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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看狗比男主,雖然什么話都沒說,面上也是淡淡的,但眉目間流露出的神色明顯跟眾人想法一致。 祝儀:“......” 垃圾男主光環毀我名聲! “你們在想屁吃!” 氣急敗壞之下的祝儀臟話都爆出來了,手指著貴妃榻上的謝年舟,恨不得去跳鏡水湖以正自己清白,“我怎么可能擔心他?” “是是是,女郎不可能擔心郎君,都怪小人多嘴?!?/br> 馬屁拍到馬蹄上的刀疤臉忙不迭賠不是。 一貫溫柔珍珠的責罵明顯不走心,“謝家何時這般嘴碎的仆人?” “主子們的事情也是你能置喙的?” 眾人跟著珍珠齊聲附和。 但態度語言敷衍到不能再敷衍,明晃晃的一副他們知道祝儀老毛病犯了,現在的反應不過是美色上頭又要臉,被外人戳破心思之后的惱羞成怒。 “......” 毀滅吧。 這個世界沒救了。 “你們聊,我走了?!?/br> 辨無可辨,祝儀神情恍惚,轉身離開是非地。 春日的風卷起她的衣袖與披帛,她低頭看了下翻飛的繡袍,認真地覺得眾人眼瞎——她的裙角都帶著對男主的嫌棄,怎么可能關心他? 【恭喜宿主,男主對宿主的好感度提升一個度?!?/br> 祝儀一個踉蹌,差點沒一頭栽在地上。 珍珠眼疾手快,連忙扶住她的手。 她就著珍珠的手堪堪穩住身形,回頭惡狠狠瞪了一眼沒事瞎瘠薄給她升好感度的神經病男主。 夕陽如血,借著窗柩染著窗下蒼白昳麗少年,像是給他鍍上一層金邊。 少年披衣而坐,風月無邊,卻也清冷孤寂,不悲不喜的眸色落在她身上時,生人勿近的冷意似乎柔了一瞬。 見兩人對視,珍珠不由得輕嘆出聲,“女郎,您這又是何苦?您若是擔心他們照顧不好謝小郎君,何不點了莊子里的人將他們換下來?何必巴巴不放心又回頭看?” 祝儀:“......” 她明明是瞪! 【恭喜宿主,男主對宿主的好感度再次提升一個度!】 祝儀兩眼一翻,徹底倒在珍珠懷里。 “快請醫官,女郎不好了?!?/br> 鏡水山莊人仰馬翻雞飛狗跳到半夜。 被灌完符水又灌湯藥,祝儀兩輩子都沒這么慘,氣得晚飯都多吃了一碗。 要不是怕珍珠懷疑自己又被鬼附身,她還能吃第三碗。 吃完晚飯,小侍女們送來點心和蜜餞。 祝儀吃著自己喜歡小零嘴,看著一屋子的貌美侍女,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不氣。 她不跟一個快死的人置氣。 ——按照常規綠江套路,男主多是美強慘,前期更是慘上加慘,什么明槍暗箭暗殺毒殺占全了,這次來的惡奴一看就是低級炮灰,翻不出什么風浪,而且現在在她的莊子里,惡奴們做事肯定要收斂,不敢搞什么大動靜,如果對男主下手,多半是毒殺,只要男主吃了惡奴送的飯,她就能給男主點一曲涼涼。 祝儀十分耐心等狗比男主死。 狗比男主沒死的第一天,想他死。 狗比男主沒死的第二天,想他死。 狗比男主沒死的第三天......祝儀坐不住了,不僅飯能多吃一碗,連小點心都能多吃一碟,直吃到溫柔的珍珠上手來跟她奪碟子。 “女郎,照您這個吃法,國庫也能給您吃沒了?!?/br> 珍珠抱著碟子,活像是久等郎君郎不歸但仍癡心不改的望夫石。 沒了小點心,祝儀伸手去抓蜜餞,怕珍珠再來奪,她特意抓了一大把,“你這是什么話?國庫能有幾個錢?皇帝驕奢好美色,還愛修園子,官員們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早就被他糟蹋得沒幾個了?!?/br> “也就陸將軍與阿爹死心眼,沒跟其他太守一樣去造反,要不然,這江山早就易主了?!?/br> 珍珠忍俊不禁,轉手把奪過來的碟子交給身后的小侍女,起手給祝儀斟了一杯雀舌茶,“女郎,您不必與奴婢說嘴,您的心思奴婢都看在心里呢?!?/br> “您放心,咱們莊子里住著的那位郎君好著呢?!?/br> 祝儀往嘴里塞蜜餞的動作停了一下,想問狗比男主怎么還不死,但又怕珍珠懷疑自己看上了狗比男主,問話是在擔心狗比男主。 好在珍珠是朵解語花,以善解人意著稱,善解人意如她,動作輕柔把雀舌茶遞到祝儀嘴邊,用最溫柔的話說著讓祝儀最心驚rou跳的話,“謝小郎君這幾日多是臥床休養,聽他院子里的人講,他休息得很不錯,傷勢也好了許多?!?/br> “只是有點奇怪,他從不吃他的仆人送過去的東西?!?/br> 祝儀:“......” 怎么沒餓死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 祝儀:我連你死后的棺材都想好買啥了,你給我搞這個??? 第7章 狗比男主的saocao作讓祝儀震驚到無以復加,她一巴掌拍在案幾上,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這事兒你怎么不早點跟我說?” “他不吃東西的事情持續幾天了?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餓死了沒? 要不要準備棺材? 她瞧著城南那塊墓地就挺好,依山傍水風水佳,一看就知道是埋男主的最佳場地! 一瞬間,祝儀不僅連棺材都給男主選好了,甚至連他死后埋哪都想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