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他的杰作
孩子咯咯的笑聲不時傳來,聽的馮夢如心頭癢癢,她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過小暖暖了,那種感覺快把她逼瘋了,想出去工作的事和穆向天談崩,她便賭氣不理他,可是做為一個母親,真的無法在面對孩子時還能冷靜。 拉開了房門,她直沖樓下,撥開圍著的女傭,她一把將孩子搶過來,大概是她動作太猛,小暖暖頓時嚇的直哭,女傭也被嚇壞,最近以來,馮夢如一直都沒有因為孩子的事而為難她們,所以才放松了警惕。 “馮小姐,你把小小姐給我,這樣會嚇壞她的,”琴姐試圖走過來,可是馮夢如怎么會答應,她緊抱著女兒,一副誰要搶孩子就和誰拼命的架勢。 “怎么回事?”門口,冷冽的聲音響起,穆向天回來了。 女傭頓時嚇的站到一邊,琴姐解釋,“是馮小姐……” “這是我的孩子,憑什么不讓我看?是我把小暖暖搶過來的,與她們無關,”馮夢如不想讓他怪罪女傭,主動攬罪。 穆向天的目光落在馮夢如身上,只見她的臉緊貼著女兒的,那種柔軟的力道看的能跌入人心里,一直以來,她就像長滿刺的刺猬,也只有和女兒在一起時,才會如此柔軟。 原來不是她不會,而是要看面對誰了。 穆向天做了個手勢,女傭全部的退開,他向馮夢如走近,她警惕的退開,眼里已經有了淚光,“穆向天,我就是有錯,你也不能拿孩子懲罰我?!?/br> 他坐到沙發上,西裝被丟到一邊,“我也不想這樣……”是你逼我的。 后半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可確實是如此,他承認把她擄來,一開始真的是玩弄,可后來演變的越來越不受他控制,面對她的倔強,她的尖銳,他總想征服,直到現在他都不敢再去思辨對她是怎樣一種情感了。 戰云杰在昨天晚上喝酒時說他的話還在耳邊— “你禁錮她,不過是怕她飛走,再也不會飛回來……你在乎她,所以才會折磨她……其實你早就愛上她了,只是你不自覺而已?!?/br> 愛上她了嗎?穆向天盯著這個不論外貌和身材都算不上優秀的女人,有些不能確定,可是如果不愛她,為什么總會被她輕易惹怒?為什么會如此介意她的心里想著別的男人?又為什么不敢放她出去工作? “穆向天,你怎么懲罰我都好,就是別不讓我見孩子,好嗎?”她開口打斷他的思緒,看著她眼里盈盈爍動的淚花,他有些不忍拒絕。 “我知道自己不是個合格的母親,但我以后會努力……小暖暖是我的孩子,你不能這么殘忍,”她親著女兒的臉,畢竟是母女連心,這一會小暖暖已經不哭了,甚至伸出rou呼呼的小手去摸馮夢如的臉。 分開她們母子本就不是他的心愿,只不過是懲罰她的不聽話,他穆向天雖然外表冰冷,但并不代表他沒有心,起身,他走過來,她抱著孩子后退,永遠這樣的相處模式,他靠近,她躲開。 “給我看看,”他開口,手臂已經伸出去,可是馮夢如不敢給,她怕一松開了小暖暖,就再也抱不到了。 看著她投過來的哀求眼神,穆向天沒有強奪,手垂下,上樓,不過丟下一句話,“以后想看她可以,今晚跟我參加個宴會?!?/br> 他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他從沒有帶她出去過,依如戰云杰所說因為他害怕失去,所以就把她禁錮起來,卻不知道這樣就像是攥在手里的沙,握的越緊流失的越快。 或許他們該換個相處的方式了…… 馮夢如沉浸在以后能和女兒相處的歡悅中,并沒有太在意穆向天的后半句話,直到禮服店送來一套晚禮服,可是那樣的場合,她從來沒去過。 “我,還是不去了吧?”她捧著禮服,試圖說服穆向天。 他從她手里拿過禮服抖開,象牙白色上面鑲滿了珍珠,這是他一眼就相中的,所以便讓禮服店送來,“去試試!” “可是……”馮夢如又要開口,卻被他突然冷下的眼神嚇住。 “想見女兒就不要再多話,二十分鐘,我在樓下等你……”說完,他優雅轉身,留下她那里發呆。 “馮小姐,我給你梳頭吧,”琴姐不光是女傭,她年輕時曾經開過美容店,后來由于生計不好,賠了錢以后才淪落做女傭。 馮夢如沒法拒絕,因為穆向天又一次捏冷了她的死xue,換個上禮服,十分的合身,琴姐看著直嘆,“真漂亮,好看!” 雖然馮夢如早就對漂亮和美麻木,可是當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還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禮服整體的珠鑲設計透著華貴,象牙白的顏色莊重大方,魚尾的下擺將女人的身線勾勒到極致。 從來沒想過自己穿禮服會是這樣子,馮夢如的心還是不由輕輕的慌跳了一拍,女人總會為美而心動,誰都不可免俗。 “馮小姐想要梳個什么樣的發式?”琴姐的話將失神的馮夢如拉回。 她不自在的動了動,“隨便吧!” “那要不盤個這樣的……這種也行,還有這個……”琴姐居然拿了本發式畫冊過來,馮夢如看著里面花哨的頭式搖了搖頭,將畫冊合上。 “琴姐,就把我頭發盤起來就好,”不想復雜,也不要復雜,就像她這個人,只求天晴快樂。 不愧是做過美容的,一會的功夫,馮夢如的頭發便被盤了起來,蓬松的那種,后面有個微凸的發髻,卻又被琴姐巧妙的藏了起來,配著這發式,再看鏡中的自己,頓時又較之前高貴很多。 怪不得都說人靠衣服馬靠鞍,這話一點都不假,又巧施淡妝的馮夢如,此刻完全可以媲美那些電視上的明星。 看著她從樓上下來,穆向天也著實驚艷了一把,“不錯,尺寸很合適!” 明明是想夸她很美,卻是說成了這句,他這老穆也冰冷慣了。 馮夢如有些不自在,這樣的衣服太過正式,讓她覺得哪里都不舒服,但是沒有辦法,為了以后她和女兒的相處,她只能委屈自己,剛要從他身邊走過,卻被他一下子勾住腰,馮夢如有些不自在的想躲開,卻感覺到后頸上一軟。 是他的手指…… 起初并沒有感覺到他要干什么?直到上了車,馮夢如也撫后背,才發覺禮服領口往下一厘米的地方就是她的傷疤,差一點就露出來了,原來他是擔心那個,可那是他的杰作,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