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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做了什么?!彼盍嗽E打開仙牢,帶著昭昭進去,將般若橫在夜月眠肩上,但凡他再顧左右而言他,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夜月眠深知他的個性,但其實也沒想再掩蓋什么。 他低著頭,墨色的遮住了側臉:“我沒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只是將一個還未印證過的割裂方法告訴她罷了。我是想過這法子可能有問題,那碑文所寫模糊不清,內容不一定準確,也難以判斷真假,但是她自己想知道的啊……沒有心魔親身試驗過,也不會有第二個心魔如她這般不想著奪舍,只想著離開你,我怎么知道會怎樣……” 他聲音變得很低:“我以為她沒機會用到這個方法了,畢竟自上次分別之后很久都未曾有這方面的消息……這都怪你荊沉玉?!彼窠K于找到了借口,神經質地瞪著荊沉玉,“都怪你!如若不是你現在突然要和她分開!她怎會如此!” 夜月眠聲音冷厲:“若她因此死了,你再也別想讓她回來!” “何意?!鼻G沉玉神色一變,往前一步,般若割破了夜月眠的脖頸,“說清楚!” 夜月眠一直是重傷狀態,九華劍宗拖著不處置他,非要等荊沉玉出關,就是希望處置魔尊的事可以挽回一些他在眾仙宗面前的威信。 現在又被割破了脖頸,血溢出來,夜月眠呼吸微弱,頭暈目眩。 可他沒有倒下,扶著牢柱望向昭昭,對上她痛苦的雙眸,她眼里泛起藍色,這是神魂受損的表現,很長一段時間荊沉玉的眼睛也是這樣,甚至現在還是。 “很疼么?”他和她說話時聲音很柔和,“之前的事是我對不住你,我帶你走,想法子幫你復原可好?” 荊沉玉聽得眉頭緊皺,劍刃繼續朝下,夜月眠再不說可就真要死了。 “把話說清楚?!彼粠б唤z溫度道,“再不說便以死謝罪?!?/br> 夜月眠執著地看著昭昭,非要一個回答:“這次是我錯,我會彌補你,我們殺了荊沉玉一起離開這里可好?他受了傷,情況沒比我好多少,我都聞到血腥味了?!?/br> 昭昭忍無可忍:“別癡心妄想了好嗎?若沒有你我這次根本不會出事,若沒有你我也不會受這些疼,你明知道這方法可能存在問題,甚至連真假都不確定,卻不將全部說清楚,不過是計劃著用這件事徹底切斷與我的血契關聯罷了!既然做得出這樣的事,還裝出現在這副樣子做什么?還想利用我離開這里嗎?” 夜月眠有些著急:“我哪怕說了,你也還是會去嘗試!” “那又如何?你說了若我還是選擇那么做,出了事就是我自己的問題,可你沒說?!闭颜阉涣艘宦?,按著額角道,“你沒說,這就是你的責任。難怪可以蒙騙過血契,嚴格意義上來說,你不算是騙了我,你只是有所保留,你真是算無遺策啊,魔尊大人?!?/br> 夜月眠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我以后不會有任何保留,只有我能找到幫你的方法,昭昭,你跟我走……” “不是只有你?!闭颜炎プ∏G沉玉的衣袖,垂下眼瞼道,“荊沉玉也能找到?!?/br> 荊沉玉愣住,詫異地望著她,像是不認識她了一樣。 昭昭抿著唇,使勁擰著他衣袖說:“你可以的,對吧?” 荊沉玉即刻道:“可以?!?/br> “那我們走吧,讓劍宗自己處置他,關了他這么久總得給天下一個交代?!闭颜讶斡勺约嚎吭谒麘牙?,疼得真是受不了,“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他就是想利用我逃跑,他不會說的?!?/br> 夜月眠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有那么一瞬間,都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是真的如她所說只是想利用她逃跑嗎? “不是的?!币乖旅呒鼻械?,“昭昭,若我想走,那日在誅魔臺我就走了……” “我不想聽你說話?!闭颜炎詈罂戳怂谎?,“我永遠不會忘記你是如何將我拉到劍前的,第一次不會,第二次也不會?!?/br> “是張天師將你打到他劍上的,不是我!我當時就后悔了,我只是差一點那么做……” “要不是你先動手把我拉過去怎么會給張天師機會?哪怕他想那么做我也來得及做防范!差一點和已經做了,對我來說沒有區別?!?/br> 昭昭再不想和他說話,拉了拉荊沉玉的衣袖示意他離開。 夜月眠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咬牙道:“那荊沉玉呢?!他對你做的就有區別嗎?動手的是他!第一次是,第二次也是他!” 昭昭深吸一口氣:“你以為他身上的血腥味是哪來的?”她壓抑著語氣,“你以為他為何休養了這么久,身上的傷還這么重?” 夜月眠愣住了,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們,突然意識到什么:“是你動的手?他胸口那兩道致命傷……” “你做得到嗎?”昭昭最后問他,“自隕,你做得到嗎?兩次,做得到我就原諒你啊?!?/br> 仙牢里再沒聲音。 荊沉玉帶著昭昭離開,這里安靜下來,夜月眠怔在那里,許久,他看著自己的掌心,想做什么,但提起手來,始終做不到。 不行。 他不行。 哪怕那日沒有離開誅魔臺,也是料到自己沒那么容易被處死,且想在這里等著昭昭復活一起離開。 他想了很多再次見到她后的安排,在他看來他們都是魔,她回來后正道仙宗還是要針對她,她沒有別的選擇,只有繼續和他合作。他不介意重新與她立下血契,不介意一切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他已經不想再要什么“自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