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頁
書迷正在閱讀:神級龍婿、我真的不想當團寵、主角攻他ai我如命、玷污那些清水文[快穿]、嬌軟美人的疼ai日常[雙]、日哭別人的男朋友、清冷美人淪落受難日常(雙、諸天神國時代、常遠思雨、重生狂妃:邪王心尖寵
他立刻閃躲,但光還是擦著他的臉頰而過。 荊沉玉回眸道:“有血契在,三天內你帶不走昭昭便要自隕,三天內你憑自己或莫家無論如何也帶不走她,你只能靠本君。若還想活,你應當知道怎么選擇?!?/br> 言盡于此,他轉瞬消失,夜月眠被他提醒血契的事,一口悶血聚集到唇邊。 該死。那該死的心魔設下這三天的期限,真是給他添了大麻煩。 可他卻莫名不想怪罪她,總會想起自己將她拉到身前擋劍的那一刻。 煩死了,真不愧是荊沉玉的心魔,怎么和他本人一樣討厭。 不過轉念想想,荊沉玉那樣自負的人要說會被誰破了功法或喜歡上誰,那肯定也是他自己。 如今他被心魔纏身,心魔其實就是他自己,這算不算自己毀了自己? 自己毀了自己,自己睡了自己,自攻自受,荊沉玉真是絕了。 荊沉玉回到昭昭房間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了。 她還是受傷太重,現在還活著全靠他這個宿主。 雪色的身影緩緩走到床畔,荊沉玉凝著昭昭滿是汗水的臉頰,她昏迷著都緊皺眉頭,面上充滿不安,遠不如她笑起來露出兩頰梨渦時順眼。 他緩緩坐下,手按在她脈門上,只要稍一用力,她現在就會死。 可他沒有,理智已經為他分析出數條留下她的理由,每一條都很有力度,所以再次輸送真氣給她的時候,荊沉玉并沒有心理負擔。 真氣入體,昭昭好了一些,迷迷糊糊的,還在喊疼。 荊沉玉遲疑幾分,一手攬袖,一手解開她身上的黑衣,眼都不眨地丟到一旁。 看著她自己破碎的衣裳,以及衣裳下血色的傷口,荊沉玉神色不動毫厘,似乎沒有任何動容,可眼中的顏色漸深,那是真正動了殺心時的樣子。他還在照顧昭昭,那他想殺的只能是……在昭昭身上留下這些傷口的人。 他從自己的儲物空間里取出丹瓶倒出一顆,看著掌心靈氣四溢的丹藥久久未動。 昭昭意識模糊,只朝著讓她疼痛緩解的方向靠過去,那便是荊沉玉的手。 “疼?!?/br> 她喃喃著,臉頰貼著他冰冷的掌心,她熱得他手心發燙,想要拿開手,卻又被她握住。 “好渴?!?/br> 她低聲說:“水,我想喝水……” 荊沉玉微微顰眉,另一手抬起,桌上的茶杯飛了過來,杯子里還有倒好的茶水。 他將杯子送到她唇邊,她卻好像不懂怎么喝,胡亂去拱,水灑了他滿手。 荊沉玉抿起唇瓣,不想再管她,丟了茶杯要擦手,可昭昭這時太渴了,順著水跡舔了舔他的手指。 荊沉玉氣息一滯,昭昭意識模糊,全靠本能行事,實在是渴,便將灑了他滿手的水全都“喝”了。 柔軟帶著濕潤的舌尖劃過手指,勾起了荊沉玉掩埋很深的回憶。 那夜里她為逼他就范,所做之事。 荊沉玉頭疼欲裂,使勁掙脫昭昭,快步后撤很遠。 他扶著桌子,長睫顫動掩去眸底神色,只余下紊亂的呼吸。 …… 昭昭不記得自己何時昏迷,昏迷后又做了什么。 只是好像有人給自己吃了什么東西,她漸漸好了一點,再后來就睜開了眼睛。 她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什么帷幔,也不是荊沉玉,是夜月眠。 他正抱著她高速移動。 “?”昭昭遲疑地抓緊他。 “你舍得醒了?”夜月眠忍無可忍,“你說你下命令就不能多給一天時間?害得本座還沒準備好就不得不強行帶你突圍,荊沉玉打算利用你我先和莫家斗法,等我們兩敗俱傷他再和獨幽出手,當那最后的黃雀,簡直比魔還卑鄙!” ……不難相信這是荊沉玉會做出來的事,將魔利用到極點再除掉,保護好受他庇護的人,多么理智和正確的判斷,她要是在他陣營里,肯定會贊嘆地為他喝彩。 “那現在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帶著我跑了,沒和我一起被趕去對付莫家?” 昭昭回頭,發現他們周圍一片漆黑,夜月眠不知道在跑什么。 “這是哪里?” “空間裂隙?!币乖旅哧廁v道,“你真當本座是廢物?之前是被鎮壓了五百年,剛出來有些施展不開罷了。只要給本座時間,本座絕對不會任人魚rou?!?/br> “所以現在是什么情況?” 夜月眠得意道:“本座打開了莫家的空間,傳音告訴莫家人荊沉玉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正在密謀剿滅他們,等荊沉玉分神去尋獨幽就把你從他身邊偷了出來,正要帶你出去呢!” 昭昭訝異地看著他:“你成功了??這么厲害的嗎??” 大約是前面夜月眠太保守了,一直慫,昭昭都對他失去信心了,所以現在覺得特別難以置信。 “不信?”夜月眠來勁了,“不信你看這是哪兒!” 他帶著她從一道光的盡頭跳下去,那語氣分明是要她看看他們成功出來了,可是…… 他抱著她跳下去,昭昭定睛一看,呵呵,周圍一片火海,遠處一片刀山,一條如水銀般的河橫亙在刀山火海之間,與他們同處火海這邊的是一襲白衣持劍而立的荊沉玉,他旁邊施展金鐘罩的是獨幽,被護在最后的是金盼兒…… ……真巧??! --