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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鈺望著花言,心中長痛不止。 “它?!被ㄑ灾钢生Q問道:“是謝裴吧?” 仙鶴兩翅護在胸前,看看元鈺,而后點點頭。 “謝裴結丹的時候被天雷劈的神魂出竅,不能歸位。我也是那時模模糊糊的得了他的身體,事后再也換不回來,于是給他找了個身子用著?!?/br> 花言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和海洛兩個人小心為上。如今燕回舟心中想著還是他死去的師妹,后日就是論道大會,也不知他還參不參加?!?/br> 元鈺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說了許多話渴了。 “他會參加的,那位神使會讓他參加的。我倒是不明白,明知道燕回舟就要參賽了,卻在這個時候讓他的師妹死去,這很很影響他的比賽啊?!?/br> 花言聳肩,以他對舒樂的了解,倒像是她興起所做的事情,她在燕回舟身邊的身份很多,但是每個身份和燕回舟牽扯越深,她露出的破綻就越多,可能那群夜襲的人剛好撞她面前,她也就行了個便利。 “說起這個,那群黑衣人為什么而來呢?” 花言看著元鈺,明明是問句,但是說出來的意味倒像是知道那群人是為了追元鈺才進了金府。 第63章 . 六十三個馬甲 “我也疑惑呢?!痹暱粗ㄑ? 顯然不打算將事情的經過告訴花言。她瞇起眼睛,一雙小眼看不見眼珠,整個人顯得和氣親切。 “與其問我, 我倒是更加好奇那位神使?!?/br> 花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轉身,“我不會對她說你的事情,但如果你自己露出了馬腳, 那就怨不得旁人了?!?/br> “多謝?!痹曅辛艘欢Y, 看著花言出去, 她關上門, 轉身看著“謝裴”, 長長的嘆了口氣?!敖K究是我連累你了?!?/br> 謝裴細長的頸甩了甩示意自己并不覺得被連累。 -- 舒樂回來的時候正巧看見花言從元鈺的房中出來, 她摘下面具行至房中, 花言正在想事, 乍一見到舒樂的模樣還是有些微微吃驚。 舒樂的幾個樣貌都是清新秀麗那一掛的女子, 本貌卻圓潤可愛,這是花言沒想到的。 “我方才見你從謝裴師兄的屋里出來,你們可有發生什么事?” 花言輕笑, 爬上床盤腿打坐。 “沒有,我只是瞧他的仙鶴又不順眼了而已?!?/br> 舒樂有些遲疑,但是花言的樣子分明不想讓自己知道更多, 那自己套話也是套不出什么東西。 “既如此,我這段時間要和燕回舟住在恩潤寺中, 你要來嗎?” 花言露出嘲諷的笑容,“一個佛殿也就算了,恩潤寺可不是我能進去的地方?!?/br> 舒樂瞇了瞇眼,總覺得今日的花言狀態有些不對勁, 她側臉望了望對面元鈺的屋子,花言從里面出來就成了這樣,兩個人之間肯定有過言論交流。 “既如此,那你好好照顧自己?!?/br> 花言有點詫異舒樂的回答,舒樂難道不想把自己帶著嗎?自己可是魔尊!能夠危害中土的魔尊!他要是生氣起來,可以血洗中土的! “你現在修為不高,別動不動就生氣,小心被人揍?!?/br> ...... “那你還是帶著我吧?!被ㄑ詺夂艉舻?。 舒樂有點失笑,“魔尊大人,你至今還沒有回答過我,你的眼睛為什么會變紅呢?” 花言撞上舒樂的眼睛,而后避開,冷嘲道:“自然是吃人了的?!?/br> 舒樂不意外他這樣的回答,但是她比較奇怪的是,花言這樣的性格,他都不屑于旁人對他伸出的援手,又怎么會愿意走這種邪門歪路來增加修為呢? 但是舒樂也說不好,畢竟花言生在亂世,亂世之中想要活命已經很難,就不必說他吃人這一件“小事”。 “既如此,那你是該到佛祖的面前禮佛參拜,洗心革面,重新做蛟?!?/br> 花言:...... 被打包帶到恩潤寺的花言又盤成了一條小蛟,在舒樂的手腕上充當鐲子。他可不想以后有“魔尊花言禮佛”的傳聞傳出來。 燕回舟拿了許多書到廂房中,一整夜都在看佛經。他剛接觸經文,很多地方都看不懂,做好了標注準備翌日去請教了明。 蹲在燕回舟房頂上的舒樂是很想不明白的,燕回舟這些舉動,真的像是想要去出家的樣子。 第二日,他一早上就去找了明講解經文,金鑠也派人來將他父親的回信交給他。 燕回舟很是悵然,父親說,師妹的事情無可挽回,只能日后回到無妄峰好好安葬。而論道大會五年一次,雖然對修道者來說五年不算什么,彈指一揮間,但是并不是所有人在八十歲前參加論道大會都能有個好看名次。 燕掌門的意思是讓燕回舟好好比賽,本來以“湘寧”的資歷能得到一個不錯的成績,燕回舟當將“湘寧”的遺愿完成。 可是,逝者已矣,湘寧的遺愿又怎么會是論道大會的一個名額呢? 燕掌門還說了許多寬慰燕回舟的話,想來他也是看出來他對“湘寧”的情感,只是“湘寧”畢竟不是他的親骨rou,這么些年,也沒怎么親近過,他的安慰之詞總會透著燕回舟不能理解的冷漠感。 燕回舟讀完信才意識到,哪怕是親生父親,他也是無法感同身受自己的痛苦。父親只會為他的痛苦而難過,因他的愛而喜歡。他對師妹的好只是因為自己偏愛師妹,所以父親才會多加照顧師妹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