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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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個午后。 倆人的親吻就像是一場你來我往的戰爭。 她們都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氣, 舍不得用別的方式懲罰對方,就只能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碾壓。 到最后, 大小姐的臉頰脖頸耳朵都染上了一片粉紅,之前還是曉曉讓她纏著,可現在是她不得不纏著她。 穆曉曉的一雙眼漆黑,她兩手抱著秦怡,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那目光,赤裸裸的沒有任何掩飾。 她低頭,在秦怡耳邊呢喃的說了一句話,大小姐的臉再次被緋紅籠罩,她的手無力的撐著曉曉:你你 她想不到,曉曉會說這樣的話。 一向文質彬彬的穆老師,居然會說這樣的話。 這樣的姿勢實在太耗費體力,曉曉最終還是抱著大小姐倒在了藤椅之上。 正午的太陽正熱,卻抵不過倆人身體里溢出來的熱氣。 當裙子的拉鏈一點點被拉開的時候,穆曉曉直勾勾的看著大小姐的眼睛,那里燃著火,她特意把動作放的很慢,像是故意欺負她。 咝啦 那聲音像是貓爪一樣輕輕的撓著大小姐的心,她的手慌亂的去抓曉曉的手,曉曉卻快她一步,兩手抓住她的手腕,壓倒了一側,是你先招惹我的。 大小姐: 怎么會是她先招惹的? 穆曉曉的身子壓了過去,手撫在冰涼的身體之上。 就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哪兒能不來個不長眼的打擾。 此時此刻,手捧剛從井水里撈出的冰鎮大西瓜的張老師蹲在門口,嘹亮的喊著:秦jiejie,曉曉,出來吃瓜了。 穆曉曉: 秦怡: 身子一僵,倆人對視一眼,大小姐推了推曉曉,呼吸凌亂:來人了。 曉曉: 幾分鐘后。 張老師被不受歡迎的迎了進去的時候,穆老師頭發還有點亂糟糟的,她直接給了她一個大白眼。 她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她:你咋了,臉這么紅?吃瓜么? 穆曉曉真的是恨不得一腳將她手里的西瓜給踢飛,好事兒被打斷了,她皺著眉沒好脾氣:不吃,我去洗澡。 你現在才洗?還有三十分鐘上課了,你早干嘛了? 張老師不搭理她了,她美滋滋的抱著西瓜走到了秦怡身邊,蹲下遞給她切好之后,她提前選出來的最紅的一片:喏,秦jiejie,吃瓜。 她知道秦怡潔癖,這是提前選好的。 秦怡這時候渾身的那種熱氣和粘膩還沒有下去,正需要涼的東西,她伸手剛要接過去,穆曉曉先她一步,奪了過來:你大姨媽要來了,不能吃涼的。 張巧:??? 現在都這么厲害了?管這么嚴的嗎? 穆老師跟猹一樣,隨便咬了幾口瓜,把瓜皮扔垃圾箱里,她匆匆進去洗澡去了。 張巧納悶的看著她:什么人啊,最近怎么這么陰晴不定,脾氣好大,上火了吧。 這洗澡是降火呢吧。 大小姐這時候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她看著張巧問:她脾氣大? 張巧點了點頭,她和曉曉幾乎是朝夕相處,最能夠感覺她的變化:是啊,就跟有心事兒似的,尤其是今天,上完課,她泡菊花茶的時候盯著杯子足足出神了十分鐘。 大小姐抿了抿唇。 曉曉有心事兒,卻不告訴她。 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好,落在大小姐的心里像是酸澀的棗核,直接砸出了個洞。 穆曉曉幾乎是光速洗完的澡,她拿著鋼筆要去張巧那邊吸點紅鋼筆水下午給孩子們批作業用,離開前,她看了秦怡一眼,臉還有點熱的。 怎么搞的。 都已經確定關系了。 怎么她一看大小姐還這么心跳突突的。 倆人的房子離的特別近,就在隔壁,曉曉吸完鋼筆水看了看表:還有二十分鐘,我瞇一會兒,太困了。 她大咧咧的躺在了藤椅上,一手遮著眼睛。 她都不知道親吻這么費力氣,當時也不知道哪兒來的神力把大小姐拖抱起來了,現在手腳酸軟,一點力氣都沒有。 張巧知道她的習慣,進屋拿了個薄被扔在身上,曉曉習慣性的把身子從頭到尾都裹上了。 哎,你這兩天是怎么回事兒啊,心事重重的。 張巧踢了曉曉一腳,曉曉從被子里傳出來的聲音悶聲悶氣的:你別管我。 人都會有消極的時候。 穆曉曉一直認為她是那種樂天又陽光的,在她心里沒有什么能打到自己的積極類型,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越是跟大小姐在一起,她就越是自卑。 或許是因為之前她和大小姐的關系沒有挑明的時候,秦怡也會做一些事情,但是都是默默的。 現如今,她不背著曉曉了,讓她看到了倆人之間的差距和距離。 曉曉知道,她這輩子是非大小姐不可的,無論什么,都沒有辦法將她們分開。 她自己無所謂,總是怕有一天會牽累大小姐。 她的心結,是時間的問題。 她只有拼命的壯大自己才不會想的太多。 可她再努力也夠不到大小姐的高度啊 眼看著大小姐的腿就要好了 雖然這樣不好,可是曉曉偶爾的會忍不住去想,如果不是她,大小姐會不會覓得更好的良人。 此時的她也不會跟自己在這個村子里吧。 或許,她已經回到了叱咤的舞臺?恢復了她神采飛揚的生活? 她到底是不是在拖累她? 穆曉曉心煩意亂的閉上眼睛,秦霜的話,當時對于她來說是不具有威力的,可是不得不承認,在不知不覺間,像是一條裂縫一樣滲進了她的心里。 張巧瞅著她那模樣就嘆了口氣,你這人也是,要強習慣了,總是把好的一面展現給別人,內心的難處從來不說。曉曉,你要記得,咱們就是再優秀的心理師也是人,會有人的負面情緒,有情緒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拿出來化解 午后,張老師課程開始。她在系里治療領域非常出名的張唐僧,特別傳奇的是每次患者恢復之后看見她都是匆忙逃跑,有一次,一個患者來學校給張巧送錦旗,錦旗送到王導哪兒了,一看張巧樂呵呵的出來,他立即揮手:張老師,我今天還有很多事兒,咱們改天再聊啊。 他說完,跟身后有鬼追似的頭也不回的跑掉了,生怕一起聊天。 你也不要因為自己有這樣的負面情緒而難受,你這不是突然冒出來的情緒,你知道嗎?是你壓抑在心底許久的。 張巧拍了拍穆曉曉遮著的小屁屁,可你為什么現在才會爆發出來呢?是因為你心里認可了秦jiejie,她不再是你心里的大小姐,不再是你的顧客金主,不再是你的jiejie,而是你最親的將來將跟你耳鬢廝磨一個被窩的愛人。 穆曉曉在被褥下用力的搓著頭發,被張老師弄的快崩潰了。 張老師又拍了拍屁屁:你又沒有什么親人,蘇媽和楚奶奶那身體都大了,你習慣什么都不跟她們說,我呢?你說了又沒啥用,因為咱還是一塊潔白如玉沒有談過戀愛的毛雞崽,狗屁都不懂,你又舍不得一下子對著秦jiejie發泄情緒,怕她聽了傷心,這些負面情緒就在你心里滾雪球,越滾越大,越滾越大,越滾越大 在張老師的越滾越大聲中,穆老師崩潰并睡著了。 她是那種只要想睡覺,天塌下來都不耽誤的。 張巧看著時間,差不多還有十分鐘的時候,大小姐過來了,她轱轆著輪椅在院子門口,看著躺在藤椅上裹成木乃伊的曉曉。 張巧瞅見她進來趕緊站了起來,正好該醒了,我叫她。 大小姐擺了擺手,她看著張巧:她一直這樣么? 什么? 張巧順著大小姐的手看了看,瞅著從上到下裹得死死的穆曉曉:我認識她的時候就這樣,在宿舍睡覺,無論春夏秋冬,都是從頭裹到腳。 張老師很聰明,她攤開手聳了聳肩:別問我,我不知道原因,曉曉她不想說的東西,沒人能問的出來。 大小姐沉默了,她不再多說,將手里熨好的襯衫遞給張巧:一會兒讓她換上。 以大小姐的聰明度很快就知道以前在自己面前睡覺的時候,她不這么做是極力隱藏的。最開始相識時可能是怕讓她覺得這個心理師自己都有問題,如何幫人治療?后來,大抵是她怕她擔心。 張巧接過去那襯衫還熱乎乎的,她有點驚訝:秦jiejie,你會熨了? 之前,曉曉可沒少跟她顯擺身上那個窟窿,什么她家大小姐的第一次給她熨的衣服,回頭她裱起來,以后給她們的娃娃看什么的亂七八糟一大堆。 張巧趕緊拍馬屁:好厲害,這么快就學會了。 大小姐淡淡的:我買了十幾件練習。 張巧: 如此誠實可愛的大小姐,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秦怡幽幽的看了看穆曉曉,沒有說話,轉身咕嚕咕嚕的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張巧有點心酸,她覺得大小姐心里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對著她又說不出來,而唯一能聽她說話的人,最近又更年期了,想的比較多,她這滿腹心事要對誰說??? 穆曉曉一覺醒來之后情緒好多了,她感覺自己有負面情緒可能是累了太久了,是可以控制的,穿上張巧給她的大小姐的衣服,她想了想還是跑回了自己家。 大小姐正坐在院子里看落葉,她聽到了開門聲回頭一看,穆曉曉快速跑了過來,她喘息著兩手撐著輪椅,用力的親了大小姐的額頭一口:么么噠,等我回來。 大小姐盯著她的眼睛看,曉曉的眸笑成了月牙,沖她比劃了一個耶,匆匆忙忙的又跑了。 她出門的時候,還舍不得的看了一眼大小姐,生怕她多想。 一直到門被關上,大小姐長長的睫毛眨動,她摸了摸被穆曉曉親的額頭,心里有什么東西落下了。 自始至終,她并不是為了自己委屈,而是她認為曉曉心里有事兒,她極力的想要知道,卻無法看透。 這跟日常倆人的默契是不同的。 大小姐不想要曉曉這樣,她感覺她一直很累,身體也累,心里也累,總是揣著很多東西。 換個角度來想。 曉曉也是血rou之軀,一日一日的奔波,cao那么多人的心,她可能自己都忘記了,她不過一個是大學未畢業的少年。 大小姐見過她每個月月初的算賬本,那密密麻麻的,小到柴米油鹽,大到哪個孩子什么病用什么藥是否保險,甚至還有給遠方孩子的自主款,溝溝畫畫寫了好幾個本子。 以前,秦怡見到她的時候,頂多點一點頭,這是一個陽光認真有擔當的女孩。 可現如今,她不這樣想了。 她心疼曉曉。 這是她的枕邊人,她的愛人啊。 她也想要寵著曉曉,想要她開心時就大笑,難過時就放肆的哭泣,累了就躺在床上休息。 不需要這樣強顏歡笑。 大小姐沉默了許久,她拿起了手機,撥了電話出去。 這是她第一次非工作,主動聯系曉曉以外的人,所以當蘇秋云接到電話的時候也有些驚訝,她是存了秦怡的手機號的,是曉曉給按進去的,怡怡? 很親密的稱呼,就像是對自己的孩子。 大小姐握著手機,想要說話,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蘇秋云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兒,輕輕的笑了:是不是和曉曉鬧別扭了? 年輕的情侶啊,吵吵鬧鬧才是感情啊。 秦怡抿著唇,不知如何回答。 不是吵架,可總是有點別扭。 午后,蘇秋云的聲音很柔和:其實呢,阿姨一直以來沒有時間跟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喜歡我們家曉曉。 秦怡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她很努力很努力才說出心里的話:她心里壓著的很多事情,不肯告訴我。 蘇秋云聽了點了點頭,她是曉曉的媽,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卻是從小將她養到大的人,最了解曉曉:曉曉就是這樣的孩子,對你是這樣,對我和她奶奶也是這樣,她總感覺負面的情緒,自己消化也是消化,說出去,不過兩個人一起難受,沒有必要,更何況,在她心里,你是那么的珍貴。 秦怡感覺蘇秋云的話直直的戳進了她的心里。 她不想要曉曉這樣,這樣長期的壓抑,年輕或許感覺不到什么,以后歲數大了呢?身體會好么? 她們要一輩子的。 蘇秋云輕聲說:她小時候被奶奶發現的時候,正是寒冬臘月最冷的時候,臉凍的發紫,那么小小的一個,所以我和奶奶給她起名小小,當時沒有想到她長大后會這么堅韌扛起一片天,只希望她能好好的活下去。 孤兒院的很多東西,并不是人們看到的那樣,有社會各界的幫助,有政府的扶持,里面的心酸,只有我們才知道,有時候,看似很大的一筆捐款,一次手術就沒了手心手背都是rou,哪個孩子我們都舍不得放棄,一旦放棄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越來越多的放棄我們做不到,尤其是她奶更是這樣,曉曉從小就知道感恩,本該是玩耍的年齡,一路跟著我們前后奔波,從來都不說累 阿姨還記得她還那么小,看奶奶出去辦事兒沒有辦成回來偷偷哭鼻子的時候,她就自己去踩著小板凳在大炒勺前做飯,剛開始不會生活,小臉灰花的,嗆得鼻涕眼淚一把,奶奶心疼她,不讓她做了,可是曉曉卻抱著奶奶,小大人一樣:沒事兒,奶奶你別哭,等我長大了,我會保護你和mama。 在孤兒院的孩子們都是被我們保護著的,很少有孩子,那么小就想要反哺。 小時候,我們不知道她是哪天出生的,就把撿到她那天算作是生日,六歲生日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她看見別的小孩玩魔方,那種閃光的,她直勾勾的看著也不敢要,我說要買給她,她說什么也不肯,非要把錢給有哮喘的弟弟買藥。 她就是那種典型的付出型人格,可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有幾個沒有自卑的心里,她們是從小就被人拋棄的。所以曉曉長大后跟我和奶奶信誓旦旦的說,她是個單身主義者,這輩子都不找誰了,我和她奶奶聽著心里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