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心疼我了?
感覺到慕容軒的目光掠過自己,馮夢如就頭皮一陣發麻,果然下一秒就聽他說,“其實我想要的感謝只有一種,就怕穆先生不肯……” 馮夢如的手一暖,是穆向天握住她的,細長的指尖在他掌心,如上等的白玉,“既然知道我不肯,那慕先生還是免開尊口?!?/br> 三個人都心知肚明,慕容軒想要什么,馮夢如忽的有些后悔剛才說了那句話,猛的將手抽回,匆匆說了句,“兩位稍等,馬上送咖啡?!?/br> 兩個人的目光都停在落荒而逃的女人身上,都帶著一種勢在必得的強勢。 下班,馮夢如剛坐上車,安全帶還沒系好,車子便嗖的離開,太快,讓馮夢如有一瞬間眩暈,她知道他在生氣,因為風衣的事,車子沒有開往別墅,而是一條陌生的路,馮夢如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倒也沒有什么不安,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風景,她竟希望時光也可以倒退,那么她一定會選擇在父親拿她做交易時逃開。 一片碧藍的海在暮色中在視線里漸漸展開,遠遠的望去,海天交成一線,竟讓人郁結的心情一下子開闊,所以車子剛一停下,馮夢如根本沒等穆向天開口便走了下去。 一股海風迎面撲來,雖然有些涼,可卻是讓人說不出的舒爽,好久沒有看海聽濤了,這感覺真好。 身后的車門發出砰的一聲,想著他也是下來了,馮夢如并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而是向著更深一點的海邊走去,細軟的沙子踩在腳下,軟的像是走在云端,竟讓人連著心也一起柔軟下來。 她停下的時候,穆向天已經站在她的身邊,隔著半臂的距離,海風將他的氣息吹過來,在這無邊空曠之中竟也如此清晰,馮夢如有些不適應想要躲開一些,才一動,手臂就被握住,她本能的去看他,一雙眼眸染上了惶恐。 天幕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他的輪廓哪怕離的如此近,也看不清晰,可是他的眼睛很亮,就像是無邊夜色中的星辰,映著水面的波光,亮的讓人心慌,她本能的瑟縮,想要將自己抽開,而他卻一個反力,用不容拒絕的力量將她拽了過去。 唇上熱暖一片,她才發覺他在吻她,腦子里第一反應就是懲罰,懲罰她送給別的男人衣服,懲罰她和別的男人來往,懲罰她對他的不忠…… 可是不對,如果是懲罰不該是吻,該是咬,而現在怎么是這樣? 馮夢如本就睜著的眼睛又一次放大,不可置信的看著深吻自己的男人,這怎么是他?不應該的…… 今天下午在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他會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咬她,打她,再然后狠狠的占有她,宣誓他對她的主權,而怎么也沒料到會是現在這樣? 他們之間對親吻并不陌生,卻從來都是狠戾帶著血腥,每每都是,而今天不同,他的吻很輕很柔卻又綿長,沒有半點野蠻,竟讓她大腦缺氧似的空白,甚至不由的沉淪。 怎么會是這樣?不該是這樣的…… 在大腦還能清醒的瞬間,馮夢如思索著,卻是找不出任何理由,只感覺耳邊的海浪呼嘯,臉頰被海風溫柔撫摸,還有他的唇在不停的探索。 大概是這夜色太美,是海風太柔,是海浪太輕,所以這一切才變如此,似乎只是這樣,只是這樣…… 馮夢如胸腔內的空氣被他吮吸的稀薄,漸漸有些呼吸困難,本能的想要躲開一些,卻是后頸一緊,被他牢牢的扣住,他漆黑的眼眸也豁然睜開來,灼灼的看著她,竟讓她的目光一時無處躲藏。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在她窒息的前一秒,他才猛然將她松開,新鮮的空氣大量涌入,她劇烈的咳嗽起來,待她呼吸平穩,他已然走開,高大的身影沒落在夜色中,竟有種被人拋棄的落寞。 這一刻,不知怎么的,馮夢如間覺得不忍,小跑兩步過去,他在車邊站定時,她已經開口,“其實那衣服我是想扔掉的,是他非要撿回去……” 當初她看見穆向天跟歐歐后,一氣之下把風起扔到了垃圾箱,這是最原版的事實,她覺得有必要還原。 他回頭,黑眸里再也沒有了先前的亮光,與周圍的夜色渾為一體,卻是能感覺到他的凌厲,馮夢如微微低下頭去,“那衣服不值錢的,你根本不會穿……” 事實就是如此,她當時買下的時候就該想到,他穆向天哪件衣服不是純手工制作,不是限量版的,而她居然會傻傻的為他買一件幾百元的衣服,幸好沒送他,否則也是被奚落的份。 耳邊有風吹過,卻比先前大了很多,聽不到他的聲音,馮夢如猛然抬頭,卻看到他正掏出一顆煙來,還輕輕的煙盒上車拈了兩下,火機的光亮一閃,他口中已經吐出一個白圈。 她很少見他抽煙,也不曾聞到他身上的煙草味,她一度以為他不抽煙,沒想到他是抽的。 這樣面對面站著,卻是無話可說,氣氛有些尷尬,馮夢如倚著車身,想起那天買風衣時見到的歐歐,還有和他關系不明的那塔,她終是再次開口,“穆向天放了我吧……這世上想對你好的女人有的是,”說完,她自嘲的搖了搖頭,“那塔,歐歐,哪一個都比我適合你?!?/br> 他像是沒有聽見似的,靜靜的抽著煙,眼睛瞇著望向不遠處的海面,好看的側臉在煙火的忽明忽暗中顯現,竟有種說不出的寂寥,就像是剛才他一個人走開一般。 今天的她是怎么了,為什么在他身上總會看到柔弱,而她竟覺得自己像個欺負了小孩子的壞人。 思愣之間,忽的見他身子一抖,原來是煙蒂燃盡他都不自覺,被燒到了手指,幾乎是本能的她伸過手去抓住他的,這種本能就像是看到小暖暖被燙到一般,“燙到了嗎?” 問出口后,馮夢如才發覺自己莽撞了,便急著抽手,只是已經被他握緊,抽過煙的聲音微微沙啞,在夜色中竟是別樣的性感,“你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