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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韶春:“……”謝謝,您趕緊完美的閉嘴吧。 原本被攻擊的幾個男子未瞧見離開的蘇玉舟,見來的是個妙齡女子,還細胳膊細腿兒的,出于好心就趕緊勸,“姑娘,你不該跑進來的,這鳥,一旦纏上,你就擺脫不了了?!?/br> 看著幾人臉上手背上被撓出的深深血痕,沈韶春以紅綢蒙住口鼻,趕緊左手扇右手拍,飛身上前。 “姑娘!” “嗐,你當真不該進來?!?/br> 只聽兩個男子驚呼,略帶責備的嘆息,沈韶春一扇飛出幾柄影刃后才道,“多個人多分力氣,多個人多份希望不是么?” 這幾個男子瞧著文弱,可行事卻相當男人,自主自動將沈韶春圍在中間,擋住大半鳥兒的攻擊。 人有情,她有義。她朝天上一扔拍子,拍子旋動不止,生出個桶狀的光界。 光界將他們與怪鳥們隔絕開來,只剩下頭頂這一個三臂寬的口子。 沈韶春便是在幾個男子驚詫的視線注視下,蹬著光界壁飛上半空,立在旋動的拍子之上揮動扇子。 她一邊以強風扇走怪鳥,一邊以影刀直取怪鳥的鳥命。 這招式,是她在蘇玉舟出門巡山之時,研究出來的。 這是第一次實踐。 轉動太久,她有些吃不消,加上鳥兒身死化作黑煙,雖蒙面,但多少還是會吸入一些。 兩相一作用,她撐不了太久,便要收起拍子落下地休息一陣。 這一陣,男子們就成了她的人rou盾牌。 待緩過勁兒來,沈韶春如法炮制,繼續在上面殺鳥。 而被護在光界內的男子們,也趁機撿了木頭削成木頭尖刺,待鳥兒靠近光界壁,便刺出去。 被連撓帶啄,男子們心頭也有恨意,恨意化成一股狠勁兒,又在一個弱女子的刺激下,真是一刺一個準。 如是十數輪之后,鳥兒殺得也差不多了,原本頭頂這片暗沉的黑霧,也漸漸散去。 先前去搬救兵的男子,見狀也舉著手里的木頭尖刺,奔上前來一起刺最后的一波鳥。 待鳥全數化煙消失,山林恢復晴好的原貌。 男子們互相拍肩擊掌,傳達欣喜,互訴擔憂,并依次向揭下紅綢露出俏麗面容的沈韶春,表達感謝與欽佩。 沈韶春一邊應付這幾個一門而出的師兄弟們,一邊四下搜尋蘇玉舟的身影。 可她找遍了,也沒找到這人的一片衣角,她不禁生出擔憂。 看出她的不安,先前去搬救兵見過蘇玉舟的男子,出聲道:“這山林之中十分古怪,我們小師弟幾日前也是在這林子里丟了的,我們尋了幾日,一點蛛絲馬跡都沒尋到,也不知是死是活?!?/br> “他跟旁人不一樣?!?/br> “誒?” “我夫君,也就是先前跟我一起的男子,他命硬得很,一般的妖魔鬼怪可取不走他的命?!?/br> “原來不是姑娘,是夫人?!?/br> 沈韶春輕輕晃了下腦后的馬尾,扯了扯兩個嘴角,“既然遇上了,那便一起去找人吧?!?/br> 六個男子很是自覺地繞在沈韶春的身側,跟著她一起往山腳的方向繞著圈兒走。 幾人走了許久,行到一處竹林跟前兒,沈韶春右眼皮跳了跳。 她由下往上打量一遍竹林,順道抬手戳了戳還在跳的眼皮。 直覺有些不對勁,但哪里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她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隨她一道來的,其中兩個男子,已率先踏入了竹林之中。 “來呀,走啊,快點啊?!?/br> 前面兩人回身催促,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對。沈韶春心覺自己是不是太緊張了,才如此疑神疑鬼。 但當她隨著男子們踏入竹林之后,身邊的人通通消失,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第六感果然沒錯。 不過,也已經晚了,他們來時的路已經消失在身后,身后除了竹林還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竹海。 “有人嗎?有人聽得見我說話嗎?” 沈韶春試圖喚起與她同來的幾人的回應,但周遭除了風吹竹葉發出的沙沙聲外,靜得可怕。 小心移動雙腳在原地轉了一圈,沈韶春放眼查看了一遍周邊的環境,也瞧不出什么名堂來。 而一味站在原地么,也不是個辦法,沈韶春決定在這竹林里走一走。 但也不能瞎走,得做個記號先。 于是,沈韶春摸出一把小刀,抬起手準備在身邊的一根粗壯的竹子上刻個字。 但這竹子十分古怪,她剛刻一刀,預備刻下一刀時,前面刻的那個痕跡便消失了。 她心里毛毛的,苦于不能滴血在魂蘑上找蘇家的四個大佬商量。 前幾日,四個大佬的魂體似乎出了什么問題,通通入了定,沒法給她回應。 沈韶春有些不信邪,于是又再試了幾次,不過次次都與先前第一次的情形一樣。 她氣得踢了那根竹子的根部一腳,抬手又給了竹子的一掌,就這兩個動作卻惹得竹葉簌簌往下落。 沈韶春很是順手,用兩指夾了一片。 就在剎那之間,周邊卻突然換了景致。 山林若海浪卷向沙灘一樣,將整個竹海覆蓋。 就連沈韶春指尖所夾的竹葉,也瞬間化作煙塵飛散在她眼前。 山林重現,沈韶春四下一巡視,卻不見原本跟著她一道來的幾個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