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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有些無奈:“你這樣我怎么睡得著?!?/br> 荊沉玉望向她,四目相對,他微微擰眉,黑玉錦袍里是月瀾白的三層里衣,一層壓一層,端的是禁欲冷情,不染凡塵。 “我什么都沒做?!彼朐~精準,“我甚至沒有吻你?!?/br> …… 這一點都沒錯。 他只是摸了摸她的臉,又幫她散開發髻,聞了聞她頭發的味道罷了。 可昭昭呢? 荊沉玉視線下移,表情還是很鎮定,但想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昭昭注意到他紅透了的耳朵,總算是發現了他暴露在外的真實情緒。 甚至掌心中,炙熱的火微微跳動了一下,昭昭瞪大眼睛,驚訝而稀奇地望著他。 “你……”昭昭言語不能,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還,還可以這樣啊?!?/br> 她臉熱得不行,眼睛四處亂看,心虛又好奇:“……挺有趣的,它還能跳啊?!?/br> 床帳無聲落下,帷幔內光線昏暗,但昭昭依然可以看清他。 荊沉玉的表情終于變了。 再沒什么冷靜、理智,淡然和嚴謹。 他像是變了一個人,漆黑俊美的雙瞳倒映著她的模樣,讓她親眼看見床帳銅鉤上的鈴鐺是為何叮當作響的。 是的,清風院正房的床帳銅鉤上,掛著幾串漂亮的玄色鈴鐺。 其實它主要是用來傳喚下人的,主人醒來后搖響鈴鐺,下人便會進來伺候。 但如今整座清風院包裹著荊沉玉的結界,哪怕有人聽見鈴鐺不斷響著,也沒辦法進來伺候。 而荊沉玉本人也不需要人伺候,他倒是在伺候別人。 且將人伺候得舒適妥帖,不停發出靡靡之聲。 不知過了多久,床帳內響起荊沉玉沙啞而認真的聲音:“別忘了運轉靈力?!?/br> 昭昭:“……” 都這個時候還想著修煉呢,牛還是你牛啊荊沉玉?。?! 旖旎的月色籠罩著整座城,在距離這里千里之外的地方,有著截然不同的血腥之景。 孫天師于深夜風塵仆仆趕來,一進洞府就聞到很不對勁的腥臭味。 他皺起眉說:“輕雀,你不會還是那么做了吧?” 燕輕雀端坐在桌子前,給孫天師倒了一杯茶:“師叔到了,快坐下喝杯茶?!闭Z氣里十分恭敬。 孫天師走過來坐下,接過他遞來的茶杯飲下,語重心長道:“我知你這樣急著尋我來還是為了你師尊的事,輕雀,事已至此,你要面對現實,節哀順變,早日讓掌門師兄輪回轉世才好?!?/br> 燕輕雀笑吟吟地說:“是,師叔說得對,可師尊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走了嗎?害死他的人不該付出代價嗎?” 孫天師僵了一瞬,皺眉道:“此事不能著急,天師宮大勢已去,別說不一定是荊沉玉所為,如果真是他,我們只會更難?!?/br> “師叔這樣怕他嗎?”燕輕雀慢吞吞地說,“可我不怕他呢?!?/br> “……”連善寧都能幾招敗他,更別提荊沉玉了,孫天師如何能不顧忌? “天師宮近萬年基業,還是該以宗門利益為主。你師尊的事遲早會有個交代,不能急在一時?!?/br> “如果死的是師叔,你也會覺得還是宗門利益重要,不該急于一時嗎?” “你……” “師叔,師尊從小將我帶大,對我恩重如山,他這么不清不楚地死了,毫無體面尊嚴,我真的無法接受?!?/br> 燕輕雀站起來,笑得更開懷了。 “既然幾位師叔都不認同我的主意,那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br> “你可莫要胡來!時機不對!”孫天師也站了起來,“你那法子絕不可行,你師尊若在天有靈也不會同意,身為正道弟子,怎可行邪祟之法……” 孫天師話說到這里便沒能繼續下去。 他渾身一震,捂著心口驚恐地瞪著燕輕雀,嘴角滲出黑血。 “你!你這逆徒!” “逆徒?這還輪不到師叔來說。我是不是逆徒,等師尊吃了你有了心智,自會親口告訴我?!毖噍p雀笑著靠近,“師叔,你都知道我心懷邪念了,怎么還那么不下心,那樣毫無防備地喝下我給你倒的茶呢?” 其實這真不怪孫天師,他是張天師最親密的師弟,是天師宮修為僅次于對方的存在。 他亦是從小看著燕輕雀長大,這孩子打小就聰明,很討人喜歡,從未做過忤逆之事,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弟子”。 他雖然聽過燕輕雀提起血尸煉制這種邪術,卻也沒真的認為他是個多卑劣不擇手段之人。 他只覺得對方是走投無路,太不愿意失去師尊才一時想歪,哪里會想到…… 孫天師支撐不住地倒下,被少年模樣的師侄套了鐵鏈在脖子上,一路拖著往石壁后走。 “師尊該餓了,該給師尊吃宵夜了,等師尊吃飽,還有一份大禮要給荊沉玉準備呢?!?/br> 孫天師一路被拖走,沿路留下刺目的血跡。 他甚至都發不出怒吼生意,只余石壁后啃咬咀嚼的聲音。 - 南陵邊界,清風院。 荊沉玉猛地睜開雙眼,周圍一片安寧,鼻息間都是昭昭身上好聞的味道。 一切正常,沒有異樣。 可荊沉玉的心卻始終無法平靜。 不是之前心脈不全的情況,是劍意敏銳地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