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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韶春卻仍陷在方才的事情里,回答都有些木木地。 “我都行?!?/br> 原本以為能找著點線索,但卻被人不由分說堵回來,沈韶春還真是有些不甘心。 沈韶春忽而又振奮精神,在人又問她今日出門與否時,她給了肯定的回答。 當然要出門。 在蘇園里,她不能同人打聽乘黃的事情。 但在蘇園外呢? 難保沒有人知曉些什么事情。 沈韶春連連三日出門。 她在各大熱鬧場所,茶樓、酒樓、戲院輾轉。 若不是槐月攔著,她真想女扮男裝潛入花樓瞧瞧。 越是魚龍混雜之地,越是大小消息靈通之處。 只可惜,槐月對她有所防備,并沒給她機會單獨行動。 沈韶春也乖乖茍著。 她不想打草驚蛇,以后就越發沒有機會了。 第四日。 沈韶春照例出門直奔戲樓。 出門四日,她發現蘇玉舟對她是真大方。 第一天那會兒,人就大手一揮,給了她一袋靈石。 有多大呢,就開封菜最大的全家桶那個size的。 拿到靈石的那會兒,她簡直驚呆了,以至于抽束口繩時,她手都有點抖。 她沒見過什么世面。 在她那個世界,即使她省吃儉用存下點錢,也不過五位數,還是底層五位數。 可眼下是什么情況? 她一打開袋口,當即紅光燦燦,一股土豪之氣撲面而來。 還好她即使冷靜捏住了袋口,否則一雙鈦合金狗眼怕是不保。 “這都是給我的?” 沈韶春抱著沉甸甸的靈石袋子,不自信地問槐月。 “當然,公子親自吩咐的?!?/br> 她心底那是哇聲一片。 “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真的,這得有多少???” 沈韶春用手指輕輕撥弄著晶瑩剔透的紅色靈石。 被她這句話逗得直笑的槐月跟她報了個數。 沈韶春瞪大眼。 她估摸算了下。 這一顆就是她累死累活“刨尸”十天半個月的所得,這一大袋大概要幾輩子才能掙夠。 沈韶春受寵若驚。 在她那個世界里,被人包|養應該不外乎如此。 這么一想,她這心情還真有些微妙呢。 她小家子氣慣了,第一次做有錢人,她做得忒拘束。 她都干了什么呢? 第一天的時候,她去茶樓點了人家一本的點心菜肴,叫上一干丫頭侍衛一起吃。 而她,則學著蘇玉舟倚靠在榻上,小口品茶微笑心滿意足看著他們。 但她的醉翁之意并不在酒,她想溜出去問問底下的說書先生或者伙計。 客來客往,聊的不少,他們日日擱這里頭聽,知道的東西多,她就想跟人打聽乘黃。 結果,半道被槐月叫住了,兩人便一起去出了趟恭。 第二天呢,她又去有唱曲兒服務的酒樓包了一桌。 這四舍五入,也就等于有鋼琴小提琴伴奏的高級餐廳了。 因有前車之鑒,她點菜時都特別小心。 槐月仍舊看她看得緊。 沈韶春對外頭的廁所有所排斥,便也不輕舉妄動,生怕槐月又拉她去出恭。 第三天呢,逛了街給所有跟著她的人都買了些東西,而后直奔戲樓。 在戲樓里,她就凈看戲了。 人家這演的,術法都是真真的,飛就真的在飛,變狐貍那位也是真的變了只赤狐,不是什么特效弄出來的。 那是各種新奇又花里胡哨的招式,輪番上來使,給沈韶春看得一愣一愣的。 是以第四日,沈韶春就又來了。 戲樓有種叫纖玉糕的白色糕點,也挺對她胃口。 沈韶春這會兒正咬著糕點盯著戲臺。 臺上今日演的是文若修士荒宅救狐妖,狐妖知恩圖報的戲。 此時正演到大反派一腳踹開門,來尋修士和狐妖報仇來了。 踹門聲太過真實。 沈韶春心下正感嘆,這現場看戲就是不同,這踹門聲音,就好似正發生在她跟前。 好似她這個包廂的門被人踹開了一般。 直到—— “沈韶春,出來受死!” 她身后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 沈韶春才反應過來,還真不是她錯覺,確實是她包廂的門被人踹開了。 這還真是巧了個大合了。 沈韶春被槐月如同扯死狗一樣從桌邊扯開,手里的糕點也一個哆嗦掉地兒了。 她之所以哆嗦,是因為一把明晃晃的刀啊,就直直朝她劈砍而來。 就差了一節指頭那么點寬,她的肩膀差點就要被人削下來。 好在刀落在了桌子上。 桌子當即被劈成了兩半,一桌的茶水點心掉在地上,好不熱鬧。 再看來人,竟是個熟人。 沈韶春在這里認識的人不多。 廢她功法的女主角親妹方霓旌算一個。 方霓旌氣勢洶洶而來,卻是落了個被圍困的下場。 槐月,杪夏,一干守衛,還有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蘇夷則,齊齊將人死圍,不出幾招就將人拿下了。 輕松得猶如方霓旌就是上趕著來給他們送菜的。 就……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