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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那輛小駕車出現了,陳喜一踩油門迎面撞上了那輛小轎車。 然而后面的事情卻超出了陳喜的預料,陳喜趕緊喝了幾瓶啤酒,造成醉后駕駛的行為。 后來他才知道被撞的是個女人,那個女人當場就死了。 陳喜知道的時候,心里很是不安,幾次想說出事情。 可是妻子來探/監的時候,說銀行卡上多了一筆錢,陳喜就閉嘴了,他讓妻子拿著那筆錢給父親動手術。 陳喜被判了好幾年。 在服/役的時候,病中的父親還是離世了,他沒能見到父親最后一面。 出獄的時候,那個男人又來找他了,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離開燕城,離得越遠越好,要是讓他在燕城看見他,就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于是陳喜帶著妻子孩子連夜離開了燕城。 大概是因為心里太過愧疚,陳喜常常做噩夢,夢見一個滿臉鮮血的女人找他要說法。 有一次醉酒之后,陳喜不小心將埋藏多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在一旁的妻子聽得真真切切,大受打擊,第二天等他醒來的時候問他,陳喜還是沒有熬過良心的譴責,將當年的事情告訴了妻子,妻子崩潰了,想不到多年的枕邊人竟然是個“殺人兇手”,于是立刻跟他離了婚,帶著孩子離開了陳喜。 老婆孩子都沒了,陳喜就開始變得頹廢,逐漸染上了賭/博,一步錯,步步錯,還沾上了高/利/貸,就造成了今天的地步。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那個女人的兒子竟然找來了。 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想想,他多年未見的兒子也跟他一般大吧。 …… 車輛行駛在夜色之中,懷中的少年已經深深睡去了,還緊緊拽著他的領帶。 陳喜說的那個男人,言淮調出了出現在言山輝還有梁婉荔周圍的男人的照片,陳喜都說不是那個男人。 顧霄知道言淮心里難過,有人一心要置他的母親于死地,有可能是言山輝那邊的人,也有可能是梁婉荔那邊的人。 言山輝因為舍不得家產,即便是厭惡李沐絨,也還是拖著死活不肯離婚,可如果李沐絨出了意外,那么所有的家產都歸屬于言山輝。 至于梁婉荔那邊,有可能是想著上位,只要李沐絨還在,她就永遠也進不了言家的大門。 至于那個男人,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也不知道是言山輝的人還是梁婉荔的人。 看著言淮安靜的趴在他懷里睡著,車窗外的燈光打在他臉上,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兩片陰影,眼前的這個人美好的想讓人保護他一輩子。 可顧霄的臉色鐵青,他不知道當時有沒有想過要對言淮下手,如果有…… 要是真的有人存了這心讓他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 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言淮還是沒有醒來。 顧霄將他放在床上,然后才去洗澡。 出來時候,言淮醒了,在找他。 可能是剛醒來,不見顧霄,心里著急,鞋都沒穿。 顧霄見他光著腳踩在地上,皺眉過來將他抱回到床上。 言淮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夢里顧霄離開了他,他在夢里怎么跟顧霄說話,顧霄都不理他,他一著急就醒過來了。 醒來之后,顧霄竟然沒有在身邊,他就想起了做的夢,急的就去找顧霄。 顧霄給他擦了擦腳,“做噩夢了?” 言淮嗯了一聲,“我夢見你不理我了?!?/br> 顧霄抱了抱他,“我怎么舍得不理你呢?!?/br> 身邊圍繞著顧霄身上的氣息,令人安心,幾分鐘之后,言淮終于從夢中的那個心境中走出來了。 不過睡覺的時候,他還是緊緊的抱著顧霄,雙手雙腳都纏上了,像只八爪魚。 顧霄心里又喜又酸的。 言淮這樣依賴他,他當然是開心的,但是卻是因為做了噩夢而這樣,他心里又難過的要命,李沐絨的事情還是給他造成了打擊,讓他心里沒有安全感。 …… 眼看著言氏一天不如一天,言山輝已經顧不上自己所謂的面子了,從言恒那里打聽到言淮的課程表,拉著言恒,在他下課的時候,兩人堵在了教室門口。 “小淮,這次你一定要幫幫爸爸,幫幫言家?!?/br> 言淮看了一眼言恒,又看了一眼言山輝,“言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br> 言山輝好不容易才見到言淮,企圖用親情來“綁架”他,“你只要跟顧霄說,顧霄肯定會幫咱們言氏的,顧霄不是最喜歡你嗎,你就幫爸爸這一回,爸爸真的知道錯了?!?/br> 言山輝幾乎是哀求了,“言氏集團當初是你母親和我一起建立起來的,你難道忍心看著它倒閉嗎?這里面也有你母親的心血?!?/br> 言淮看著言山輝,“言先生你應該沒有忘記吧,言氏已經跟我沒有關系了,如果你忘記了,那份放棄聲明書,我要不要找出來給你看看?” “還有,”言淮死死的盯著言山輝,“十年前將那輛車送去保養的人,是不是你?” 第38章 “你什么意思?”言山輝不明白言淮突然問起八百年前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就是表面的意思, ”言淮又一次問他,“我媽開的那輛車, 在車禍的前一天,你是不是送去保養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