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我要聽實話
畫面里清晰顯示出馮夢如尖叫著跑去衛生間的畫面,只是在進入衛生間后,攝影就消失了,一會后,她再出來時果然被一個男人抱著,只是并沒有拍到那個男人的臉,只有一個背影。 不知那人是不是故意,竟然每一處經過的攝像頭都不曾拍下他的正面,只有背影,神秘卻又透著故意的挑釁,仿佛那人早就知道穆向天會查會看。 “查看昨天所有的消費記錄,”穆向天一拳頭打在筆電上,頓時屏幕像是開花似的碎掉。 “都在這里了……”負責人膽顫心驚的送上消費和住宿記錄,翻看了一遍,并沒有可疑的,最可氣的是住宿登記用的是馮夢如的姓名。 似乎早就有預謀,故意讓人知道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卻又不留一絲痕跡,只是,這人是誰? 沖著馮夢如來的,應該不是…… 突的,穆向天覺得疑惑,甚至有些不安。 一直到下午,馮夢如才醒來,身子動都不能動,像是被人拆開了一般,讓她不由就記起白天發生的一幕。 頸脖上的痛,耳朵上的痛,還有后背……全身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眼睛緊盯著早上被穆向天當作戰場的墻,上面還有斑斑血跡,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因為她記得自己也咬了他。 低嘆了一聲,目光垂下,落在垃圾桶上,忽的想起什么,跳似的從床上下來,就直奔而去,可是里面空空的,垃圾袋被換了新的,之前的東西應該被倒掉了。 “琴姐,琴姐……”馮夢如大叫。 “什么事,林小姐?”琴姐很是小心。 “這里的垃圾呢?” “倒掉了!” “倒哪去了?”馮夢如叫著就要開門下樓,可是雙腿太酸太痛,險些摔倒。 琴姐扶住她,“林小姐,垃圾已經被車子拉走了?!?/br> 頭一陣眩暈,這一剎那,馮夢如有種天地最后一絲光亮也被黑暗吞噬的感覺,雖然在知道阮經威娶了天晴以后,她就死了那份心,可是曾經那份溫暖是她一直堅持的力量,沒想到連這最后一絲力量也被抽走了。 馮夢如望著空掉的垃圾桶,像是呆掉了一般的站在那里,直到琴姐害怕的叫她,“林小姐,你沒事吧?” 許久,她才有反應,“沒事……小暖暖醒了吧,我去看她!” 推開琴姐,就要往外走,卻是下一秒被擋住了去路,“對不起……” 這三個字讓馮夢如的心咯噔一聲,“琴姐,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琴姐低下頭去,“是先生說,從今天起不許你再見小小姐!” 穆向天前腳剛邁進門,就聽到樓上女人摔砸東西的聲音,以前她不這樣,現在卻是時常會這么做,他并不覺得奇怪,因為一個人心里憋悶的時候總要發泄。 如果摔東西能讓她舒服一些,也好過她自我憋屈,再說了他穆向天有的是錢,摔吧!他不在乎…… “先生,自從不讓林小姐去看小小姐,她一直都這樣,”琴姐說的小心,這一天她可是過的戰戰兢兢。 “嗯!”穆向天表情平淡,將外套脫下,徑自的上樓。 開門,一道硬物飛過來,穆向天躲開,東西碎在他的腳邊,那是他不久前從印度帶來的平安鎖,當時她看著喜歡,就送給她了,沒想到她竟然連這個也摔了。 喜歡的東西也不要了,想必是氣急了,看了眼滿屋的狼藉,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鬧夠了嗎?”他踩著一地的碎片走過去。 看到了他,壓抑了一天怒意的馮夢如像是瘋的撕上來,“你憑什么不讓我看女兒,那是我的孩子?!?/br> 皺了皺眉,穆向天一把將她扯開,狠狠的丟在了床上,身子傾壓下來,“就因為是你的孩子,所以我才不許!” 馮夢如被他這種無厘頭的話噎住,這是什么道理? 看著她不說話,穆向天起身,邊說邊往外走,“想砸東西隨便,看孩子休想……還有,以后沒有我的命令,也妄想再走出這個別墅半步?!?/br> 什么?什么? 馮夢如立即從床上彈跳起來,幾步沖過去,橫在了門口,“你什么意思?” “你應該聽得懂,”穆向天看著她全身豎刺,一副準備隨時和他生死搏斗的模樣,忽然覺得累,工作上的事一大堆,昨晚那個神秘男人還沒查出是誰,回到這里又是和她吵。 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男人找女人為的就是一種放松,而他呢?像是隨時在身邊安了顆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她弄傷。 這一秒,看著她,他忽的在想自己這樣堅持對不對?可是放手,他又不想。 “不懂,不懂……我不懂,穆向天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我要去看的女兒……”馮夢如也徹底抓狂了,面對這樣一個沒有人性的霸主,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吼完,她就要奪門而去,只是身子被穆向天拖住。 狹長的雙眼迸射出冷光,宣告著他最后一絲耐心耗盡,“我說過的,不許!” 一字一頓格外的有力,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憑什么?這個瘋子……”馮夢如對他又抓又撓,穆向天只覺得臉頰驟然一痛,那是她的指甲剛剛劃過。 “啪——”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頓時讓她眼冒金星。 馮夢如再次被甩到床上,而站在那里如同冷面修羅的男人此刻雙眼腥紅,“一個去找牛郎,不潔身自好的女人有什么資格做一名母親,我不希望有一天我的女兒也變成那樣的人?!?/br> 這句話遠比剛才那一巴掌有力,馮夢如大腦一片渾沌…… 牛郎,不潔身自好…… 他在說誰? 她嗎? 她看著他,他亦是…… “等你什么時候學會自愛,就再去看孩子,”許久,他丟下這句話甩門離開。 馮夢如仍呆呆的坐在那里,回想著他的話,回想著這兩天來的事…… 夜店,買醉……似乎除了那一晚,她再也沒有與任何人接觸過,難道是? 琴姐站在凌亂的房間中間,靜靜等待著馮夢如的審問—— “那天我回來你看到了?”馮夢如半天才開口。 “是!”琴姐低著頭。 “那,那我是什么樣子?”這句話讓馮夢如有些難以啟齒。 琴姐抬頭看她,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實話實說,就在這時,馮夢如開口,“我要聽實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