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你再說一遍?
車子再次啟動,天晴無力的倚著車窗,有些不明白昨夜還趕自己的人,為什么今天又不放開她? 不過這一刻,她已經沒有精力去想了,她真的很累,累的只想睡…… 車里寂靜的空間,戰云杰聽到她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側眼望過去,只見她皺著小臉,貼在車窗上已經睡著了,其實她很貪睡的,以往在別墅的時候,九點十點就上床睡了,昨天一夜沒睡,而且又把自己搞的那么慘烈,想必她累壞了。 瞧了眼她腫的過于厲害的腳,戰云杰伸過手去,將她拉進懷里,大概她一直有著警惕,在他碰到她的時候,她又猛然睜開了眼睛,帶著惶恐的看著他,不喜歡她這樣看自己的眼神,戰云杰冷冷嘟囔了聲,“不是困嗎,那就閉上眼,快睡!” 真的是太困了,困到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天晴就那樣磕著他的雙腿再次睡了過去。 戰云杰低頭注定著她的睡顏,懸浮在胸口一夜的浮躁竟在此刻都安定下來。 向文山透過后視鏡瞧過來,看著戰云杰的樣子,有一瞬間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一向冰冷的戰三少爺竟也有如此溫情的時刻,不論你是多強勢的人,這輩子總會有一個克星,看來天晴這個女人便是戰三少爺的克星。 “你看什么?”向文山出神的時候,沒想到戰云杰猝然抬頭,一下子對上了自己的眸子。 “沒……”向文山語結,趕緊調整目光,直視前方。 戰云杰看著車子駛向別墅的方向,想到昨晚吳媽說過的話,開口,“去金冠酒店?!?/br> 呃? 向文山短暫的驚訝后,方向盤一扭,車子調轉了方向,就聽到身后的人又說,“查一下昨晚她都發生了什么?” 此刻,戰云杰的手指停在她的臉頰,那一根根巴掌摑過的紅痕讓他很想知道是誰對她動了手?其實昨天他看到她退出宴會廳后,阮經威有跟出去,但是不明白為什么最終她沒有和阮經威在一起,甚至還挨打了? 難道是阮經威…… 有些不相信,阮經威那種男人雖然看著讓人很不爽,但他不像是會對女人動手的男人,不過最好別讓他知道是誰打了她,否則,他絕對不會放過。 這個女人,只有他能欺負,別人誰都不可以。 “以她的名字選套……”戰云杰想說選套別墅,可想著她一個人住別墅又太冷清,遂后又改口道,“選套公寓,要治安和物業最好的!” 向文山一一應下,車子停在了金冠門口,車門被打開,戰云杰將熟睡的小女人抱起,下車的時候,又吩咐了句,“下午六點后讓人送兩套女式衣服來,尺寸我一會發給你……還有,今天我休息,任何人不要來打擾我!” “知道了,三爺,”同樣疲憊了一夜的向文山,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戰云杰知道他又胡思亂想了,罵道,“滾!” “這就滾了,好困啊……”向文山打了個呵欠,吹著口哨跳上車……在金冠酒店,戰云杰是貴賓客,可是今天當他抱著這樣一個女人出現時,前臺的人員都被嚇了一跳,瞪了眼她們探究的目光,戰云杰徑直走進貴賓電梯,一路向上,打開他的專屬套房。 抱著她往臥房里走,可是走了幾步又停下,因為她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適合睡床上,瞧著她那臟兮兮的一身,戰云杰決定還是把她丟進浴缸里比較合適。 到底有多困?就連被脫了衣服都不自覺,直到全身的汗毛被溫熱的水浸泡的舒張,天晴才睜開眼睛,幾乎本能的就雙手護住自己的身子,滿眼惶恐的看著正在脫衣的男人,“戰云杰,你,你干嘛?” 他白色的襯衣早就被她揉搓的一團糟,脫掉扔在一邊,露出精壯的胸膛,聽到她這樣一問,才發現她醒了,瞄了她一眼,見她那副要被人強暴的驚恐樣子,心中不悅,淡淡的丟過一句,“跟我這么久了,就別冒充無知的少女了?!?/br> 一句話,便讓天晴知道他要干什么? 可是怎么能這樣?他明明訂婚了,怎么還可以這樣對她? 不,絕對不可以…… 似乎這是她的底線,不可碰觸的底線。 天晴騰的從水里站起來,似乎想要逃開,卻是發現離開了浴缸的水,她幾乎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底,又迅速的將身子沉了下去,聲音顫抖,“你不要胡來?!?/br> 戰云杰勾了勾唇角,在浴缸邊蹲下,看著她躲在浴缸的一角,沖她勾了下手指,“過來!” 天晴搖頭,“戰云杰你不能碰我,你都訂婚了,你現在是有未婚妻的男人,怎么能,怎么能……” 明白她要說的意思,原來這個女人還是介意的,介意自己訂婚,因為這點發現,他隱隱有些開心,卻仍是痞痞道,“那又怎樣?我和楊天天訂婚,但似乎并不影響我和你?” 怎么能這么無恥?戰云杰,這個混蛋…… “你想和誰一起就找誰,反正不是我……戰云杰我和你在一起,那是因為你未娶,沒有明正言順的女人,哪怕是做情人,我也是有原則的,我最討厭第三者……”她說的義正言辭,像極了一個形象高大的貞潔烈女。 戰云杰勾了下唇角,眼里多了譏諷的笑意,斜睨著她,“所以呢?” “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了,”說出這句話時,天晴是心痛的,其實不是她不和他在一起了,而是從昨夜他就不要她了,現在這樣說,無非是強撐著自己可憐的自尊罷了。 “你是在找理由離開我,急著對著那個姓阮的投懷送抱吧?”明明是他先訂婚了,此刻卻這樣無恥的說她,天晴氣的要吐血,但轉念一想,又何必與他爭辯呢?如果他以為是那樣,就讓他那樣想好了。 “你管不著,我現在和你已經沒有關系了,”天晴一想到他的無情,心就像是被海水浸泡過的酸脹難耐。 戰云杰眉頭蹙起,聲音冷了幾分,“你再說一遍!” 最看不慣他這種明明壞事都做了,卻不允許別人說一句的樣子,“我說,我和你沒有關系了,我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