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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走么,萬一見天蘇玉舟就回來了,她可還有機會跑得掉? 這么糾結著,杪夏已經進門來準備伺候她歇下。 “杪夏,魔修成婚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習俗,比如那種特別的,讓人聽了久久忘不掉的那種?!?/br> “姑娘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就,隨便問問嘛?!?/br> 杪夏定定看她一眼,然后笑起來,“習俗么,現在似乎也沒甚特別的。不過好早之前就……” “就如何?” 沈韶春扯了杪夏一把。 “我也是聽說的,說是老早以前,曾有魔修將自己成婚對象的修為和精血都吞吸了干凈?!?/br> “……” “不過也是傳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吹燈了,姑娘早些歇息吧?!?/br> “……嗯?!?/br> 不能再留了。 漆黑里沈韶春盯著帳頂攥著被子想。 蘇玉舟突然要同她成親,誰知道他安的什么心。雖然她修為很淺,可誰知道是不是別的意圖。 沈韶春咬著唇替自己三鼓了下勁兒,趕緊猛地坐起身來。 她按照白天采好的路線,一路摸進東苑。 東苑蘇槐序和蘇夷則住所之間有一堵比旁的稍微矮小一些的墻,沈韶春趁黑躲進角落,等待守衛巡邏過去。 等到一切恢復靜寂,月黑風高的,四下還有“咕咕咕”的鷹叫聲,沈韶春縮著身子搭了幾塊大石踩著往外翻。 一顆吊著的心即使在她落地之后,仍是懸著的。 沈韶春想踩著棉花似的回身要走,忽然一道白光一閃,她肩上多出了一柄利劍。 第19章 “別動,否則現在就殺了你?!?/br> “好好,姑娘你別激動,我一定不動?!?/br> 沈韶春邊安撫著拿劍之人邊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人。 她是先看到的劍柄。 這劍柄上有隱約可見的光,光里又若隱若現有枝蜿蜒的桃花。 銀色的枝,粉白的花,煞是好看。 這是蔓桃枝,她回憶小說里的內容,記起這是本文女主方畫橈的劍。 那么舉劍挾持她的為何人,可不問而知了。 想必方畫橈在蘇園之外蟄伏有些日子了吧,不然怎么蘇玉舟帶著二蘇一走,她便靠近了蘇園。 幾月前,她與溫行簡成親時還是個病弱不堪的樣子。 如今說話氣沉丹田,強勁有力,看來,她的修為提升所受雷劫的傷已經好全乎了。 思索間。 “跟我走?!?/br> 方畫橈朝她脖頸的方向移動劍刃,沈韶春打了個尿噤,同時冷冰冰道。 沈韶春立即舉起手,“好好,走走?!辈⑹峙浜系囊苿幽_步。 她豈能不怕,這可是高手榜上的第三大高手,劍術了得,還醫毒蠱三通。 這幾樣里她最怕的,還是方畫橈給她喂個蠱蟲,到時要做什么,還不是她方畫橈一個命令的事兒。 沈韶春想弄出點動靜讓園子里的守衛聽見,為自己尋得一線生機。 可惜,方畫橈并未給她機會,在她猶豫之時已經一個手刀劈在她后頸之上。、她終是兩眼一翻就失去了意識。 沈韶春再醒來,發現自己被捆縛住了手腳,堵住口,蒙住眼。 不知正被帶往何處。 但她心下知道定然離著蘇園很遠。 因眼下她只覺自己是被扔在一飛行法器上,感覺同在蘇玉舟的飛行船上的平穩不同,很是顛簸。 她幾次身子不穩,來回滾了兩滾,似是飛得太快太趕的緣故。 就這一路,沈韶春才得空想想在蘇園的這段時日。 她對蘇園一直是矛盾的。 一陣想走,一陣想留,一陣又處心積慮要跑,最后倒是真的離開了,可卻是出了狼窩又入虎口。 她心中別提多么惶惑難安了。 大概臨近中午,這顛簸才徹底停下。 她又被人像扔個死狗一樣,粗魯地扔在了某處。 這時間是沈韶春從自己肚子餓得起了胃酸推斷而來,她每次不吃早餐,臨近中午胃部就會出現寡寡地燒灼感。 而她身處之地,沈韶春鼻子嗅了嗅,有舊木頭腐朽的潮濕氣味,應該是某處的柴房。 前途難料,生死未卜。 唉聲嘆氣了一陣,沈韶春暫時收了收心中忐忑,靜下心來,她便催動槐月教給她的引靈咒。 這引靈咒魔修之間會有點牽絆,若是離得不太遠,會有所感應。 希望渺茫,但總歸要試一試。 不過,她射出的引靈咒,最終果真如同沉進大海中的石頭,毫無半點回應。 沈韶春心內一陣絕望。 餓得頭暈身子重,嘴里也咳得像個剛從沙漠出來的人。 沈韶春滿腦子都是雞腿烤rou串串,或者大面積藍幽幽的水潭,讓人想扎個猛子進去喝他個夠。 她這兒畫餅充饑著還算不上特別難受,真正難受的是,不知從哪兒飄來陣陣rou香,直往她鼻子里鉆,弄得她口水都咽干了,五臟廟也唱起了歌。 但有一點是值得慶幸的,這幫人并未對她動粗。 頂多只是邊嚼著東西邊隔著門罵她兩句“妖女”。 如是折磨著,她被人推著攘著又換了個去處。 待推攘變成一股壓在她肩頭的強力迫使她原地跪下,她眼上蒙著的布才總算被人摘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