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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呢?” 祝儀心下一喜,連忙追問。 【抱歉,宿主等級太低,暫時無法查看?!?/br> 【不過我可以告訴宿主的是,男主有男主光環,宿主是搞不死男主的?!?/br> 【如果真有萬分之一的幾率,宿主搞死了男主,那么作為與男主同生同死的宿主,也將會被系統抹殺?!?/br> “......” 她有一句MMP她一定要說! 眼前似乎只剩下兩條路,一條強取豪奪,一條相愛相殺,雖然路不同,但都殊途同歸——不管怎樣,男主都是要對她抄家滅族的。 選哪一條? 片刻后,祝儀做出選擇,她選第三條——感化謝年舟。 現在的謝年舟對她家族沒惡意,她就能讓他以后也沒有惡意。 他對她有30度的好感度,說白了就是因為她陰錯陽差釋放的丁點“善意”,這丁點善意就能讓他拿黑風寨與晉陽的城防圖相贈,她如果掏心窩子對他好,他還不成為她的頭號奶狗? 祝儀眼睛一亮,覺得這條路十分可行。 她白蓮,她圣母,疼他愛他感化他! 她就不信了,三觀正常如她,還養不出一個三觀正的男主? 說干就干。 祝儀把地圖交給親爹后,便叫上親兵,帶了傷藥,風風火火往謝府趕。 這個點的謝府避不見客。 尤其是她這種帶著親兵過來的不速之客。 “女郎,我家郎君不見客?!?/br> “女郎,您要是這樣我就喊人了——” 祝儀懶得廢話,招呼親兵一擁而上。 開什么玩笑,在鄴城,她祝儀才是無冕之王。 沒了礙事的人攔著自己,又有了領路人,祝儀很快找到謝延興的房間,領路的親兵上前叩門,“敢問謝二郎,可曾見過謝小郎君?我家女郎有要事找他?!?/br> 房間里安靜如雞。 祝儀看了眼謝延興的侍從。 侍從哆哆嗦嗦,“女郎,我家郎君剛才還在呢,不曾出門?!?/br> 不曾出門卻一直沒動靜? 莫不是被謝年舟給剁了? 想到這種可能,祝儀果斷抬腳一踹,直接把門踹開,提著裙擺往里闖,“謝延興,你沒事吧?” 然后她看到了啥? 看到謝延興與謝年舟在喝茶。 風平浪靜兄友弟恭。 不知情的,還以為倆人在密謀。 祝儀:“?” 這畫風似乎哪里不對。 下一刻,謝延興的反應告訴她哪里不對—— “祝祝祝祝祝祝儀!” “你終于來了?!?/br> 謝延興幾乎淚流滿面。 祝儀:“......” 明白了。 是狼滅坐在謝延興身邊,讓謝延興喊爹謝延興都喊得出來,更別提只是裝個兄友弟恭了。 此時坐在狼滅對面的謝延興幾乎快要哭出來——自家主子都快被人剁了,這群飯桶居然還在攔救兵。 祝儀看了一眼淡定飲茶的謝年舟,對謝延興道:“好了,這里沒有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嗎,我有話跟他說?!?/br> “好!” 謝延興忙不迭答應,連滾帶爬對著門口一個百米沖刺,單是看背影,就知道他剛才被謝年舟嚇得不輕。 祝儀不免有些犯愁。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她面前的謝年舟可不是一張白紙,能任由她去描畫,教他善惡,豎他三觀。 恰恰相反,現在的謝年舟就是一個大魔王,沒有他不敢殺的人,沒有他做不出來的事情,把這樣的人教成一個真善美,不是夸夸??诰湍茏龅降?。 她應該怎么做? 謝年舟是被她的什么打動的來著? 善良? 對!就是善良! 她善良裝圣母就完事了。 不僅能感化謝年舟,還能感化謝年舟的三觀! 祝儀感覺自己掌握了通向成功的財富密碼。 “謝年舟——” “你來做什么?” 祝儀與謝年舟同時開口。 空氣靜了一秒。 謝年舟別開眼,一臉漠然,“我沒害你表兄?!?/br> “我知道?!?/br> 祝儀就勢坐在謝年舟對面的纏枝紋的軟墊上,看了一眼謝年舟受傷肩頭,一臉圣母開口了,“我收到你送的地圖了,你的傷還好嗎?” 謝年舟眉頭微動,“不礙事?!?/br> “這怎么能不礙事呢?” 說到這種話題,祝儀不用裝,語氣也是急迫的,“阿爹的親兵旁人不知道,我難道還不知道?他們下手極重,你身上的傷尚未好,又被他們刺了一劍,肯定更加不好了,謝年舟,你請醫官了嗎?” 謝年舟這才偏過臉,抬頭看了眼祝儀,少女微蹙眉尖有著幾分焦急神色,似是在緊張他的傷勢。 “不礙事?!?/br> 謝年舟收回視線。 說的話雖然依舊是剛才的三個字,但語氣中的冷意卻比剛才少了。 “我就知道?!?/br> 祝儀嘆了口氣,拿出自己一早準備好的傷藥,推到謝年舟面前,“吶,我送你的,就當是親兵傷了你的賠禮?!?/br> “當然了,用過傷藥還是要請醫官的,你傷得那么重,不請醫官不行的?!?/br> 祝儀說得很認真。 倒不是演的成分,而是她的確擔心謝年舟的傷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