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我的不夜城(H)
許多藍色的煙是在思緒里涌出的,寂寞的隱藏。 厲年在難得早起的日子,卻望到了從遠方飄來的,那縷煙。 大概因為今天是新婚,大概因為另一半伴侶太合心意,又或者因為,這合心意的伴侶不能給自己母親看。 他窩在副駕駛莫名的嘆氣,伸著長腿裝作伸懶腰。 賀可祁開著車,空出了右手放在他身上。 擼了一把耷拉著的小物件兒,惹來不滿的發泄。 “嘿,老流氓?!?/br> 賀可祁正對著前方的視線,余光瞟到厲年輕皺的眉毛引得心情愉悅。 “嘆氣呢,對你伴侶不滿意?” “不滿意,太帥了犯規?!?/br> 賀可祁被逗得歡喜,故作正經的輕咳,一副正派樣,“那不得藏起來?” “藏,快來藏我褲衩里,給你準備好窩了?!眳柲暾f罷拍拍自己蠢蠢欲動的大鳥,暗示著快來快來啊,官人。 賀可祁含笑瞟了他一眼便噤聲了,他對著前方點了點頭,“已經在了。厲年,” “???” 厲年察覺到他語氣的變化,同他一樣坐正望著前方。 飛翔的云,醉酒的楓,飄起的煙擎著初陽,一切都現的剛剛好。 他聽到賀可祁說:“厲年,別不開心。一起去見家長吧,去墓園見你媽?!?/br> 嗯,好。一起去吧,小叔。 一起去,當然要一起去。 先見的便是賀可祁家長,從早上沒起床時候賀可祁就收到了田秋志女士的信息。 六點多:起床沒呢。 七點零三分:出發沒呢。 七點四十七:還沒來嗎? 八點十二分:別踏馬來了! 賀藝術家表示真的冤枉啊,于是在八點三十九分時候負荊請罪了,趴在田秋志女士身上給她看買的新項鏈兒。 哪成想田秋志剛戴上就去摟著厲年不放了,抱著胳膊東悠西晃的,給厲年介紹家里格局。 “年年,今晚在這兒住唄?!?/br> 厲年慌亂的摸了摸脖子,不知道如何回答,又不知道如何拒絕,便點了頭。 把田秋志開心的抓著他的手揉揉搓搓的,“開心,倆兒子。不對,四個兒子了。誒呦,我怎么這么幸福呢?!?/br> 厲年配合著點頭,后又想到今天就要見到賀可祁的兄長了,又一陣不舒適的緊張。 賀丘慕爸爸是不在省內的,在西安開了公司,因為身邊有新的伴侶,賀丘慕也懶得看見他,被姑娘嫌棄的只能過年才好回來。 提到自己爸爸時賀丘慕總是一陣面部抽搐,“身邊兒沒一個好東西,成天跟個智障似的,凈被人騙?!边@是說他爸呢。 每在這個時候總能引來田秋志女士的贊同,“我同意,仨兒子沒一個聰明貨?!?/br> “誒,媽我不是啊?!?/br> 賀沼洺舉著手擺了擺,臉上的眼鏡被帶著晃了晃。厲年無意間與他對上眼,便點點頭算作打招呼。 賀汪隅可以說是完全遺傳了賀沼洺的五官,過于冷淡的面相,但又在之中添了些稚氣,這點與賀沼洺相反。 賀沼洺戴著眼鏡反而更不易接近,但從鏡片厚度看得出,這是真的近視。 佟晝估計已同他未來的公公見過面了,不知賀沼洺是否對佟晝滿意。 在厲年對著院子里的小塊兒菜地工作時候,身后傳來了腳步聲,踩著拖鞋,不重,但有壓迫感。 厲年站起身來,看到了賀沼洺。 “哥?!?/br> 賀沼洺愣了一愣,“是。是叫哥?!?/br> 忽而笑了出來,底氣足夠,只見他撓了撓眉毛,抬起頭從鏡縫兒里看厲年,“你是,佟晝同學啊?!?/br> “啊…是。高中到大學?!?/br> “那啥,佟晝他父母我們都見過了,也挺年輕,也同意啊?!?/br> 可能不知道聊些什么。但還是保持著淡定,厲年認同這種游刃有余。 他點點頭,“您同意吧?” 哪成想賀沼洺搖搖頭,“那小狗兒東西誰知道是不玩兒呢,怕擾了人家佟晝?!苯K于嘆出一口氣,把兒子的叛逆與不成熟通通宣泄出來,厲年覺得父親每嘆出一口氣,皺紋更深一些。 當然,不包括他自己的父親。 厲年接著賀沼洺的話,開始敘述:“哥,佟晝是我見過最有風格的人,那種人的存在就是讓你承認一切不 厲年倚在桌子旁拍視頻,里頭把他的笑聲都攝取了進去,后來賀可祁拿這個視頻回味時候,才問他,“真這么高興?” 他看出了厲年的生疏,抵抗不住熱情的緊繃的肩部。他在回答賀師聯時候兒自然的夾著厲年喜歡的排骨喂到嘴邊兒,厲年愣了一下吃了下去。這老東西,挺細致。 只有他自個兒清楚,佟晝啊佟晝,原來兩年前就有這檔子事兒了,把人家18歲少年拿捏得死死的。 “賀兒小時候賊賤吧,老師看見都想扎兩針那種,賊裝逼?!?/br> 還是面無表情的那種片兒,沒有色彩的,片兒。 厲年笑夠了抬起頭,忽的看見墻角處有個少年的影子,那人戴著眼鏡,盲目的神情望著地上的水泥,似是思考蹦下來會不會弄臟衣服,還有那臉上的眼鏡,可不能亂了氣場。他突然看向厲年,喜從天降的抓了抓耳朵,“誒,年,跳下去,接住咯誒?!?/br> “啊…高興啊?!?/br> 二人一同望著遠方的綠影恍神,不知是遠方什么物件兒做了可笑的事兒,兩人的笑聲開始重合,厲年咳得直不起腰,誰都看不懂他突然的樂是來自于哪兒。 說出的話使得賀沼洺大笑,好啊,好啊,真好。 晚上去田秋志隱藏了一天的秘密驚喜房里頭休息,才知道這驚喜有多驚。 厲年向他走進,干脆的坐在腿上。 厲年像是生出無形的手,身后張張合合,他承受不住這個重量,眨了眨眼睛。 合理。他那時候說跟賀汪隅在一塊兒,我倒不覺得奇怪,可能他做啥都挺有自己的道理。他跟賀汪隅,咋認識的,這個我倒不清楚。但一切都是緣分,在一塊兒了,就會好好在一塊兒。時間長久,關系如何都是以后思考的事兒。大不了,就算作一段兒經歷?!?/br> “真好啊,這么通透的人讓汪隅遇見了,也是一大幸事。行了,祝你們都順利快樂?!?/br> “誒,對,你不知道他倆咋認識的?” 厲年誠實的搖頭,的確不清楚。 賀可祁夾著自己碗里的東西分神,他嗯了一聲,往厲年腿根方向碰碰,示意他好好兒吃飯。 他向外面兒,向前頭的大道兒,一溜煙走的,回不了頭。 “厲年,你們也出去走走,可祈帶著,正好兒,把承承也帶上,學校請個假。該去的也得去去?!?/br> 他背對著一成不變的墻壁,走向了客廳,走向了站在玻璃門前,含著笑的賀可祁身邊。 直到吃飯時,被擋不住的熱情堆的開不了口。他句句回答田秋志的關心,跟賀師聯偶爾的附和。 厲年望著沉默沙洲游行,望著分割的世界沉默,他想,走了好啊,走了好。 大紅的床單兒,墻上粘滿了核桃花生,紅棗,用膠布纏成一個心,里頭放了倆人拍的照片兒。 就像他現在眼里難藏的歸屬感,一樣令人容易察覺。 賀可祁剛從衣服里解放,就準確的找到薄唇, 細致的點兒還不止這一個呢,在賀可祁家待了一天后,除了吃飯就是喝茶,賞畫,睡覺。 賀可祁坐在床上,往后仰著,雙手支撐的動作,骨頭縫兒里都叫囂著別樣誘惑,那種懶勁兒從身上迸發,能看見他少年時的模樣。 他們都,往該發生的軌道,去了。 墻上的少年跳了下去,只不過相反方向的,沒有往厲年這兒來。 說人家賤,他也不例外。他勾著賀可祁的薄毛衣,幫人脫了下來。 賀可祁摟著他往該去的地方走,他說,“吃飯了,祖宗?!?/br> 厲年由心生出一絲笑。 他看見賀沼洺得意的挑眉,伸手指指自己,“我親眼看見了!佟晝考教資時候,中午時間緊迫沒吃飯就在便利店湊合了,正巧那時候我送汪隅上學,偏偏那時候口渴啊,讓他給我買東西了。一轉眼看見倆人在便利店門口聊上了,我定睛一看,那小子問佟晝要微信呢?;貋砦揖徒o他打了一頓,讓他把人刪了,他當著我面兒刪了,又悄摸的把人家微信號背下來重新聯系了。后來我知道了,又打他一頓,他傷口發炎著也要去找佟晝啊。那時候我才知道,倆人在一塊兒了。唉,你說,也是我促成的緣分啊?!?/br> 吻了上去。 在唇齒間散發香氣,以及訴說過往。 “還行吧?!彼蛑鴧柲甑纳囝^回答,“我不喜歡理人,就跟你這樣兒,看著就欠打?!?/br> “這么說,我還是二代賀可祁了?” 被按著揉屁股的厲年呻吟出來,在自己粗重的呼吸中聽到賀可祁爆發煙花的力量音,迸發驚喜,見好就收。 賀可祁啞著嗓子告訴他,“厲年,這樣沒什么不好,我喜歡你這樣?!?/br> 厲年被他扒光了衣服,徹底釋放天性。 “cao,老子挺久沒干了,第一天入洞房,我得找補回來?!?/br> 賀可祁順順他的背,貼在耳邊廝磨:“大點兒聲音也無妨,咱們結婚了。還有,我這屋里有隔音板?!?/br> 最后一句話就是在告訴厲年,干他大爺的,別踏馬矜持! 今晚的他想玩點兒新花樣,他將放在床尾的紅浴巾往身上一裹,就趴在那兒撅起了屁股,扭上一扭,活像個長尾巴的勾人狐。 他將浴巾往下拽了拽,露出粉紅兩點兒,自己伸著手揉著,邊揉邊刺激賀可祁:“小叔,來吸吸?!?/br> 賀可祁伸手撫向那緊致的入口,隱晦的粉色在向人招手,賀可祁跟著指引低下了頭,聞到一陣沁人的滋味兒。 “叫幾聲?!?/br> 厲年啊了幾聲,感覺太干燥,就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的唇,手下也不閑著的拿賀可祁的手揉自己分身的前端。 “啊,cao,你踏馬的,cao??!” 賀可祁掌著他的臀rou,用力一抓,在手里彈了彈,啊…真踏馬,帶勁兒! “心急小孩兒沒有好果子吃?!币蛑蛎浀挠?,聲音早就變質,與深壓著的渴望契合,賀可祁性感的勾著厲年。 厲年哼了一聲,“我不吃果子,吃棒子,給我來幾棒?!?/br> 賀可祁被可愛惹得發笑,放下手中的東西,待擼了幾把后,身下物已經蓄勢待發。 他戳著厲年的小洞,“來了,好孩子?!?/br> yinjing今晚進入的格外順利,不知是情緒作祟還是所有雜物都被擠了出去,抽插過程格外順暢。 賀可祁專對著厲年敏感處cao,cao幾下就會停下來讓厲年說上一兩句sao話,直到頂的里面說不出話。 啞著嗓子喘粗氣,“嘖,emm尼瑪,啊…你別,賀兒。小叔!” 厲年被磨的雙腿發顫,他哆嗦著手臂抬起來,想摸摸賀可祁,被身后人順勢握住了手,五指挨個兒的被親著,吸著。 “就得cao多會兒,一夜太長了,黏黏?!?/br> 厲年被頂的想笑,卻又變換成難忍的渴念。他的左手被賀可祁含在嘴里,他主動的變換手指給賀可祁舔舐,舔著舔著就變了樣。 “小叔,走,去陽臺?!?/br> 賀可祁順著后入的姿勢,兩人一起移動過去,走一步,就都是煎熬。 打開窗的一瞬間,厲年覺得發冷,被賀可祁抱進懷里cao。 難忍,但是不想閉眼睛,一刻都不想。 他要,看著賀可祁,刻在骨髓。 “小叔?!?/br> 頭頂的黑衫敞開著衣襟,點點銀光靦腆的發笑,惹得人看見了,就都會愛上,每晚的月亮。 賀可祁從擋在眼前的風中,突破了極限,他闖了出來,看到了月亮。 在他之上,顫抖著嬉笑,月亮在說話,他說,“你贈我的第三個月亮,沒出門,就看見了。小叔,我的永生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