親生母親,在這種情況下都顯得如此尷尬。 蕾妮熱情地握住眼前這位女士的手一頓搖:“原來是趙女士,您好您好。上樓喝杯茶嗎?”要是盧水星沒有驢她,眼前的女人就是她的飯票二號了!干一份活拿雙份工資,這好事誰不搶著要!給她蕾妮撞上了,嘿;) 蕾妮火速邀請趙絨芝上樓喝杯茶再走。這些人情世故的小把戲她蕾妮學得可溜了,先把人請上樓喝茶然后就能順理成章聊天了。 她的過分熱情把趙絨芝沖得一愣一愣的,竟然就這么被蕾妮拉著上了樓。 蕾妮快樂地就想把人往自己租的那間房間拉,好在周玉翎及時制止了蕾妮:“蕾妮姐,我家是那個門?!彼钢倌輰γ娴拈T戶,那才是她家。 “???哦哦,不好意思,我有點左右不分?!崩倌菘陬^上是這樣解釋。 …… 蕾妮忙前忙后熱情得狗腿地給趙絨芝煮水沏茶,又留她晚飯,趙絨芝卻之不恭只能接下。 蕾妮進廚房做飯,趙絨芝和周玉翎相伴坐在客廳,廚房里,蕾妮時不時揚聲和她們講話,倒也不算疏忽也不至于讓各自感到無趣。 趙絨芝捧著蕾妮遞給她的茶杯,杯中熱茶的暖意一點點傳進她麻木的心間?!澳阌錾狭瞬婚_心的事情了嗎?”周玉翎黑白分明的眼睛目光澄澈,照出她此時的臉色。 趙絨芝看著自己不做反應,周玉翎以為她沒有聽見自己說的話,于是又道:“有不開心的事情的話可以對我傾吐的,我同學說,她mama不開心就會把導致自己不開心的事情告訴她?!睙o論她愿不愿意聽,她聽了開不開心,她mama都會講給她聽,而她就向她們吐槽她mama。 不知道周玉翎話中哪個字眼刺激到了趙絨芝,趙絨芝放下茶杯,把周玉翎抱在懷里。一陣鼻酸的呼吸,周玉翎雙手環住她的后背,良久,趙絨芝吐出一口漫長的氣息,拒絕了周玉翎:“不可以?!?/br> “每個人都會遇上自己不開心的事,大人有大人的煩惱,孩子有孩子的煩惱。煩惱是令我們不開心的心靈負重。向別人傾吐煩惱則是邀請別人分擔自己的心靈負重,要找‘大力士’才行。孩子可以找大人分擔自己的心靈負重,但是讓孩子分擔大人的心靈負重那就是欺負孩子了?!闭J回女兒周玉翎的路上她再叁吃癟,初時強取豪奪的爭搶心受到打擊,打著循序漸進的主意和周玉翎親近,培養感情,伺機透露真相。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參與進周玉翎的生活,時常對著她的笑顏,她瑣碎的快樂絮語。她日漸意識到一件事:真正的愛惜孩子,怎么可能愿意打破她原本快樂的生活,而令她變成一個不快樂的孩子。而強行讓她“認祖歸宗”,把自己遭遇的自己都痛苦不已的事傾倒給她的行為,無不是在傷害她,以一己私欲吞噬她的快樂——這是她作為一個母親絕不愿做的——她放棄了將她帶回周家。 趙絨芝松開懷抱,周玉翎依舊定定地看著她,趙絨芝逃避似得躲開她的目光。 蕾妮歡快的“開飯”喊聲打破了客廳漫漲的某種情緒。 飯間,蕾妮幾次試圖挑起話題,得到的回應零星而干癟,她終于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了趙絨芝情緒不太好,暫時偃旗息鼓專心吃飯。 趙絨芝臨走時蕾妮再叁挽留做足功夫,生怕趙絨芝下次再不來了的模樣。趙絨芝此時亦收拾好了自己外露的情緒,友好地告別了她。 夜里,蕾妮要回對門自己的出租屋,周玉翎拉住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才下定決心請教道:“怎么樣才能在一個人不愿意告訴你一件事,而你又沒有除她以外的人可以了解的時候知道她隱瞞你的事情呢?” “那是你經常接觸得到的人嗎?”蕾妮問。 周玉翎認真思考回憶了一下,搖頭。 “要了解某個人隱藏的秘密至少要經常接觸得到才行?!?/br> “啊——”周玉翎臉皺起來。蕾妮“撲哧”一笑:“好了,早點睡覺吧?!?/br> 周玉翎扭捏著不肯,勾手指要蕾妮附耳過來,蕾妮好笑地照做了。周玉翎就著蕾妮的耳朵,嘰里咕嚕說了一串,蕾妮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時而震驚時而驚奇,皺眉又松開。待周玉翎講完,好一會兒,蕾妮才一臉鄭重地頷首:“既然你誠心誠意地請求了,那么我就盡力幫你做到了?!?/br> 周玉翎面上的愁云這才悉數散去,她豎起小指:“說到?!?/br> 蕾妮勾住她的小指:“做到?!?/br> *** 老舊的叁層房屋,外表樸素凋敗,內里卻是別有洞天的幽靜,后院種滿生機勃勃的花木,內室裝修精簡不適典雅格調。 井彤和那晚帶回來的一群女人在這里住了有一段時間了,吃用都靠井彤手機下單買。 與其她人由浮躁轉平靜的心情相反,一直見不到容小雨人影的她逐漸維持不住平靜,變得煩躁胡思亂想起來。 容小雨那天把她們放到這兒,留下井彤讓她等其她人安撫好她們,主要是那天她最后帶出來的丁以竹。井彤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丁以竹當時的情況著實嚇了她一跳。 移到有燈的地方她才看清渾身都是血的丁以竹。不夸張,井彤給丁以竹清洗身體做了好大的心理準備,大半程沒敢睜眼,就怕這血是丁以竹身上哪個傷口出來的。 丁以竹隔天醒來竟好似完全丟了自己前一晚的記憶,井彤旁敲側擊打聽不出她究竟哪弄的一身血,都不是她自己的。 就在井彤忍不了要想辦法找容小雨的時候,容小雨終于出現了。但她打扮不同,穿著黑袍戴面具,顯然是不愿意透露自己真實身份。 聽說救命恩人出現,二十幾人擠擠挨挨地一齊聚在一樓客廳。容小雨話不多,開門見山地問過諸女休養得如何——沒錯,井彤對她們的說法就是有好心人救了她們,讓她們暫時在這里修養幾天。 得到零零星星“過得不錯”的回應,她就直截了當給了她們兩個選擇:一是接著在這里住幾天然后離開,回家或是其它都行;二是留下來為她工作。兩個選擇分站左右。 眾女面面相覷,有人鼓起勇氣走到代表離開的那邊,其她人紛紛有樣學樣往離開的那邊聚攏過去。丁以竹猶猶豫豫也要往那邊走,容小雨這時又開口了,意有所指道:“手上沾過血的只能留下?!?/br>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惶恐的情緒在她們中傳遞,幾個沒選擇的女人快步加入了“離開”的群體。早一步走到留下那邊的井彤舉起雙手:“我沒有,不是我哈?!倍∫灾裾驹诳蛷d中間,進退維谷,低著頭,感覺到越來越多的視線投向自己,她手心攥緊難以動彈。 “好了,選擇離開的可以回房間了,沒選擇的幾個默認留下,換身衣服跟我走吧?!迸藗冏鼬B獸散,不敢多做停留。 “你們叁個以后就跟著我做事了?!比菪∮晖ㄟ^變聲器發出聲音是機械式的冰冷。丁以竹這才發現除了自己還有一個人站在中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