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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肯定不能這樣說。 于是思索片刻,他在空中寫:我剛到這里。 “你進來做什么?”昭昭轉開視線望向了別處,嘴角笑意淡了不少,“如今正道仙宗都駐扎在附近,魔界人人自危,恨不得將正道修士趕盡殺絕,你這個時候來這里,看起來又不是任何宗門的弟子,不是因什么使命而來,那到底所為何事?” 這個問題不會有答案的,昭昭問的時候就知道。 她注視著他白綢下挺巧的鼻尖和下方嫣紅的唇,心不在焉道:“算了,你我又不認識,你也沒必要非得告訴我?!?/br> 她退開身和他拉開距離,望著懸在月下的朔月宮道:“魔界也很奇怪,不管白天黑夜都有月亮,你看見時不時飛上朔月宮的光了嗎?” 荊沉玉自然看見了,他險些忘記自己是個“瞎子”,差點點頭,還好及時止住,僵在那里。 “哦……”昭昭意味深長,“我都忘了,你看不見呀?!?/br> 她那個尾音七轉八轉,話里是說他看不見,但那個語氣就讓人覺得……她心里什么都知道。 荊沉玉心跳又開始加快了,他捂住了心口,眉頭輕蹙。 昭昭見了一怔,趕忙走過來說:“你怎么了?” 問完覺得自己語氣太過緊張,很不應該,她又眨眨眼,別開頭說:“緊要關頭你可不要拖后腿,會出人命的?!?/br> 荊沉玉平復了一下呼吸,心跳還是很快,快得他額頭青筋直跳,但他強忍著保持平靜。 至少看上去是平靜了。 【走吧】 他在空中寫。 昭昭微微抿唇,看他主動往前走,眼眶不由發澀。 她快步追上,問他:“你有什么計劃?若沒有,我們就直接隱去身形上去?!?/br> 朔月宮戒備森嚴,她這種方式換做其他任何人都是自尋死路,可她有一身和荊沉玉如出一轍的修為,那就另當別論了。 她凝著“劍臣”的背影,他對此沒有意見,似乎也覺得這很正確。 昭昭輕輕吸了吸氣又吐出來,掩去眼底的晦暗,和他一起施法隱去身形,御風前往朔月宮。 她曾遠遠看過朔月宮無數次,上來還是第一次。 懸在月下的魔尊宮殿處處透露著陰森壓抑,但也不似她想象中那么抽象嚇人,朔月宮建造的還是比較端肅宏偉的,雖然建筑風格和修真界的仙氣飄飄截然不同,卻也獨具風格。 沒想到夜月眠的審美還不錯。 昭昭和一襲白衣的“劍臣”躲到角落,等幾名問心境的大魔結伴進去后才尾隨進去。 她覺得這些大魔肯定是去見夜月眠的,但好像不是如此。 他們在游廊里轉了好幾圈,她有點迷路,不知元采衣他們那些正道修士被關在哪里,本想抓個魔修問一問,但與她同行的人好像什么都知道。 荊沉玉走得很快,金冠白袍雙眸覆紗,走在月色下光線昏暗的朔月宮,風度斐然,雋逸如仙。 他對朔月宮很熟悉,畢竟已經鎮壓過魔尊一次,自然了解對方老巢。 他一路領著昭昭來到一處偏殿,正要寫字告訴她人應該關在這里,他可以在外感知到里面屬于正道修者的氣息,就被偏殿里看守的魔修對話打斷了。 他手僵在那,因為里面在議論他。 “什么狗屁劍君三界標桿,還不是心魔纏身,和咱們一路貨色!” 說這話的是個男魔修,嗓音陰柔里透著不屑,仿佛羞辱荊沉玉可以讓他感到自己高人一等。 “裝了那么多年,最后反叛得比誰都徹底,你們聽說了吧?當日在誅魔臺,他可是差點把天師宮的張觀復給殺了!” “聽說了!我三姑姑的四表妹的二堂弟就藏匿在天師宮的管轄之地,他說天師宮的人從九華劍宗回去的時候個個都臭著臉,尤其是張觀復,好像一下子老了一千歲,哈哈哈哈哈!狗咬狗,活久了真是什么都能見到??!” 最開始的男魔修得到附和更囂張了:“荊沉玉連張觀復都敢動,看來是真的走火入魔很深了,他如今已經不是劍君,離開了九華劍宗不知去往何處,搞不好都已經入魔了!” “他那樣的……入了魔,是他厲害,還是尊上厲害?”有魔修疑問。 那男魔修輕蔑道:“別說是尊上了,他連與你我相提并論都難?!?/br> “哦?此話何解?” “那種道貌岸然的人,高高在上慣了,最看不起的就是我們魔修,他劍下不知多少魔族亡魂,這樣的人有朝一日自己變成了魔,被以往那些尊崇他的正道人士羞辱圍剿,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這等落差?”那男魔修陰測測道,“他肯定會魔障更深,變成一個怪物,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憑什么和尊上相比,連我見了他都看不起……??!” 他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脖子劇痛,他瞪大眼睛撫上去,一片溫熱潮濕。 “血!是血!”他嚇壞了,緊張地哆嗦起來,“誰!什么人!滾出來!敢潛入朔月宮行兇!一定是正道仙盟的人進來了!” 偏殿外,荊沉玉看著昭昭冷冰冰的側臉,掃過她剛剛落下的手,有些不解她為何動手。 雖然這也不是不可以,但那魔修不斷喊叫,他們是很難再不動聲色把人救出去了,只能徹底暴露,簡單粗暴地強行結束一切。 她好像這還不解氣,臉色難看,眼底有怒意,燃著小火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