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祝你平安
車來車往的大橋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都劇烈的喘著粗氣,不同的是男人紅著眼睛,而女人則坐在地上,癱成一堆爛泥,如果不是最后阮經威說了那樣的話,天晴或許真的會跳下去了。 怎么不怕死?這一刻,她都覺自己一顆心還在身體之外飄蕩,想到剛才他那樣的逼自己,天晴憤憤的瞪過去,恰好阮經威也看著她,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搏殺。 片刻,只見阮經威蹲下身來,“我就真的不值得你愛,竟然寧愿死,也不要和我在一起?” “是!”天晴還在惱他。 聽到這話,阮經威苦澀的一笑,“我想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如那個男人?” 失敗并不可怕,至少知道自己敗在哪里。 他這樣一問,倒是讓天晴愣住,說實話,其實阮經威一點都不比戰云杰差,可是她對他就是沒有那種心意?見她沉默不語,他也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和她并排坐著,嘲諷道,“別告訴我,我哪里都比那個男人強,那樣我會直接從橋上跳下去?!?/br> “阮經威我不值得你這樣,你會遇到一個比我好千倍萬倍的女孩……”天晴想勸他些什么。 “可是我就想要你,”他看著她,黑眸灼灼。 天晴低下頭不去看他眼里的深情,“何必呢?” “沒聽人常說嗎?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就像我拼了命的巴結你,你鳥都不鳥我一眼,偏偏對戰云杰那種男人粘著,”阮經威說著嘆了口氣,“我說的對嗎?” 天晴不知道如何回答,半天呶出一句,“我和他之間,你不懂的……” “我當然不懂,我不懂你為什么就要跟他?貪圖他的錢?我可以比他給你更多,貪圖他的愛?恐怕他給你的只是在床上要的愛,亦或者你覺得當他的情婦很刺激,如果是這樣,我也可以包了你,讓你做我的情婦!” “啪——” 一個巴掌摑在他的臉上,“阮經威你無恥!” 天晴爬起來就走,只是雙腿還在抖,阮經威兩步追上去,將她壓在機車上,“今天不說清楚,就別想走!”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我就是想跟著戰云杰,你管不著,”天晴哭了,之前的恐嚇,還有這一刻阮經威那些如錐子般的話,都讓她覺得難過。 聽到她還是這樣說,阮經威惱火的掄起拳頭,最終砸在機車座上,“你就是賤!” “我就是賤,所以別跟我這個賤人糾纏了,好嗎?”天晴去推他,卻被他一把攫住,看著她滿是淚水的小臉和倔強,他再也忍不住,低頭一下子咬住她的唇。 天晴本就沒有順暢過來呼吸,此刻被他這樣一吻,猶如窒息了一般,更何況他還箍的她那么緊,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里一般,天晴受不了,可又掙不開…… 情急之下,她用力一咬—— 阮經威松開她,天晴躲開好遠,“阮經威至此為止吧,我們真的不可能?!?/br> 看著她后退,阮經威的心如被拉扯著要拽出身體,不可能的,他做了這么多,她都沒有一絲心動,看來真的沒有希望了,但他還是想提醒她,“其實我知道自己敗在哪里,我就敗在沒有戰云杰壞……女人都***賤,男人越壞女人越愛,以后你要是在他那吃了苦頭,別怨天恨地就行?!?/br> 聽到他說著近乎自暴的話,天晴心頭并不好受,可是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轉身,她大步的跑。 身后看著她的男人,追了幾步,最終還是停下,又不甘的吼道,“我明天下午三點的飛機,你來送我嗎?” 天晴沒有回頭,“那我祝你一路平安!” 她的意思是不會送他了,這個女人真夠狠心的…… 這一天,戰云杰開了兩個會,晚上又與政府的人員吃了頓飯,結束的時候已經倦的不行,一上車便瞇上了眼睛,周云詳見他累了,也沒有多問,直接將車子開回了別墅,等戰云杰聽到周云詳說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在桃苑。 他忘記了周云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桃苑買房子的事,也沒多說什么,便準備下車,太累了,現在的他只想泡個澡睡一覺,只是剛下車,腳下便被一團柔軟絆住,低頭,竟看到是那只被叫做小白的狗。 它蹭著戰云杰的褲角,仰頭看著他,一雙烏黑的眼睛可憐兮兮的,幾乎一瞬間就讓他想到了那個女人。 雖然是一人一狗,可是那眼神卻如此相似。 她說一個人呆著無聊…… 又想到了上午她說過的話,戰云杰抱起地上的小白,重新打開車門,正準備走的周云詳一愣,便聽到戰云杰開口,“去桃苑?!?/br> 呃? 周云詳愣了一秒,便也沒有多問,啟動車子,開向桃苑公寓。 不知是今天被嚇到了怎么著,天晴縮在床上,就連夢里都是那些恐怖的場景,一個激靈醒來,已經嚇出一冷汗,一條手臂伸出去探向床的另一邊,空空的一片冰冷。 他沒有來,看來今晚應該不會來了…… 有些失落,卻更多的是心涼,自己不過是他的一個情婦,怎么能要求他像個丈夫一樣天天回來?。 阮經威罵她罵的對,她就是賤…… 轉過身子看向窗外,月光如銀,星子明亮,白天阮經威說的那些話又響在耳邊,天晴只覺得心頭一陣煩躁,正要起身,就聽到房門有響動,神經一緊,就聽到房門打開,接著是換鞋子的聲音。 是他…… “嗚嗚……”對氣味極其敏感的小白從戰云杰懷里脫離的那一瞬間,便向著臥室跑來,然后沖著床上的人發出不知是親昵還是抗議的聲音。 天晴一驚,借著月光看到了床邊的一團雪白,“小白……” 有些激動的跳起來,將小白抱在懷里,左親親右親親,這些天來,她都有想它,甚至想過開口讓戰云杰把它帶過來,但一想到它是那么名貴,又擔心某人覺得她是貪戀小白的價值,所以遲遲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